孩子其实还活着,而言喻就这么被隐瞒了三年?

南北眉头紧紧地蹙起,她问:“陆疏木是当年的那个孩子么?”

言喻抿紧了唇线,轻轻地点了点头,她睫毛翕动着,深呼吸:“是。”

“陆衍藏起了那个孩子?现在才告诉你?”南北说着,火气就有点上来了,她是知道言喻有多伤心绝望的,陆家这样也未免太欺负人了!

言喻摇摇头:“不是陆衍。”

她说话的同时,眸光一瞬不瞬地盯着陆疏木,只觉得怎样都看不够,只是看着他和时嘉然亲密的画面,她的胸口像是打翻了醋,泛着酸意,又像是硫酸腐蚀着心脏,一阵阵的酸疼。

她感谢时嘉然,又嫉妒时嘉然。

南北皱眉:“不是陆衍?那就是程管家?如果还不是,那就是周韵了!这些老头老太太怎么这么烦?都什么年代,什么社会了,还那么封建,动不动就插手年轻一辈的事情,跟宋清然他奶奶有的比了。”

言喻像是没听进南北的话,她沉默了许久,忍了许久胸口的酸胀,她嗓音坚定:“北北,我想养陆疏木。”

这一句话几乎等同于天方夜谭了。

目前的陆疏木在法律上和言喻没有任何的关系,言喻就算想走法律途径,也绝无可能。

而且,陆疏木从小长在程家,从他接受的教育里,大概就可以猜出,他是被当做程家的下一代继承人来培养的,程家怎么可能把他们的继承人给言喻抚养?

但是南北没有打击言喻,她弯了弯唇,笑容灿烂,握住了言喻的手:“我相信你,言言。”

出院的方向和陆疏木所在的地方,是两个完全相反的方向。

南北转了个方向,继续推着言喻前进,离陆疏木越来越远。

南北想了好几种方法和可能性:“方法呢,都是人想出来的。你先做鉴定,说你和陆疏木是母子关系,直接向法院提起抚养诉讼,说陆衍恶意隐瞒!”

言喻的手指蜷曲了下,不管起诉或者不起诉,她一定要先做亲子鉴定,再弄个公证,她要想办法在法律上确认她和陆疏木的亲子关系。

南北又笑:“当然了,还有一种办法,那就是你去色诱陆衍,让陆衍心甘情愿确认你和陆疏木的关系,然后你再想办法离婚,争夺抚养权啊,这不是骗婚吗?陆衍最后得知真相的时候,一定会气得吐血而亡。”

这都是什么糟糕的想法。

言喻笑得眼睛都弯成了小月牙,她一晃神,心里的想法倒是很确定,她不会再这样欺骗陆衍了。

南北说:“话又说回来,今天他救了你,我们就这么走了,好像有点无情,不过,他未婚妻也在,你和他在同一个病房里,更尴尬那还是无情点好。”

秦让开车送几人回利兹,他原本是想让言喻直接待在伦敦的家里休养的,但是言喻不肯,他知道言喻没对他放开心思,现在无法逼得太紧,也只能先答应送她们回去利兹。

他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后面的几人都已经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他的眸光从南北和小星星的脸上略过,最终落在了言喻的脸上,暮色四合,车里没有开灯,她的脸已经渐渐看得不是很清楚了,但能看得到她模糊的轮廓,柔和的,让他想要轻轻地拂过。

秦让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慢慢地收紧。

但是,他想起陆衍。

从之前的出现到今天的救人。

他不知道陆衍在言喻的心里,现在有多少分量,他抿紧了薄唇,收回视线,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攥着方向盘的手指越发的紧了。

车内很安静,到达利兹的房子楼下,车子慢慢地停了下来,但是后排的三个人都没有醒。

秦让下车的那一瞬间,南北忽然睁开了眼,小星星也醒了,剩下没醒的那人就只有言喻了。

秦让把小星星抱了下去,南北也轻手轻脚地跟着下车了。

秦让说:“南北,你先把小星星带进去,我在这边等言喻一会。”

南北带着深意地看了秦让一会,暧昧地弯唇点了点头。

秦让失笑。

言喻醒过来的时候,她正靠在了秦让的胸膛上,整个人是蜷缩在了秦让的怀中,她没动,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秦让胸膛的温度和紧实。

她睫毛翕动了下,还没反应过来。

“醒了?”

言喻听到低沉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了下来,她怔了怔,反应过来的时候,立马从秦让的怀中撤退开来。

她转过脸,看着秦让,脸颊还浮现着睡觉的嫣红:“抱歉。”

秦让觉得怀中一空,他修长的手指蜷缩了下,淡淡地道:“你哪里做错了,需要道歉,嗯?”

言喻脑袋有些沉,反应慢,她轻轻地“啊”了声,呆呆愣愣的样子,让人心软。

秦让倒没再说什么。

言喻愣怔地往窗外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已经很黑了,车内没有开灯,在这狭窄黑暗的空间里,两人的气氛有些暧昧。

言喻抿了抿唇:“几点了?”

“9点了。”秦让说。

言喻轻轻地笑:“一不小心就给睡过头了,小星星和南北已经进屋了吗?”

“嗯。”

“对了,你今晚来利兹,南风怎么办?”

“我让他爷爷奶奶暂时照顾他一下。”

言喻的愧疚深了几分:“其实不用的,你应该照顾南风才对。”

秦让没跟她争执这个,他打开车门,踩在了地上,从后备箱拿出了轮椅,摆好后,弯腰,站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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