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知道自己罪该万死,但是姜家府上却是无罪,恳请郡主饶她们一命。”

姜笙的额头一下又一下的落到地面上,只顷刻,就鲜血淋漓。

“你为我解了心中迷惑,我为何要怪你?”

青司面上冷笑。

“我就说,怎么她季云黛给我敬茶就可以,我与她回上一杯,她就推三阻四,原来这问题出现在这里。”

“青司,这其中必然是有什么误会。”

管瞳已经被姜笙的推测给弄懵了,她不愿意相信她乖巧的女儿会这样做。

可是季云黛的反应已经能够说明一切。

“我也觉得是个误会。”

青司不咸不淡的回着,就在管瞳以为她会看在季府的面上放过季云黛时。

青司已经端了一碗绝嗣向着管瞳身后的季云黛走来。

“谋害郡主,须剥夺其贵族身份,押入慎刑司,割舌,鞭挞,刺面后发配苦寒之地,以季云黛的聪明才智,和对本郡主的姐妹情谊,她怎么会这么做。”

“只是我怕就是我想这样算了,外人也会觉得我是我包庇与你,毕竟我虽然是你的堂姐,但也是西周郡主。”

“尤其是,万一让圣上知道了这种事,怕是会迁怒整个季家哪,所以……”

青司将手上的绝嗣递上,鲜红的茶汤里,倒影着季云黛惊恐的眼睛。

“为了证明妹妹的清白,这茶,你就喝了吧。”

“不要!我不要!”

季云黛一手抱着自己的肚子,一手紧紧的抓着管瞳的衣袖。

“母亲,你帮帮我,帮帮我,我不要喝,我不要喝!”

青司端着那碗,眼神禀冽。

“婶娘,你要帮她?”

“青司,婶娘知道云黛做错了,可是她还小,她的肚子里还有着孩子,她不能啊。”

管瞳就那么在青司面前跪下了。

“我求求你,看在婶娘照顾你这么多年的份上,你就饶了她这一次吧。”

青司眼底越发荒凉,她只听说过挟恩以报,第一次听说这挟恩抵仇。

“我饶了她,那我若是喝下那茶,谁又去饶了我?”

“今日的结局只有两个,要么她喝下这茶,我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要么我现在就通知五城兵马司,将她押入大牢!”

“啪!”

端着的药碗被人打翻,青司抬头看去,就见百里玉影挡在了自己身前。

“别为了一群不想干的人,让自己变得不像自己。”

“有些羞辱我们要记得,但是,绝对不能脏了我们的手,更不能脏了我们的心。”

她想过如同季云黛一样,躲在自己母亲身后,可是母亲把季家看的太重,她从没想过,母亲会站出来。

可是如今她来了。

“母亲……”

只这一句,青司便已声音哽咽。

“长嫂,谢谢你,谢谢你。”

管瞳从地上站起,她不顾眼角泪水,只拉着百里玉影一个劲的道谢。

“你不用谢我。”

百里玉影一手拂开管瞳拉着的衣袖。

她站在那里,第一次觉得她的青司是那么的孤立无援。

做错了的人,缩在自己母亲身后不敢露面。

而她的女儿明明才是最无辜的那个,可是在她们眼里,她却是恶人。

百里玉影以为即使她的夫君去了,季府还是那个季府,可是,这终究只是她以为罢了。

“季家葳蕤百年,如今只余下大房季锦堂,二房季正弘,夫君身死,季家子嗣凋零,我本想着能二房共生于季家,如今看来这季家终是容不下我们百里的姓氏。”

百里玉影握住青司的手掌。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在季锦堂走后,说出这种话,可是这样的选择,可能才是对她们最好的。

“大嫂,你什么意思?”

季正弘一听不对,当即站了出来。

百里玉影看着季正弘,他虽然尊称自己一声大嫂,可是青司受欺,他却是没有站出来。

“我的意思是——分家。”

“分家!”

管瞳心惊。

虽然公婆早就不在,两房分家也是正常,可是季家子嗣凋零,根本不适合分家。

季正弘眉头一皱,无论他如何考量,分家都不是一个好主意。

“这事不妥,本来就是一府,分出去不成样子。”

百里玉影看着面前的季正弘,他是不是忘了,他有今日是因为他已故的大哥。

人走茶凉,若是季锦堂还在,他又那里敢反驳一声。

不过,她既然说了,就断没有给他说“不”的权利。

“你觉得,我是在与你商议?”

季正弘一愣,这样严厉的百里玉影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大嫂不要鲁莽,这事我们可以以后慢慢谈,并不急在一时。”

“是啊,是啊长嫂,我们一直都住在一起,这突然分出的实在是……”

百里玉影看的明白,看似是她们母女仰靠着二房,可是实际上,却是二房离不开她们。

她们分了家,青司还是百里郡主,但是季家还能不能是那个季家就说不定了。

“住下来做什么?再一次等着你二房的人将绝嗣端上来吗!”

这一次百里玉影是真的怒了。

子嗣对于女人意味着什么,在场谁人不知!

难道就想凭借一句年纪尚有!一个肚里的孩子,就将一切抹去!

这些人将她的青司看做什么了!

“我意已决!按照大家世族规矩,季家祖产两房均分,至于剩下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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