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脉的婆子仔细摸了摸,这才对着身后的公孙鸢儿点点头。

“有三个月了。”

见到猜想被证实,公孙鸢儿只觉怒不可遏,她就知道这方姨娘是个不怀好心的。

将自己身怀有孕的消息藏着,却又挑了这么一个日子将公孙羽叫过来,摆明了是想让自己母亲难堪。

而父亲更会因为众人都知方姨娘有孕,让她将这个孩子生下来。

真是好一个一箭双雕!

看到公孙鸢儿这脸色,方姨娘又有那里不明白的。

“大小姐,都是妾身一时猪油蒙了心这才做下此等错事,您就算怪罪我,也不该怪罪我肚里的孩子才是,他可是你的亲弟弟啊。”

亲弟弟?

“一个妾室的孩子也敢做我弟弟?”公孙鸢儿冷笑一声,看向方姨娘。

“不如我拿柄刀来,剖开你的肚子,替你看看是男是女?”

方姨娘这一听,脸都吓白了,面前这人明明生的貌若春花,可是在她看来就像是一只择人而食的恶鬼。

“他还不足三月,求求大小姐放过他。”

“我放过他,谁又放过我?”公孙鸢儿蹲下身去,看着苦苦哀求的方姨娘。

“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偏偏是我晋国公府里的妾室,命不好也就罢了,偏偏这心气还大,所以……你落到今日并不亏。”

公孙鸢儿说着站起身来。

“来人啊,将方姨娘给我绑了,带到后院荷塘那里喝喝水,好好清醒一下。”

几个婆子左右看看,有些为难,虽然下令的是大小姐,可是方姨娘也统管她们多年,对于她在心里多少留着些许余威。

可公孙鸢儿却不怕这些。

“你们是不是忘了,你们的身契在谁手里?还是说,你们喜欢被发卖到偏远之地做苦力?”

她们自然不想,公孙鸢儿看着这两个婆子,眼中冷若冰霜。

“记住,晋国公府从不留下不听话的奴才。”

想到之前那些人的下场,两个婆子当即就解下腰带,绑住方姨娘的手臂,更将她的嘴巴堵起,向着后院的荷塘,踉踉跄跄的走去。

这池塘还是方姨娘当初为着夏日贪凉,撒娇卖乖央求着公孙羽给自己挖的,谁成想,如今却成了自己的葬身之地。

“公孙鸢儿你个心肠歹毒的恶女,你不得好死!”

推搡中堵住方姨娘嘴巴的布团被她甩落下去。

方姨娘看着公孙鸢儿一阵破口大骂。

“真以为你是晋国公府的大小姐,你母亲以前男人那么多,指不定你是谁的种!”

公孙鸢儿听得眼睛一眯,“看来我是对你太好了。”

“让她喝点水好好清醒清醒。”

见那些婆子按着自己压向池塘,方姨娘更是越说越难听。

“梅琳琅就是以前玩的太过,这才生不下孩子!”

“公孙鸢儿!你们母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合该你到现在都嫁不出去!”

她原本只是想吓唬吓唬方姨娘的,可是她骂完自己又骂母亲,这点却是让人不能忍了。

她的娘亲好不好得是她说了算,外人那怕说上一句,也是罪在不赦。

“你们下去吧。”

公孙鸢儿看着方姨娘道,“本小姐想与姨娘好好聊聊。”

见两个婆子退下,方姨娘不觉送口气,反倒更觉一颗心高高挑起。

“你……你要做什么?”

“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说我要做什么?”

公孙鸢儿向着方姨娘步步逼近。

“刚才可是骂的好,现在你怎么不说话了?”

见公孙鸢儿逼近,方姨娘不自觉的向后退着,没两步就猜到身后的荷塘边沿。

这再往后,可就真掉下去了。

“公孙鸢儿,我是你祖母亲自为你父亲纳的妾室,你这样对我,就不怕他怪罪你,连累你母亲吗。”

“看来你信心十足啊。”

公孙鸢儿对着方姨笑笑,“放心吧,没有人会知道的。”

然后,她对着方姨娘伸出了自己玉白的手掌……

就在她快要碰到方姨娘之际,她被人在背后紧紧拥住。

“你冷静些。”

有声音在自己耳畔出现,公孙鸢儿转头看去,就见抱住她的却是百里青司?

“你怎么会来这?”

“这不重要。”

百里青司看着公孙鸢儿道,“你刚才是不是想将她推下池塘?”

“你若是不出现,她现在已经在池塘里了。”公孙鸢儿的眼睛里冰冷的没有半分波澜。

她是真的想要杀了她的。

“她人虽然可恶,可是那孩子却是无辜的。”

“无辜?”

公孙鸢儿觉得百里青司就像在说一个笑话。

“他无辜,那我哪?青司你告诉我,若是今日这女人活了,她肚里的孩子也生了,我和我的母亲又如何在这国公府立足,又如何在京城立足?”

“你冷静点。”

百里青司直直的看着公孙鸢儿的眼睛,以祈求让她被怒火中烧的头脑冷静下来。

“你好好想一想,杀那孩子的方式不止一个,而你完全没有必要做那持刀之人……”

公孙羽正与这些同僚好友带来的子侄一辈言谈经史典故,就连一旁的管家走过来,在他耳边轻声言语了几句。

“你们先在这里闲聊,我下去处理些许小事,马上就回。”

公孙羽这边与客人一告别,转身就进了自己的书房。

刚刚管家说,公孙鸢儿有关乎晋国公府前程的要事需禀告。

“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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