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提出这样的决战方式,你也拒绝不了,因为这才是最轻伤亡的战果。当着我面,难道你怕禁卫军有人死了,秦王会问责你的罪过吗?秦王是条好汉,向来奉行金口玉言,说一不二,只怪我项氏一族,没有这样的好主子,怨不得旁人。”
看出项燕已存有死志,王翦也不再说下去,挥了挥手,五千骑在马上的禁卫军出列。领头之人,正是西步。
坐在马上,西步向项燕抱了抱拳,言道:“禁卫军头领西步,请项燕大叔赐教。请你放心,来的时候,大王就跟我说了,务必要保住大叔的性命。所以我会亲自与大叔过招,不然手下的儿郎,很可能不知道轻重,毕竟上次你可是杀死我家兄弟两百多人。”
李信冲了出来,大声地言道:“西步兄弟,让我替你一战吧。”
西步摇头道:“大王曾有嘱咐,如果让你应战,你肯定会杀了项燕大叔。李信大哥,你现在的职位还不高,就算怎么按资排辈,都轮不到你出手。只要大秦打赢了这场仗,你的仇也算报了,就不要再有过多的怨言了。”
嬴成也言道:“禁卫军副头领嬴成,期待这一战。”
墨舞安在王翦身边言道:“李信,给我退回来,这是禁卫军与项家军之战,你夹在里面不像话。”
李信想了想,还是退了回来,如果还要坚持,很可能得罪太多人。禁卫军都是骄傲的人,世上敢提相同之数对战的军队,就不容旁人插手。
项燕爽朗地笑道:“不愧是秦王的王牌,有魄力,有胆气。儿郎们,随我出战。”
其实在王翦还未到来之时,项燕就已经提前准备好五千人对战的想法。论大规模对战,项燕承认不是王翦的对手,但是五千之数,也是项家军最强之处。唯有这样,他才能有信心让活下来的楚军,回到寿春去。
双方展开阵势,西步和项燕领头,同时向前猛冲,两军撞在一起。只是初次交锋,项燕痛苦地感受到,项家军败了。禁卫军骑的乃是北方最好的战马,装备精良,每个人的武力都比项家军强的太多。
只是随意地感应了下,项燕痛苦地发现,禁卫军居然都有巅峰实力,这仗还怎么打?双方一次冲锋,项家军就倒下了两千多人,而禁卫军居然没有死亡一人,只有十几个被撞翻到马上,快速地退出战场。
再与西步交手,只是三招,就被西步打落马下,颠簸着退回到楚军阵前。
禁卫军又一个冲锋,剩余的项家军又死去一半。禁卫军就地组成战阵,只是三樽酒的时间,就将残余的人斩杀在马下。
禁卫军的战力,彻底吓住了楚军,连王翦都看的汗毛倒竖。王翦很清楚,禁卫军都是零羽训练出来的,这样的战力,杀一般的巅峰极品强者也绰绰有余。难怪秦宫多次宫变,嬴政都能稳定收拾残局,甚至不怕军中有人造反。
手上有这样的王牌,地方部队哪敢触其锋芒,项燕败的不冤。
项燕也大笑道:“不愧是秦王的嫡系部队,本人败的不怨。”
“诸将士听令,全体丢掉兵器,下马受降,王翦将军会妥善照顾大家的。回去后告诉族人,只要秦王嬴政在世一天,项氏一族都不准反叛。”
楚军全部就地待降,在这样的战力下,双方根本不是一个档次,再战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项燕又冲秦军言道:“世上只有一个秦王嬴政,当秦王老死之后,秦国再也出不了那样的秦王。请诸位回去告诉秦王,就说是我项燕说的,当他死后,秦国必被楚人所灭。”
“楚虽三户,亡秦必楚。”
说完此话,项燕反手提剑一抹脖子,自杀在两军阵前。
整个战场,鸦雀无声,项燕死前的呐喊,肯定会传回咸阳,那会引起多少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