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中文>仙侠修真>柳三哥传奇>八十一 虎山暴狱恩公亡
暴动经过:

囚犯的暴动是有起因的,是囚犯们不堪虐待的一次拼死一搏。

关押囚犯的牢城是个土围子,就在虎山长城的脚下。

土围子里关押着七、八百号囚犯,什么人都有:土匪山贼、贪污受贿犯、银票印鉴伪造犯,杀人犯、抢劫犯、诈骗犯、人口贩子、私盐贩子、地痞恶霸、小偷赌棍、里通蕃帮的卖国贼、谋杀亲夫的淫妇等等,大多是些人渣。当然也有吃了冤枉官司的好人,象欧阳原这样的清官,还有一些,时运不济、心地善良被权贵陷害的平头百姓。

这七八百号囚犯中,男囚占了九成,女囚占了一成。凡重犯全部披枷戴铐,所谓重犯,就是指胡子土匪,抢劫杀人,纵火qiáng_jiān之类的暴力型罪犯,其它罪犯,则是以监舍为单元,选出组长,由组长负责,配合狱卒,进行日常管理,若有人逃脱,同监舍的囚犯,都要受鞭刑,并每人延长关押期一至两年。被抓回来的囚犯,毒打一顿后,就抛到狗圈,喂藏獒。

土围子就是牢城,牢城的管理是由典狱长负责的,他管着三四十个狱卒。还有一百余士兵,听从典狱长调遣,负责牢城的禁卫与安全。

每天,天一亮,土围子的牢头禁子就吹起了起床号,催促囚犯们起床,监舍外放着口大锅,锅里煮有苞米渣子稀粥,牢头禁子分发给囚犯,一人一碗,一块发黑的咸菜疙瘩,这就是囚犯的早餐。一顿饭功夫,又吹起了出工号,不管你吃没吃完,就得放下碗筷,去出工修长城。中午午餐,在长城上吃,两个窝窝头,一块黑咸菜,那窝窝头粗糙变味不说,还掺杂着沙子,格得人牙疼,囚犯的伙食费全让典狱长克扣了,中餐下肚,一直要干到天黑尽了,才吹收工号,囚犯方能回土围子休息。干活时,若想躲个懒,被牢头禁子看见了,就是一顿鞭子,打得你一佛升天,二佛出窍,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出工与收工,全是由穿着铠甲,手拿刀枪的士兵押解,除了下大雨大雪,才能歇工,歇工的那天吃两顿稀饭,其中的一顿饭,又被典狱长克扣进了腰包。

修长城的囚犯,过的日子,比牲口还不如。他们的眼睛里,时时暴着火星子。

我跟典狱长道:“兄弟啊,犯人也是人,别管得太严喽,小心绷断了弦。”

典狱长道:“没事,我吃这碗饭已经二、三十年了,对付这些人渣就得狠点,往死里整,否则,得寸进尺,他会爬到你头上来了。”

典狱长不以为然,牢城内的事不是我管的,不便多说,不过,老子心里隐隐觉得,迟早要出事。

该来的终究要来。

九月二十三日,一个有星无月的夜晚,深夜。关押囚犯的牢城土围子里显得异常安静,安静得连囚犯打酣、梦呓的声音都似乎消失了。

土围子呈四方形,围墙是用草坯和稀泥劣起来的,足有三尺来厚,十分结实,泥墙约有两丈来高,不是轻功一流的武林豪客,根本就上不去。土围子的四角有四座高高的塔楼,四个塔楼上各吊着盏灯笼,灯笼在料峭的夜风中晃荡,灯笼的烛光在秋风中明灭,一会儿将塔楼上雉堞的阴影拉得很长,一会儿将塔楼上角旗的阴影变得很小。那个夜晚,注定了是个血腥不祥的凶夜。

塔楼顶上,东北的秋夜,寒气袭人,自有值更的狱卒,瑟缩着,负责夜间的瞭望。他们一会儿在塔楼上露一下脸,看看动静,一会儿,又躲进塔楼去打个盹,暖暖身子。塔楼下,每一楼有十个全付武装的大兵,作为夜间的守卒在值夜,他们有的在打盹,有的在打牌,打发着长夜的无聊,到时候,整队出发,轮流在土围子之内的监舍间巡视,以防不测。

每个巡视小队,还配备了一头藏獒,戒备十分森严。

土围子的大门是一道高大坚固的铁门,两旁有典狱长办公议事的房间和临时住房,还有食堂,刑讯室,储藏室及狱卒与守卫士兵的宿舍,大约有一百五六十号人。

通常来说,要逃出牢城非常难,要想暴动越狱,就更难。即使牢城的狱卒与士兵顶不住了,不远处的虎山长城内驻扎着数千官兵,会马上前来增援。

一切似乎非常安谧,其实,黑夜中,许多囚犯,如今都在无声无息地行动,所有的人渣与不是人渣的那些倒霉的好人,如今都紧紧团结在一起,在暗中动起来了,他们全为了一个目标:逃出去!为了生存,逃出这个火坑!如果再在这儿修长城,一定会死的,有许多囚犯,累死饿死冻死在城墙上,监舍里,有的走着走着,一头栽倒在出工的路上,就再也起不来了,然后,牢头禁子就把他们拖出去,用一张芦席一卷,埋到了荒郊野外,成了孤魂野鬼。几乎隔个一天两天就有几个,有时,是天天有倒毙的囚犯。

据说,典狱长还在吃这些死鬼的空饷,典狱长上报的囚犯名单不是七八百个,而是一千七八百个,这些银子除了孝敬上司,打发下属外,典狱长还在丹东买了一处豪宅,置办了几百亩良田,娶了三房姨太太,据说,最小的姨太太只有十三岁半,比他的小女儿还小三岁。

这几乎成了公开的秘密,可谁也扳不倒他,听说,他是辽东巡抚的大舅子,没人敢去捅这个马蜂窝。

黑色的怒火在黑夜里无声燃烧。

带头大哥是个绿林大盗,一条黑脸大汉,身上臂上有浓密的体毛,他背负着二十一条人命,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没人知道他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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