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秦少鸣的高明之处。

他表面上隐退,实则为了抬高身价。他把医院的主刀交给晏宁,自己躲在家中深入练习,等到有人请他出面做手术时,他再要出天价,狠赚一笔……

云漠自己想得明白,却不想说透。

他的心思在金诚身上。

云漠性感的唇勾起,淡淡出声,“晏宁,我岳父大人在雅安医院治疗,受到你的精心照顾,本总裁在这里谢过!”

晏宁并不在意,“云总,你太客气了!我和颜熙是好朋友,他的父亲,就如同我的父亲,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的,更不要说,金叔叔和我师傅又是好友。所以,于情于理,我都要好好照顾他……”

“我倒没听颜熙提到过你。”

云漠声音玩味,俊脸挂了一层轻霜,更显得冷峻绝美。他随手从衣袋里取出一张金卡,放在桌上,长指按住,推到晏宁面前,“晏医师,这是你的辛苦费,收着吧!”

晏宁对金诚的照顾,云漠宁愿用钱来回报,也不想牵涉到颜熙。

他刻意加重了‘辛苦费’三个字,就是想和晏宁拉开距离。

不仅是他,更是颜熙和晏宁的关系拉远。

“云总这样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人,也要用钱来说事吗?”

晏宁双手拄着下颏,灿然一笑,露出白白的牙齿。

他一向恬淡,又对云漠心怀敬意,看到云漠这样对他,一时失落,又气不起来,心里反倒轻松了不少,所以,言行也变得随意,瞬间还原了本性。

云漠深深地凝了晏宁一眼,意味深长地开口说道,“晏宁,本总裁一向喜欢用钱办事,就怕这样那样的情牵扯不清,徒增烦恼。”

晏宁微微一怔,像是明白了什么,笑意更深了……

“金诚呢?”

午后,秦少鸣站在病房里,看着空空如也的病房,大声地喊。

晏宁头深深地垂下,认错,“师傅,今天云漠亲自过来,我一直在办公室和他谈事情。没想到,他那个助理,竟然从病房里把金叔叔带走了。还绑了我们的护士。师傅,都是我不好,是我太大意了!”

“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

秦少鸣重重一拳打在墙上,眼睛里怒火燃烧。

晏宁的心跟着揪起,眼底闪过一丝悔意。

这次金诚住院,秦少鸣一直让他好好盯着,他也一直把金诚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没想到,居然被云漠给骗了!

想想云漠白天谈话时游刃有余的表现,晏宁一口气闷在心里,说不出话来。

秦少鸣怆然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身体不好还这么累?”

寂寥的书房内,颜熙正拿着喷壶浇花。云漠从后面探过手来,轻轻一扯,拿走了她手中的喷壶。云漠越过颜熙的肩看到花盆里汪着一层水,瞳仁一紧,却克制地没出声。

这君子兰死了不要紧,要是因为说她浇水太多,而伤了她的心,那可怎么补回来?

颜熙头低低地,不出声。

云漠扳过颜熙的身子,俯首,正看到她红红的眼睛,轻哄道,“金颜熙,本总裁知道你想我想得紧,所以,办完事,就赶回来了……来,笑一个?”

颜熙哪里笑得出来。

见状,云漠抱起她,回卧室。

“云先生,金助理……”

楼梯口,阿华听了颜熙的吩咐,给云逸烤了兔肉饼,正端着热腾腾的饼朝楼上走,瞅见云漠像抱小孩子那样直直地抱着颜熙从书房出来,她自己倒窘得抬不起头来。

云漠不作声地抱着颜熙离开。

颜熙脸红红地对着阿华的背影说道,“阿华,一定要哄着云逸吃些饼,别饿着他!”

阿华不敢回头,“是,是。”

回到卧室,云漠把颜熙稳稳地放到沙发上,长指挑起她圆润的下颏,凝眸细看。

颜熙垂着眼帘,不给他看。云漠忽然就压唇过来,在她娇艳的红唇上,狠狠地攫了一口。等到他的唇移开,颜熙立刻抬起手指,抹了抹嘴唇。

“金颜熙,你还在怪我?”云漠带着几分烦躁问。

颜熙并不回答。

她心疼云逸,却恨不起云漠来。

云漠轻叹一声,长臂揽起颜熙,拥着她,让她半躺在自己身上,慢条斯理地说道,“云逸他今天故意弄洒了你的汤,我问他时,他又拒不回答,没有一点尊重。这样的小脾气,不该整治整治么?”

“你爱云逸,我也爱云逸。只不过,我们一个是慈母,一个是严父而已。”

颜熙对于慈母严父这一说,并不感兴趣。

她的眼前总是晃着裴芸芸打云逸的一幕,怎么也抹不掉。

云漠看她不语,只好妥协。除了颜熙,他从未对任何人这样低气过。不过,在他看来,在自己女人面前低气,实在算不得什么。

“好吧,金颜熙,本总裁向你认错,今天是我罚得太重了……不,以前也罚得太重了。惩罚,在于心受益,而不是让身体受苦。以后,我再不罚云逸了。这样,你可满意了?”

“云漠,我有什么好满意的?”

颜熙不能自己地喊出了声,“云逸那么小,他在你面前,在裴芸芸面前,是那样的懂事孝顺,可是,他……却一次一次被体罚……他还不到五周呢,他不应该受这么多苦……”

说到最后,颜熙心痛地哽咽了。

自己儿子受得苦,能怪谁?

还不是怪她吗?

当年,她把儿子卖了,这个时候,儿子有了自己的爹地妈咪,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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