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蓉冷冽的声音从齿缝里喷出来，透着刺骨的寒气。
裴芸芸立刻止了悲泣。
不过，她很快就明白了，这是让云漠下跪呢！
因而，她的哭声减弱，抽抽噎噎地，声间低微。
云漠昂然地站着，良久，才对着云蓉说道，“奶奶，孙儿无错。”
“你无错，难道是我有错？我若错，错就错在把你抱回来……”
云蓉一句话，说得裴芸芸和云漠俱是一怔。
不过，到底是她久经历练，自知说错了话，不动声色地又挽了回来，“当初，你母亲生下你，没有母乳，她又没有带孩子的经验，我把你抱到听枫苑，一口一口奶把你喂大，夜里哄着你，白天守着你，没白天没黑夜地照顾你，后来，你父母出了车祸，我一手把你培养成材，如今，你长大了，连婚姻大事都不跟我说一声，就自作主张，你还说你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