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就见一个身穿紫色华服的中年男子走进院落,与贺渊差不多年纪,但却没有贺渊那份正气,这个人浑身都透着几分算计,虽然看着文质,但是贺庭歌却看不出来一点弱势。

“同吃皇粮饭,王爷何必这么见外呢?”大司徒笑意盈盈的走进来,似乎无视贺渊那一脸不待见。

贺渊冷笑一声:“大司徒,又有何见教?”

“不敢当不敢当!”大司徒忙,讶道:“这不是小王爷吗?哟,长着么大了,果然是少年俊才,有王爷当年风范。”

“废话少说。”贺渊一甩袖子道。

“哎,我说,你好歹一个王爷还是大将军,干嘛这么小气嘛9和我个斯文人斤斤计较?”大司徒道:“嘛!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再说我当时也是为你好么,你就这么死脑筋?”

贺庭歌默默没出声,看来这两人似乎不是关系不好的样子。

“哼。”贺渊索性不理会,重新回到沙盘去看地形。

大司徒摸摸下巴,有些无奈,又道:“宫里出事了,你知道吧?”

贺渊冷声道:“知道。”

贺庭歌一挑眉,有些不太明白。

“我说你就不关心一下?”大司徒问出了贺庭歌心声:“好歹是亲闺女啊。”

贺渊倒是头也不抬:“敢在本王眼皮子低下动人,就要做好死的觉悟,不过,既然明知道本王在京都还敢这么做的,必然不是简单的角色。”

“那你想怎么着?”大司徒和贺庭歌一起看贺渊。

“怎么着?”贺渊拔起一只写有“齐”的棋子,思索片刻,猛地插在外围黄色棋子一头:“她男人是皇帝,还能让她受委屈不成?”

“额”大司徒哑然,之后倒是忍不住笑起来:“不愧是靖王爷,有魄力。”

贺庭歌自始至终没出声,听贺渊这么说,倒也觉得是,一味的给女儿撑腰,作为名声在外的靖王爷,自然免不了一番口舌。再说,有皇帝在,必然不会出什么大事。

贺渊似乎不想理会大司徒,但是却也不将人逐走,就是由着大司徒在那里打趣,也不回声。

贺庭歌想了想觉得眼下也没什么事,就退出书房。

一眼看到穆岚正往后院走,贺庭歌想了想,大概是去看明珠了,左右没事,便紧走几步跟上去,穆岚闻着脚步声回头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自顾自的往后院走。

说起来,穆岚似乎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倒不是说王府养不起一个人,也就多双筷子多个碗的事,再说,穆岚还是名声在外的神医,哪有把神医往外赶的说法。主要是,穆岚每天无所事事的样子,好像没有正事要做。

穆岚手里拿着一个食盒,里面是从厨房要的几个鸡腿,走到明珠身边把鸡腿递到明珠嘴边,明珠就着他的手一口咬掉半个,明珠嘴里的牙是参差有秩的,虽然大多是尖牙,但是却排的整齐,两腮都是食草的平齿,整体倒是和人齿差不多。

贺庭歌到另一边的马棚,那里有几匹骏马,看骨骼身架,都是好马。其中一个隔间里的一匹马见贺庭歌过来有些兴奋的打着鼻响,不安分的走来走去。

那是一匹通体乌黑的马,额上有一道白斑,形似雨滴状,贺庭歌略一思索:“紫云亭。”唇角一弯,这是他的马,或者说,是曾经的贺庭歌的马。

走进了,那马看到主人过来,乖顺的挨着贺庭歌,贺庭歌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走进了才发现,这马的毛色并不是纯黑的,而是在太阳反光下微微发紫,再看这马的体型外貌,竟是一匹踏雪乌锥!

四蹄如雪,通体乌黑,行走如闪电,气势破千军,当年楚霸王的坐骑就是一匹乌锥,还有张飞那匹“王追”也是一匹极好的乌云踏雪。贺庭歌摸着紫云亭的耳朵,眼中满是喜爱。

“小王爷这匹马是西域名种吧?还是罕见的紫云锥。”穆岚一手喂着明珠,一边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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