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立了“人生目标”的薛螭,之后该干嘛就干嘛去了。

当然,不是薛螭不想把他的“计划”付诸实行,“兵贵神速”什么的,他自是很清楚的。

但还是老话,他就三岁,再有心,也没办法一蹴而就。

如今只能从长计议,一步一脚印了。

薛螭忖度:若是有什么法子,既能让他在如此稚龄不求大展拳脚只求说话得到适当的重视,又能不叫人怀疑他是被什么东西“上身”进而捉去烧,那就好了。

——对于薛螭祈求的这个“法子”,没多久还真出现了。

不过这是后话,此时暂且不提——

话说,薛螭经过这一番领悟,心境方面大有变化,可外表神色上却没多大改变。

这么微妙的变化,其实是很难让人察觉出来的。

然而还真有人发现了端倪。

其一便是薛螭的大丫鬟,寒蝉。

与没心没肺的海猫相比,心思细腻、观察入微的寒蝉很快就发现,她们的祥少爷,仿佛哪里有了改变。

是什么改变她自是不懂,不过她感觉到这改变是朝好的方向,便不多言语,喜在心上。

第二个发现薛螭有变化的人,真叫薛螭万万没想到:

居然是他嫡亲的兄长、在原著有“呆霸王”之称的,薛蟠。

“……”薛螭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抬头望向站在他的桌子身侧,双手环胸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的薛蟠。

此时正是早课下课后,亦就是薛螭领悟的第二天。

西席陈先生宣布下课刚离开,薛蟠就堵上来了。

——按往常,薛蟠是不会这样的。

实话说,薛蟠与薛螭,虽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但这感情嘛,叫薛螭说,还真一般般。

为何如此?这就要怪薛螭了。

自薛螭发现他穿到红楼里,成为薛家人,有个兄长叫薛蟠之后,他就没给过后者什么好脸色。

因为原著的关系,薛螭对“薛蟠”这个人的观感,并不怎么好。

这长大了的“薛蟠”是个一无是处、骄横跋扈、仗势欺人的人物;那么,小时候的“薛蟠”必然就是个熊孩子。

作为长期潜伏于某涯某吧的资深人物,薛螭总结出一个专治熊孩子的方法:若想治熊孩子,那就必须比熊孩子更熊!

从那以后,薛螭就进行了各种整治熊孩子薛蟠的“活动”;后面见薛蟠身边服侍的下人,尼玛居然敢说他坏话、败坏他名声,得,来一个整一个,来一群治一帮!

——直至昨日薛螭醒悟,后知后觉地发现,他是不是对薛蟠太那啥了?

这兄弟不和,以后要怎么教(调)育(教)对方啊!

说不得经过他这日积月累的折腾,就是再普通的熊孩子都要质变了。这叫他怎么进行“拯救大业”啊!

综上所述,此刻薛蟠堵在薛螭书桌前,那九岁的身高体型,外加不远处浩浩荡荡的小厮跟班们,产生的压力还是挺大的。

不过薛螭也没怕——小厮跟班他也有呢——他没说话,一边看着薛蟠,一边思索要怎么趁此机会,修复下兄弟关系。

却听薛蟠恶声恶气地说道:

“你,你昨天怎么没来找我!”

“……”卧槽!听到这话的薛螭,整个都不好了。

这每日找薛蟠什么的,其实是拜薛螭那对付熊孩子的决心、外加古代小孩真没什么娱乐所赐,薛螭对薛蟠啊,简直是“日整不倦”,从不倦怠的。

因而昨日心态有变的薛螭,自然是不再进行这个“每日任务”了。

完全没料到,薛蟠没被折腾,居然还主动来问为什么了!

想到这,薛螭的表情都绷不住了,一脸震惊地看着他的兄长:

……蟠兄,你的隐藏属性,原来是抖m吗?!

看到薛螭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的表情,薛蟠有点恼羞成怒了。后者挥挥拳头,凶巴巴地说:“你、老二你这什么表情,信不信我揍你!”

依然震惊中的薛螭下意识地说道:

“你揍呀!你敢揍我,我就去找父亲收拾你!”

“老二你不要脸!”

薛螭扮鬼脸:“脸面是什么,能吃吗!”

……等等,不对啊。薛螭猛地顿住。他怎么又跟薛蟠顶上了,说好的修补关系呢?

太习以为常了,这样不好,不好。想着,薛螭默默收起鬼脸。

这边见薛螭一副嬉皮笑脸的欠揍模样,薛蟠原先也有点冒火——他这个弟弟就是这样,在父母特别是母亲面前就整日装乖,对上他就可恶得叫人想狠揍一顿——薛蟠正欲说什么,却见他那弟弟破天荒地一早收起那鬼脸,木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见此,薛蟠垂下手,站直身子,心里也莫名生出难以说明的感受。

一时兄弟间相顾无语。

仿佛做了何种决定,薛蟠摆摆手,叫他以及薛螭的下人们通通走开。

两兄弟的下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十分茫然。特别是薛螭身边的,可见主子没反对,最后亦缓缓退下了

但一帮人亦只是退到能见到人却听不到说话声的距离,远远看着,以防薛蟠兄弟一言不合打起架来。

待人散开,薛蟠拉了把椅子,坐到薛螭面前。他抱着胸,翘着腿,盯着薛螭看的眼神,很是不善。

薛螭又条件反射了:“你坐姿真难看……”

“你!”薛蟠额头仿佛爆了个青筋。不过还真坐端正了。

“……好啦。”不断告诫自个不能“先入为主”,要用全新的眼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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