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军杂胡炮灰们明显重点在进攻城门这一带,试图扰乱城门一带的城防,方便爆破手能冲混过来......

乔宽和亲兵及几个精勇可靠的将校死死盯紧城门的防守,看到有辽军疑似藏挟着炸药包冲过来就立即以火箭射击。辽军爆破手有大队盾牌军掩护着,城上就用床弩射击。辽军盾牌再密集有力也万万抗不住床弩的撕裂穿透......辽国被海盗抢得,床弩没了,菜刀这种民间小铁器都少见,要命的是工匠也没了,如今还能有的那点床弩优先调到北边对付金军了,此次伐宋却是没带床弩,留在国内做城防,宋边防军却有不少,海盗卖来的,扎马关这就有二三十架......辽军爆破手常常悲催的被火箭或火弩枪点燃了炸药包,反而把辽军自己炸得魂飞魄散惊恐悲惨。

但,进攻城门方向的辽军实在是太密集太疯狂,弓箭和发射慢的床弩根本拦截不过来。乔宽也不慌张,早有预料,这时炸药包亮出来了,丢下城门一带的密集辽军中,轻易把能威胁到城门的辽军大队炸得血肉飞舞难以存在。

耶律余睹一看火药炸城门不好使,爆破手根本没机会在城门布置火药包,他立即命令把小炸药包给杂胡配上。

攻城的杂胡得了火药包,在云梯上迅猛快爬,爬到半截突然亮出火药包点了奋力抛上城头,或是力大在城下点了奋力抛上去,想以此炸溃城上防御,给爆破手能创造破门机会.......。辽国没竹子,学不了沧北军用过的那种方便远远掷上城头的竹竿标枪式爆破筒,只能如此,这却会直接威胁到攻城辽军的安全,但辽军显然不在乎攻城炮灰杂胡军死不死的......

城上宋军猝不及防,最初确实吃了亏,被抛上来的炸药包炸死伤了些人手,一阵混乱,但随即就有了平常训练时练过的防范手段,用盾牌把飞上来的火药包挡拍出去,有本事高的甚至能用刀枪把火药包打出去或踢球一样踢出去。

辽国的火药应用技术显然不过关,不止爆炸威力弱,比不上宋军的,更没法和沧北军曾经展示过的比,而且引信太不靠谱,不说点着了又熄火了的问题,只说那成功引爆的,却不是爆得太快就是太慢。太快,没飞上城头呢就爆了,炸得是辽军自己,太慢,落在城上却没爆,宋军已经熟悉了火药,不那么害怕,上去一脚就碾灭了,或是更胆大的敢捡起来嘿嘿笑丢下城让辽军享受......城外的辽军反而是自己抛出的火药的最大受害者,在云梯上的被反落回来的火药包炸得梯断人飞,和断砸下去的梯子祸害城下一片。

城下的也不用庆幸自己不用做无法闪避的云梯飞人,落下的辽军的宋军的火药包炸得更多更狠.......

恶战期间,现场最让人意外的一幕上演了。

宋国改制后负责地方执法监军的太监团这自然也有,而且是近二十个老少宦官。此时,扎马关监军首领太监带着七八个小宦官就陪着乔宽守北城。

监军太监敢冒着箭雨炸药随时要命的凶险在一线直接监督将士作战,这已经是稀奇事了,宦官们居然还全部配备了刀枪武器,不但敢冒险在城上积极巡察奔走督战,敢亲自动手当场杀死作战歪心思的将士,至少已经在各处凶残斩杀了本就是内地地痞无赖不堪、打仗更怕死畏缩耍滑不肯卖力更不堪的这些今年不久前才来边关的屯田厢军中的二十几人,而且还敢挺枪扑上去帮着应对不及的将士奋勇捅死跳上城头的野兽般可怕杂胡辽军,虽然绝大多数宦官都害怕得脸色异常,甚至腿哆嗦,却一个个满脸凶狠坚定敢上,似乎内心里怀着某种强大信念支撑,并且不是人们通常认为的连强壮点的娘们都不如那样的弱鸡无力......宦官在宫中担负着宫女干不了的最繁重的活,有的还习武担负守卫职责,其实未必缺力气。

守城将士全是坏蛋,其中的新兵,往日没从军时在各地当恶棍行凶作恶时,杀伤人见血已是常事,此时杀辽寇,虽然是第一次面对血淋淋的战争大场面却没有什么不适的强烈反应,这不奇怪。

大内祥和地出来的宦官却对战场花式鲜血死人可怕也没多大不适反应,竟然没有一个恶心呕吐的.......这就让人诧异了。

其实,也不奇怪。

神圣庄严的宫中本非祥地,那其实是人间最奢华的地狱所在,各种人间最残忍最血腥最丑恶最骇人听闻的事正是皇宫里制造的。这些来边关的宦官至少经历多了最残忍的杖毙,甚至亲手活活打死过如花似玉可爱可人的幼小宫女花季少女宫女。他们早已习惯了类似战场的血腥可怕,不是没经历血腥残忍可怕的寻常人出身的兵,心性不缺坚韧凶狠。

乔宽诧异于宦官的坚强表现,但多少也能明白点原因。

让他惊诧甚至不禁感动的是,有宦官竟然敢去捡辽军抛上来一时没炸的炸药包丢下城。要知道,这些宦官可不大懂火药是怎么回事,尤其是根本没接受过训练,见识了火药包爆炸的可怕,却还敢学着胆大的将士那样捡......

监军首领太监持着杆长枪配合将士凶狠扎入一个舞刀窜上城头的杂胡胸口,把那倒霉杂胡捅下城......阉人那独有的尖厉嗓门尖锐咆哮在城头上空:“杀,杀死辽贼。敢来打咱们?觉得咱家好欺负?咱家就决不让辽贼好活,咱家先杀你......”

紧张的阴柔尖厉走调的嗓门和有点语无伦次的话语让人不禁好笑,但此刻是战场却不好笑,反而让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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