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中文>军事历史>攻约梁山>422铁了心

“唐父是最常见的以西军自豪,以西军这个集体为依靠而忠诚西军的老卒。他和其他军中兄弟一样根本看不起我朝的其他军队。这话不好听却是事实。其父期望很高,自己奋战大半生没混出名堂,巴望着儿子能以他为军中根基,立脚,顶天立地,甚至能成为第二个狄汉臣。这理想有点幼稚可笑,不通政治时势的人才会如此天真,但你还能指望唐父这样的大字都认不得几个的边关老卒有什么远大见识,不生起如此荒唐希望?”

何栗这话让赵佶和众臣都会意的点头。

“要紧的是,唐父是个性子异常固执有坚持的人,是天下常见的却有点典型的当家作主大家长。”

他说着瞅瞅童贯。

众臣都明白何栗看童贯的意思。唐父正是太固执坚持执法当好官,坚持维护宋王朝利益,才遭到童贯义子谋害。

这么一想,他们暗暗鄙视童贯的同时,心也不禁一松。

唐父坚持忠贞操守,即忠君爱国,那,唐斌也不会早就是海盗,否则唐斌当海盗了,唐父却留在宋国效劳宋王朝,这道理说不通。

唐父又不是争立功出头正需要遭罪冒险拼搏的年轻人。唐斌显然是个大孝子,也决不可能答应父亲滞留宋国这么做。

这间接也说明,赵廉和唐斌家没有大家想像的那种预谋。沧赵不会是处心积虑早有异志的海盗。

话说回来了。

若是赵廉在还只是个生活在沧州偏鄙乡下土地主家的孩子时就已经有了立国的异志,这就不是可怕了,而是太荒唐可笑了,是不可能的事。

一个读书的乡下少年,对自己这一生能不能当上官都是个问题,哪可能一下子就立志当皇帝。就好比吃饭问题还没把握解决呢,却已经立志并着手当超级富豪,而且是天下第一富豪,这种人不能说没有,但指定不是精神正常的。这种人不可能真做成什么大事,只是个异想天开的笑话,只会在残酷的现实中倍受打击......赵廉,自然不可能是这种笑料蠢货。

想到这些,朝堂众人越发心一松,从猛然认定沧赵是海盗王的吓疯了打击中总算冷静下来,开始恢复理智。

朝堂的气氛迅速恢复到正常,从君王到大臣再看何栗就是玩朝堂政治的那种正常的眼神了。

他们万万想不到,沧赵家族就是在还只是个边区偏远乡下土财主时就已经立志另立王朝并有能力一步步去实现,万万想不到赵廉当官主要是历练当官理政应对世俗人心的能力。沧赵是把复杂无匹的宋官场当成磨亮赵廉的最佳磨刀石。

想通了的何栗此时甚至有了点轻松笑容,说:“唐父认定儿子只有在西军这个集体才能成长起来。在西北对战西夏才有真正的大仗打,才能历练出真正的军事才能和威望,在北军只是瞎混靡费时光,就算跟着赵廉能更容易出头,又能练出什么服众的真本事?怎么能成长为朝廷重用的狄青第二?

他显然也瞧不起赵廉这样的幸进之臣,甚至可能认为赵廉这样的起得快,倒得也快,身无根基,没有长远。他怎么可能让儿子和赵廉绑一块儿?他只会认定还是他了解的国朝缺不得的西军最扎实可靠。

唐斌是个孝子,必然只能听父亲的话回家。想来也应该有在父亲身边并肩作战保护忠贞敢战父亲之意。”

何栗蒙对了唐父的心态,阐述的是事实,此时需要把事说明白,顺势利用幸进事件委婉嘲讽了一番赵佶的荒唐:你看看你搞得这些破事。幸进赵廉和童贯也就罢了,你幸进市井混混高俅、幸进郑居中等绣花枕头,当栋梁,这不是成心搞国破族灭的找死么?

大宋王朝之所以到了如今这糟糕得不能再糟糕的地步,史无前例呀,一个国家竟然没有年轻女人与孩子了,至于工匠大夫什么的没有了,这都不算什么了,不值一提,这哪还是个国家?还想什么未来?这都是你赵佶的罪孽。

可惜,赵佶没听出来嘲讽劝诫。

他的心思全在沧赵是不是海盗的辩证上,哪还有心思顾及别的。

就算听出来了,他也不会认为自己错了......恩宠赵廉难道错了?赵廉确实是奇才,应该幸进。这只证明朕有眼光。若说错,那也只是玩赵廉玩得太急躁了,没玩好......

何栗看清了赵佶的心思,心中叹口气,淡淡道:“至于唐家隐瞒和赵庄的这层关系,西军无人知。这也很好理解。”

何栗并没把话说完,但赵佶和众臣都明白。

若是唐斌暴露了和赵廉的关系,反而是大不利,别说成长为西军将门也重视的后辈,只怕根本活不到现在。

西军是朝廷的军队没错,却是事实上的地方军阀集团,自有一套规则和利益,和朝廷的利益并不一致,和代表皇帝的赵廉的北军是竞争关系,甚至是敌对关系。西军怎么可能允许赵廉的人,或是说是朝廷的人在西军成名上位影响西军。

何栗只是按自己听说的事实当众大致述说并略微分析了一下,却无意无形中引导朝廷坚决否定了沧赵是海盗的事实。

关键是,满朝人只愿意相信赵岳家不是海盗。

世人愿意相信什么,它就是什么,不是也是,自由心证。

世界绝大多数时候就是在世人的自由心证中运转的。即使在二十一世纪,世界,宇宙,真相到底是怎样,这也照样不重要。重要是世人怎么认识看待世界(宇宙)。

何栗没心思再多说什么,默默退回了班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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