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怀里揣着席铭的信,一大清早便出了门。

“路上小心。”席铭站在门口看着路人匆匆离去的背影,眼眸中闪过一抹担忧。

要不是因为他身体的原因,他也不至于请求猎人的帮忙。

“爸爸总出山,肯定会平安回来的。”

席铭闻声扭过头,正好看到徐玲拿着饭菜从厨房走了出来。

此时猎人一路翻山越岭,气喘吁吁地站在山口,打算坐在路边的大石头上休息。

没有想到,这屁股还没坐热,四面八方突然围上来一群身穿黑衣的男子,二话不说就把他抓了起来。

“你们要做什么?”猎人一脸警惕地盯着他们,并没有感到丝毫的慌张。

他只是感到奇怪,明明是住深山里的人,怎么可能会惹到这群家伙?

时谨们不紧不慢地从一旁的车内走了下来。

他上下打量的猎人,仿佛是在审视一件物品。

“我们只是感觉,你形迹有些可疑,所以想查一查。”他一抬手,猎人就被两个大男人搜了身。

猎人全程双手被捆绑在了身后,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从他身上搜出了一封信。”底下人拿着信件禀报。

时谨们目不转睛地盯着递过来的信件,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

“看来歪打正着,还是有不少的收获阿。”

时谨们当着猎人的面缓缓打开那封信,他似乎是有意想要考验猎人,明明是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他却出奇地慢。

虽然猎人并不知道目前到底是什么状况,但他隐隐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跟之前他救起的人,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看信的内容,我应该没有找错人。”时谨们跟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紧接着猎人就被带到了树林里。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猎人被迫跪在地上,仍然倔强的抬起头,盯着时谨们的一言一行。

他知道对方来者不善,但毕竟有几分血性,并未害怕。

“我知道,你是出于好心救了他。那个人是我的朋友,我只想知道他的下落。”时谨们轻笑了一声,想从猎人的口中得到席铭的踪迹。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这封信不过是我捡到的。”猎人想都不想便开始装傻充愣,那态度诚恳的眼神,还真容易欺骗别人。

不过,时谨们也不是容易被别人敷衍的主。他一看猎人丝毫没有要配合的意思,脸瞬间拉了下来。

“你要是乖乖告诉我,我还能放你一条生路。否则,今天就会成为你的祭日。”话音刚落,时谨们抬脚狠狠地踹了一下他的腹部,想要给猎人一个教训。

猎人咬了咬牙,硬是没有喊出一声疼来。

他之所以不想跟时谨们吐露踪迹,为的是要保护他自己的女儿。

如果他真的告知,指不定这些人会直接杀到他家里,甚至波及到他的女儿的性命。

“告诉我,他到底在哪里!”时谨们一把握起他的下巴,目光阴冷地盯着他。

“我不知道,你说的他到底是谁。”猎人艰难地从嘴里吐露,一字一句都是那么地坚定清晰。

“好,很好。”随着时间的流逝,时谨们的耐心在逐渐消磨。

他又在再而三地给猎人机会,可对方非但不珍惜,还要屡次挑衅他的底线。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既然这样,我就成全你吧。”时谨们往后退了一步,跟几个黑衣男人打了手势。

还没等猎人回过神来,他突然感觉到指尖钻心地疼痛。

他扭过头望去,发觉这帮人不知道从哪里掏出银针,一个个都扎了他的手指里。

每一下,都好像扎进了他的心坎里。

他咬了咬牙,额头布满了汗珠。

即使被百般折磨,他到死都没有说出一个关于席铭的字眼。

“他死了。”

时谨们紧皱着眉,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猎人,表情越发不悦。

“席铭现在肯定还在山里面,就算是掘地三尺,我们也要找到他!”他对那几个人发号施令,铁了心想要找到席铭的踪迹。

夜幕降临,猎人仍然没有回来。

呆在家里的席铭焦急万分,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都这个点了,你爸都还没有回来。不如我们出去找找吧。”席铭提议。

“好。”徐玲早就想出去找她父亲了。

父亲一大清早便出了门,最迟傍晚就应该回到家。可都快到半夜了,人影都没有见一个。

徐玲很担心,可考虑到席铭,一直没有离开。

这时听到席铭的这句话,她立马放下手上的活,跟着他跑出了家门。

山里的夜路很黑,席铭怕徐玲有危险,一手拿着手电筒,另一只手牵着小女孩,往山下的方向一路向前。

徐玲感受到席铭温热的手掌,脸色发红。但是天色太黑,席铭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

不知走了多久,席铭定情一看,隐约感觉到不远处的地方,有个人躺在那里。

“爸?”徐玲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还未等席铭反应过来,并挣脱了他的手往前跑去。

“爸!”她半蹲在尸体的面前,忍不住失声痛哭。

这18年的相依为命,自己的父亲就算是化成灰,她都认识。

席铭没有想到,猎人好心替他送信,却不幸丢了性命。

他站在徐玲的身旁,看着她趴在猎人的身上,哭得撕心裂肺,内心复杂。

就在这时,一阵异响从不远处的地方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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