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落的夕阳半倚在远方的山上,将南贺河映照得一片波光粼粼。

若人躺在河边的草地上,抬头望着天空,双目无神,不知道思考着什么。

不远处就是宇智波的族地,不过若人没在意,宇智波一族也不会在意。

虽然他们依托于南贺河在此建造族地,把南贺河当成宇智波的所属,但他们还没夸张到在意一个三岁的孩子来南贺河。

“若人!”

一道清脆的喊声将若人从沉思中唤醒,若人坐起,回头看,一个跟她差不多年纪的可爱女孩正站在高处向他挥手。

女孩从高处跑下山坡,来到若人旁边蹲下,疑惑地问道:“天快黑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啊,不是在修行吗?”若人懒洋洋的回答,一双死鱼眼看都没看旁边的女孩一眼。

“说谎,你根本就是在睡大觉,哪有修行!”女孩笑嘻嘻的坐在他旁边,跟他一同看着眼前的南贺河。

若人没有跟女孩辩解,笑着对女孩问道:“呐,绘梨衣,你父亲他应该要回来了吧。”

说到这里,女孩绘梨衣果断被转移话题,她开心的说道:“是啊是啊,族里说父亲大人这次在战场上立了大功,负伤后因为功劳所以能回木业修养呢。”

“是吗,开心吧?”若人看着她的笑容,心情也跟着明媚起来。

至于她的父亲宇智波秀被从战场上放回来的原因到底是负伤,还是因为功劳太大,谁知道呢。

上层之间的博弈往往伴随着无声的腥风血雨,即使是宇智波一族的高端战力,也不过是任人摆弄的棋子罢了。

不过这些若人是不会和绘梨衣说的,她听不懂,也不用知道,自己的至亲能从战场上安安稳稳的回来就已经是好事一件了。

若人起身,对绘梨衣说道:“嘛,天快黑了,我先走了。”

绘梨衣连忙跟着站起来,期待的说道:“若人你还没吃饭吧,要不跟我回去吃吧,妈妈已经做好晚餐了。”

“故意来叫我的吗?”若人心中一暖,不过还是摆摆手,道:“谢谢你绘梨衣,顺便帮我谢谢阿姨了。不过我已经定好晚餐了。”

说罢,他朝远处走去,留下失落的宇智波绘梨衣。

“若人,你修炼的时候注意一点,别伤到身体啊,父亲大人说太早修炼会受伤的!”

看着走远的若人,绘梨衣对着他大叫道。

若人摆了摆手,逐渐走远。

修炼太早会伤身体什么的,他当然知道,所以他也没有做太多修行。

可这个世界、这个世道,想要改变什么,除了赌上性命以外,还需要实力的。

若人不缺赌上性命的决心,但他缺实力。

所以早点积累一些东西总是好的。

来到忍界,如果单纯为了活下去,却不顾某些事情的发生,自已也不会原谅自己吧。

这里是宇智波一族的势力范围,若人也不会担心有什么人伤害到她,所以送女孩子回去这种事情他也不用做。

宇智波一族的族地算是很偏僻,虽然是当今的木叶第一大族,不过在二目代火影千手扉间的正确指导以及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的坚决执行下,他们已经搬到了木叶外围。

独自一族占着这么一大片地盘,却远离了木叶的中心,虽然手握警备部这一职权,不过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当若人走到木叶中心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虽然依旧是在战争时期,不过作为最强的村子,战争的烈火还烧不到这里。

所以木叶村依旧算得上灯火通明,各个店铺门前挂满了灯笼,专供即将上战场和从战场上退下的人们花钱发泄。

发泄即将上战场的不安,庆祝自己从战场上活了下来,以及用哭笑声缅怀死去的战友。

战争就是这么残酷,总得有人去死。

若人来到这里后没有进哪家铺子,他身上一毛钱也没有。作为孤儿虽然每个月都能领到一笔救济金,不过那只能让他勉强混个饿不死,想要吃饱都有点难度。

再加上虽然才三岁,但自己已经开始修行,因此那点钱只够用五天的时间。

至于剩下的日子,找张不会介意的长期饭票不就好了。

于是他朝着猿飞一族的族地走去——没有哪张饭票比三代目火影更适合了。

江户川若人,这是他这一世的名字。

前世他的母亲在一次旅游中被恐怖袭击波及到了,然后就没了,剩余一个男人带着小孩苟延残喘活了下来。

这件事给他和他的父亲造成了极大的打击,两个被家中女人抛下的男人发誓一定要报仇血恨。

于是老男人带着六岁的儿子用了二十年的时间谋划一切,终于在某片沙漠中找到了那个害死自己至亲至爱女人的匪首。

他们将他堵在房中,老男人用格洛克抵住匪首的脑门,不顾他的哀求,十九发子弹全部灌入了匪首的大脑。

而他则在老男人发泄完毕后,用一把短打切下了那颗残破的脑袋。

做完一切后,他们就被门外的匪徒们隔着铁门用重火力撕得粉碎。

到死那个匪首都不知道他是死在了两个失去挚爱的父子手中,如果他知道,不知道他会不会为那个女人的死而忏悔。

男人最最恐怖的杀意,往往来自妻儿和父母的非正常死因。匪徒不知道毁了多少家庭,做了多少坏事,然后他就糟了报应。

若人第二次睁眼时,他已经来到了这个时空。

作为一个成熟的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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