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对你很严厉,你好!以后你对朕的侍奉,难免有人妒忌,朕可不希望你被人利用。”

“最无情的帝王家啊,你入正阳宫一天,便应该知道你也是帝王家的人,不可懈怠,不可为人所用,特别是亲人,最是诡谲。”

禾苗听了卫子殷的话,只觉得背后凉了下来,但她也明白卫子殷说的是对的。

进了正阳宫,就是陛下的人,又有多少人在旁敲侧击,打着亲情和友情的旗号,不择手段,只为了套取陛下的心意。

她懂得卫子殷的意思,更懂得他所说的是香思。

看起来卫子殷已经看穿了香思的心思。

不过对卫子殷而言,他虽然是一个人,却更是一个帝王,而且是一个对自己的身体要求甚少的帝王。

他要来拜访女人,也不反对后宫的女人为他费心,但由于禾苗与香思的关系,香思与金贵妃的关系,陛下不会认为这是一位女子,对皇室、对他的爱慕,而是将她视为后宫权力的制衡。

这么去想自然对香思没有别的想法,只是觉得自己是皇帝,却被身边的女子算计,自然不会高兴。

也就是今天给足了金贵妃的面子,若非如此决不会轻易放过香思。

不过禾苗却知道,香思那两个眼神间的落寞,不是因为金贵妃,不是因为被罚过半级,也许这些也可以算是兼而有之,但最重要的还是陛下不让她再进正阳宫。

香晚这么一想,也就忍不住微微叹了口气。

从那天起,殿前失仪,禾苗和香思二人同时被削去一半官职,禾苗几天来一直郁郁寡欢。

陛下所交代的一切她都办得很好,卫子殷还以为禾苗是个官迷,这一次被削了官职,只是神情倦怠有些无力。

卫子殷不知自己是否处罚过重,这丫头一时之间没有了动力。

二人独处的时间也愈来愈长,卫子殷早已习惯了禾苗的存在。

半个月过里的琴声。

想到上次禾苗来这里,还是偷偷摸摸,把他当个不知名的侍卫。

禾苗当时落落大方,不会觉得自己身分如何,心中有偏见,想到这样,卫子殷不禁笑了,这一天他就发现了禾苗的另一个优点。

近来他对禾苗愈来愈顺眼,这女子陪他批阅奏章也愈来愈娴熟,尤其是奏章上的字迹,卫子殷每次见到都会大吃一惊。

这天下了早朝,禾苗站在门前,双手交叉,躬身行礼,待卫子殷回宫便将自己身上的朝服换上,今日改换了往日的黑色云纹便服,倒好,穿上一件雪白的青竹云袍,头上一跟白玉发簪,头上半披着黑发,倒显得轻松自如,禾苗早已阅过一部分奏章,自然是要把重要的事报告陛下。

只有她拿着奏章来到卫子殷面前,清了清嗓子,准备大谈特谈时,卫子殷却是率先开口。

今天不批奏则,用过饭,朕就送你出去。

禾苗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她刚进入正阳宫,就知道一旦离开宫中,肯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她也不愿为自己找麻烦。

此时她正背靠大树乘凉,自然不愿多去后宫招惹是非。

大不了她也无处可去,就在此时陛下开口了,禾苗也只是愣了一下。

侍奉陛下用过的饭菜,便让她二人往后花园走去,连苏公公此刻也不知往何处去了。

就是禾苗和卫子殷二人边走边谈的样子。

卫子殷今天心情大好,原本和禾苗只谈了国事,二人却有默契,只是这个皇帝是个心地善良的工作狂,若有禾苗这样不敢怠慢的性子,恐怕寻常女子也就无法和他这样辛苦了。

禾苗这几天和卫子殷说话不多,连说话都是为了奏则之事与陛下商议。

此时到了地方却是看见苏公公早已等候。

看着卫子殷和禾苗走了过来,目光先是微微一怔,然后又是慧心一笑,恭敬地问道:“陛下,里面都准备好了,还要老奴做什么呢?”

禾苗看着此地有点儿熟悉,好象曾经来过这里,但她却记不起来是什么时候,里面的院舍更是十分熟悉,只是若真问她,还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

香晚”

看到这一点,她就开口念出了心里话,她不知道陛下还有这麽一个习惯,对这个名字的印象更是少之又少。

只是她咕哝了一句,心神沉重的样子,倒让卫子殷颇有些怀念的味道。

苏公问了陛下,只是陛下却作了回答,有一双眼睛盯着禾苗,似乎看着她的眼神似笑非笑,苏公公的问话没有回答,但也没有打断陛下,只是在一边等着。

苏公公此刻心中也是纳闷,此地陛下从不带别人来,若说带人,那边只有廉亲王,不说两个人一向亲厚,最重要的是廉亲王最喜欢来骗陛下亲酿的桃花酒,此时喝下当真是甜甜的,略带青色苦味,却是阵阵酣畅淋漓。

卫子殷到此多是一人,此刻竟带禾苗来此,就算苏公公跟在卫子殷身边多时,也不知卫子殷此时何意。

禾苗沉默不语,瞪眼只想回想起以前的事,希望能找到蛛丝马迹。

禾苗想了一会儿,转过头看着卫子殷,却发现卫子殷正盯着她看。

不由得脸色通红,立即低下头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卫子殷却没有生气,只是微微一笑。

“苏公点了龙涎香,又点了一盘瓜果,一壶桃花酒,便退了下去。

卫子殷见香晚没发愣,便在她头上敲了一记栗子,“咚!”

禾苗登时双手抱拳痛处,眉毛拧成疙瘩,看着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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