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嘉心里怀疑自己听错了,于是重新躺到床上。仔细一听,没有声音。念头一转,又开始一阵大吼大叫,却仍是无人应答。

阿嘉心下奇怪:「我听那两人讲话像是普通的交谈,并不是在大声吵架吆喝……那为什么我可以听到他们平常的讲话音量,他们却听不到我在这里大吼大叫?」又想:「难道他们是垄子?也不对!聋子不是该比手语吗?怎么会交谈?」

又凝神细听,除了虫鸣、风吹草动之外,没听到其他声响。阿嘉仍不死心,再一次躺回床上,眼观鼻,鼻观心地回想「心经」中的经文。果然,耳中又再度听到那一对男女交谈的声音,而且这次听得更清楚。甚至还分辨得出来这两人说话腔调带有浓厚的陕北地区口音。阿嘉倏地张开双眼,耳中听到的声音立即消失无踪,只剩虫鸣、风吹草动的沙沙声。

阿嘉心中似乎得到启发:「这莫非就是天耳通…」,之所以他听得见别人的话声,别人却听不到自己的叫声,并不是因为那两人耳朵聋了,而是自己的耳朵听力精进了很多,原来他研读这「玄妙心经」虽只一天的时间,却已经发生了奇妙功效。

隔天早上,天刚蒙蒙亮,阿嘉就迫不及待地起身,坐在床上研读「妙法心经」。他对于「心经」研读之法愈来愈有心得,也愈来愈能抓住要领。首先,不要去理会这些经文中的字是怎样的念法。所谓「心观意照」就是让那经文的字句自然地浮现在心底,意识里自然可以得到理解,也就是达到心领神会的境界。再来,阅读经文的时候必须放松全身,让自己进入「无我」的境界,要非常的轻松自在,如此一来,对于「心经」的感受力会更强,助益更大。

这「妙法心经」中的经文似乎对阿嘉有着独特的吸引力,也或许可以说是有特别的缘法。阿嘉从早到晚地苦心研读,精神上却一点都不觉疲累,而且心情显得更加欢喜自在。

本来觉得这斗室中又黑又臭,片刻都很难捱。此时忘却烦闷,反而感觉这里像是福地洞天。难怪以前就常听人说修行之人总爱找静密之处闭关。以前不明原因,现在才知道,原来修道中人,心中境界与常人不同,闻道则喜,故可以「无入而不自得」。

一直到阿嘉感觉腹中饥肠辘辘的时候,才发现,竟是已经夜了。奇怪的是,阿嘉此时却是一点都不觉得四周黑暗。拿起羊皮卷,卷上经文字字清晰。才知道,原来目力也精进了。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过,阿嘉也不知又过了多久,只是专心地观看经文。渐渐地,他发现自己身上拥有愈来愈多的特殊能力。例如:眼力、听力都愈来愈好。

只要他一凝神关注他想看到的事物,就算是在一片漆黑的环境里,也依稀可以辨识。不管白天或是夜晚,他都可以听见不知来自何处的声音。人声、车声、电视声…

有时候这些声音会分散他的注意力,反而让他感觉困扰。阿嘉注意到他所听到的杂音,从细不可闻开始愈来愈大声…愈来愈大声一直到嘈杂不堪的地步,然后又慢慢变小声…变小声回复到几乎听不到的声响,这样来来回回了三次。

阿嘉感觉体质上似乎也改变了许多。刚被关进小房间的时候,时令早进入十一月,晚上睡觉既没铺盖,也没被褥,当真严寒刺骨,时常冷得双排牙齿直打颤。但是阿嘉发现体内现在不管白天或是黑夜,随时都像是起了一盆火炉烘烤着,不觉得寒冷。

不过,阿嘉也发现,这些身体特质改变的状况也是来回反复,并不是稳定不变。于是,室温忽高忽低,身体忽冷忽热,视力忽明忽暗,声音忽大忽小。

每天清晨,天才刚刚亮起。那少女就固定会送食物来给他,少女送的食物倒不是千篇一律,有时是蔬果 ⒏獗…不一而足。刚开始的前几天,少女好像心存顾忌,不敢与阿嘉说话。阿嘉也忙着读经修炼,两人就没有什么互动。但是过了几天,少女因为好奇心起,开始留意起阿嘉的动静。

这一天,少女照例送食物来这囚室,只见她放下食物,却不急着走。反而蹲下身来,透过方孔打量起室内情景。少女见阿嘉此时正坐在木床上,低头看着腿上一个像书又不是书的不明物件,好奇问道:「你到底在看什么?」

阿嘉抬头看那方孔中门外的少女,不答反问地说:「你又不放我走,也不跟我说话,这么好奇做什么?」

少女答道:「我就是奇怪,你到底在看这个什么东西的……这么好看吗?我连续几天来这里看到你就是低着头在看,连头都不抬一下……脖子不酸吗?」

阿嘉说:「哈哈…这东西还真是挺有意思的,你要不要看?」

少女摇摇头说:「不要,我只要看到书,头都大了!所以我特别羡慕你能把书看的这么津津有味的」

「阿嘉想了想,问她:「那你不爱看书,平常都在干嘛?划手机吗?」

少女又摇摇头说:「我没有手机」

「没有手机,那不是挺无聊的吗?」阿嘉顿了顿,问:「你是学联会的人,对不对?」

少女愣了一下,反问道:「什么是学联会?」

阿嘉微微奇怪,又问:「那是谁叫你每天送食物来给我吃的?」

少女说:「就是他们呀!哎哟!你别问这么多啦!我不能和你讲这些啦!走了!」又是「喀答」一声,小门拉上关闭了那方形孔洞。

阿嘉这时候反而不急了,他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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