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望着前方,执拗地说道。
熟知历史的秦王想笑,却是笑不出来。
因为在他听来,这是一个笑话,可看张翠坚定的神情,还有双目泛着的神采,似乎这事情,不日就能够实现一样。
可以嘲笑一个人的无知,但不能嘲笑他的坚定,无知是因为懒于学习,而坚定则是品格高贵,不管韩国再弱,终会有人觉得,那是他们的国。
“使者之言,的确可行,但胜算渺茫,寡人诚心之言,还望莫怪,我秦国虽因季君之乱陷入困顿,但这困局,不日就将解开。
自先王以来,六国联合攻秦之事,难道还少吗,你几时见过,我秦国丢了韩国,使者还是莫学这苏秦之道!”
张翠的口才是有的,志向也是有的,比之苏秦就是差了一点儿能力罢了,但他胜在坚定,胜在对韩国的忠心,可千万不要再来一个苏秦了。
“外臣岂能自比苏秦,秦楚之间,必有一战,或许这便是我韩国崛起的机会!”
这话是不错,芈槐公然抢秦王的老婆,若是秦国没有反应,则会名誉扫地,哪个君王不爱名呢,那越王无疆不就是为了一个霸主之名,想着南下攻楚和北上攻齐的事。
其次,秦王安定了巴国,定然要东进,这一路上,有赵国,韩国,魏国,楚国四国,其中楚国最强,魏国利益最深,秦国当以战胜楚魏为重,所以这秦楚之间,必有一战。
“使者还是看不透,秦强在内也,非外也,纵然秦楚两败,韩仓都不一定能准备好了,更何况必定是我秦大胜楚,使者看过了函谷就请回吧,为了秦韩联盟,让韩仓将其女送来!”
说这话时,嬴荡底气十足,他笃定秦国能胜楚国,是因为脑海中一直有个身影,那便是白驹将军白起。
听到这里,张翠哼哼两句,终究是没有说出话来,都四十岁的人了,还是倔强得像个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