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寂静中,傅元卿唇瓣蠕动,谁都没听到他跟雷墨说了什么,当他说完后,突然喘不上来气,但他紧紧地抓着雷墨的手不放,目光看向一边站着的傅雪莱,傅雪莱连忙上前。

老人抓住傅雪莱的手放到雷墨掌中,“她是你妹妹,我把她托付给你,看在血浓于水的份上,好好照顾她。”

雷墨沉默着,没有第一时间答应。

傅元卿注视着雷墨,睁着眼等他答应,呼吸,也开始不稳起来。

“好。”雷墨简洁利落。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傅元卿手忽地垂下,整个人了无生气地倒在了床上,细看,他的嘴角带着一丝满足的笑意。

身后的医生护士一拥而上,在进行抢救。

白秘书走过来安慰傅雪莱,“女王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雪莱公主,请您先保重。”

傅雪莱根本听不进一丝一毫的安慰,眼泪直流,原本美丽的双眼,已经肿了。

医生抢救一番后,无果,垂头丧气地退到一旁。

傅雪莱立刻捂着嘴,放声大哭起来,整个人也扑到了傅元卿的身上。

雷墨看一眼,后退,揽着梁永希转身往外走,当他们即将走出病房时,傅雪莱回头,忽地重重开口:“大哥,他也是你的父亲,你现在怎么可以走?”

雷墨身形微顿,梁永希默默地握住他的手,用力紧了紧。

雷墨一句话没说,带着梁永希先离开。

当坐进车里时,梁永希忍不住问他:“为什么不留下?”

雷墨脸上没什么表情,“我跟他不熟。”

梁永希被噎的说不出话,不知道这男人是生气自己被抛弃呢,还是真的跟这位老亲王生不出一丝感情。

“那他刚刚,跟你说了什么?”

傅元卿单独跟雷墨说话,一屋子的人都看到了。

雷墨把脸别向窗外,对于梁永希的问题,置若罔闻。

梁永希无所谓地抱了抱他的胳膊,“我们先回家。”不说就不说,她也不是非要知道。

接下来的三天,m国的各大媒体都宣布了傅元卿的讣告,皇室举行了隆重的葬礼,m国各地的人民也自发组织人哀悼,人们找出来傅元卿生前的所有种种事迹,用来播放。

梁永希没事的时候,就坐在电视机前观看这些节目,女王傅雪晴在皇室居住地御青园致辞哀悼,并感谢了m国人民对皇室的厚爱。

她气质无比高贵优雅,眼神透着坚定和友爱,辞藻恳切富有感染力,自然而然就生出一股力量,让人不自觉地心生动容并且诚心诚意地关爱皇室。

“女王讲的真好。”温姨端着一盘水果过来,放到看得认真的梁永希面前,看了看电视后,发表感慨,“而且还很漂亮。”

梁永希赞同的点头,“是啊,她很厉害。”

温姨也跟着笑,“皇室里里外外几十个继承人,她要是不厉害,就坐不上这个位置了。”

梁永希惊讶,“温姨怎么知道皇室的事?”

温姨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我就是在菜市场买菜听那些八卦听来的,坊间传说,女王虽然在政治上很有号召力,可私下的婚姻却不怎么幸福。”

闻言,梁永希的八卦之心立刻熊熊燃烧起来,目光紧紧地盯着温姨,“为什么?”

温姨叹口气,“卖菜的大姐说女王的现任丈夫私下里很fēng_liú,跟普通的已婚男人没什么区别。”

梁永希听得戚戚然,原来即便是女王,也要面临丈夫寻花问柳的破事儿,刚刚看电视心里生出的那种崇敬感和距离,一下子弱了许多。

“夫人,你晚饭想吃什么啊?”八卦过后,温姨问自己最关心的话题。

梁永希刚要回答,房门被象征性地敲了敲,郑翼推门走了进来,说是卓珊莎来找她。

“烧几个雷墨爱吃的菜就行。”她立刻吩咐,随后转头看向门口,卓珊莎果然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黑,脸色也是萧然。

站到梁永希面前,她颇为不满地开口:“为什么不让大师兄去参加葬礼?”

卓珊莎这质问的语气,让梁永希顿生不满,“你觉得是我不让他去的?”

卓珊莎沉默地看着梁永希,没有说话。

“在你眼里,你大师兄就是那么好左右的男人?”她也问过雷墨,要不要去参加傅元卿的葬礼,并且女王亲自让白秘书来请过他,但他拒绝了。

卓珊莎抿了抿唇,微微低下头,“大师兄为什么不去?”

“我怎么知道?”梁永希语气虽然有些冲,但她确实不知道雷墨是怎么想的。

卓珊莎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梁永希,复又沉默不语。

足有十分钟后,她忽地开口:“我想带你到枫城各地转转,可以吗?”

梁永希见卓珊莎情绪低迷,眼圈微红,鬼使神差地站起身,跟她一起到外面,她自己开车过来的,当她坐进她车里离开时,郑翼开着车在后面跟着。

卓珊莎走走停停,最终停在一个人潮汹涌的广场前,今天好像是周末,广场上人很多,男女老幼,什么年龄段都有。

“你看到他们脸上的神情了吗?”卓珊莎把车停在一边,引着梁永希来到了广场。

梁永希看到不远处有一群孩子在放风筝,脸上满满的都是笑容,家长们的眼神里也都藏着爱,所见之人,几乎个个面容祥和,一派乐天模样。

“m国有今天,有一大半战家的功劳,”顿了一下,卓珊莎语气微沉,“因为我们国家有石油,国际上的大国经常虎视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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