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十染早早洗漱完毕,为苏喻将洗漱水端来床边,然后收拾好地铺,拿了些钱提了个篮子便出门了。

刚把院子门关好,隔壁的大妈便神神秘秘地凑过来问:“小染,昨天深夜听你们家动静挺大的,怎么了,来客人了?”十染微微一笑,果然八卦的婆子是哪里都不缺的。

“不是客人,是我夫君,早前出门打仗去了,如今受了伤回来将养,昨夜才回来,身上伤的严重,这不,我早起去镇上给他请大夫呢。”

“小染你有夫君?不是说哥哥在外打仗么。”

“哥哥也在外面,不过还没回来,老家早被毁了,我也是投奔亲戚才来这边关的,如今夫君回来,我的心里也稍微沉下来一点。”十染牵着马,从眼睛里挤出泪来对她说,“赵婶你可不知道,我从没想着能再见他们,如今见着一个,我可谢天谢地了。”

赵婶见十染哭了,有些同情,但是她的八卦也问到了,问多了也不太好,于是安慰了一会便借口喂鸡走了。

对于搬来这个村不久的十染,村民不过是好奇罢了,要听她诉苦什么的倒是哥打仗,家园被毁才来这个村子投奔亲戚。谁知这个亲戚人去楼空,她只能在这里安顿下来了。

对于这个村尾空屋的主人,很多村里人是了解不多的,只知道很久以前就搬走了,老一辈的也去世的去世,离开的离开,更加不知道这户人家是什么人,这个十染有屋子钥匙,应该是这家人亲戚什么的。

才来的时候,周围人见十染长得清秀,做事又麻利得很,很多人想给她说亲,都被她回绝了,原来早就嫁人了。

十染见赵婶不搭理她,止住眼泪,牵着马快快走开,说不定夫君回来的事情待会就传遍村子了。眼下要快点找到大夫,苏喻的病是不能耽误的,虽然苏喻对她说他叫于子寻,不过十染凭着直觉觉得不是,十染从小就在大户人家当了丫鬟,小小心机还是有的,苏喻很明显地对她有所怀疑,自然不会告知真实的身份。女神的超炫高手

“还劳烦小哥帮我和你师傅说一声,最好明日上午能来。”说罢,十染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小学徒有些吃惊,这银子起码有五两,是师傅出诊价格的两倍多。又看了看十染,虽然粗布衣裙着身,但是皮肤光滑细腻,并不是普通乡野人的样子,是个有钱人。

见小学徒吃惊,十染接着说:“无论如何,一定要让大夫明日一早便来我家,这就当定金了,事后还可以给的。”小学徒低头收了银子点点头:“放心好了,一定让师傅先去你们家。”

十染没再说话,提了东西便走了。

来到小驿站,把买的东西挂在马上,付了钱,正准备解开缰绳离开,却听到驿站老板和路过的商人说事,本来大夏朝朝堂上的事,十染是没心思听的,却在听到大夏易主,什么前朝太子一党出逃,现在正在封锁边关各个关口的时候,十染微微心惊。

两个月前个月就听说大夏朝易主了,现在的国君是曾经的安康王,太子的叔叔,那出逃的太子会不会就是家里那位?之前军阀混战,自己也是在逃难中同前任主子走散了,在大夏易主之后,小动乱也渐渐平静下来,这个月太子出逃,又要开始过心惊肉跳的生活了。

十染的脑袋嗡嗡作响,耳鸣一片,后面便什么也没听到,只觉得如果家里的那个于子寻真的是那个阴晴不定的前朝太子,那么这次无意中站错了队,被抓到就是死路一条。虽然不清楚真相,但无论如何现在她和苏喻已经被绑在一起了。

思及此,十染不再耽误时间,牵着马离开了镇子。

回去的路上,马有点慢,毕竟买的东西还是很重的,日头爬上头顶的时候,十染到家了,先和苏喻打了招呼,然后才把东西收拾好,喂了马,又用水洗了手,开始做饭。

十染做了个炒青菜,又蒸了鸡蛋,把昨晚的鸡汤热了,便端进房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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