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他想,为什么要给自己戴上这样的枷锁,穷尽几生都走不出对她的执念呢?
黑夜中,她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缓缓睁开了眼睛,睡眼惺忪,对着他一笑:“师兄。”
她娇憨的笑容,轻软的声音,又让他内心的彷徨尽数粉碎。
他就是栽在她身上了,从过去到现在,她对他一笑,他就无力抵抗,什么都愿意为她做。
隔天早晨,初蔚就觉得自己的脚踝好像恢复了很多,甚至能缓慢地走路了,想起昨晚稀里糊涂以为是梦境中看到夜煊,现在想来,他应该是真的来过吧,不免又有些愧疚。
虽然能慢慢走路了,但她还是会拄着拐杖,毕竟这个复原速度会惊着她家里人的。
下午的时候,贺闻远来接她,两人一起去往贺家,下车时,贺闻远要背她,初蔚摆手:“我的伤已经好多了,能自己走了,不过,别和我家里人说,怕吓着他们。”
“你自己用空间里的东西弄好的?”
初蔚有些含糊其辞:“嗯,差不多。”
贺闻远也没深究,扶着她进了贺家大宅,贺易庸象征性地关心了一下初蔚的伤势。
苏家的人姗姗来迟,在贺闻远和初蔚坐到六点半钟,才过来。
来的是苏圣林和苏云梦,贺易庸亲自去迎接,院子里挺热闹,贺闻远握着初蔚的手,站在正厅里,初蔚半边身子靠在贺闻远身上,毕竟她是伤患,没人能苛责一个伤患什么吧。
苏云梦看到他们的第一眼,便是那两人难分你我地靠在一起。
初蔚的容貌,一如既往美得让人惊心动魄,贺闻远偏头在看初蔚,和从前一样,只要有初蔚在,就永远别指望看到贺闻远的正脸,永远视线都在初蔚脸上。
她笑笑,伸出手来,落落大方:“你好,我是苏云梦,你就是初蔚吧。”
初蔚自然不能落了下风:“嗯,我就是初蔚,早就听说你了,今天能见到你,真是我的荣幸。”
贺闻远觉得有些头疼。
两人表面上看起来其乐融融,初蔚却总觉得暗地里暗潮汹涌。
她仔细看了一下,这苏云梦首先是没有空间的,至于有没有异能或者是有没有前生的记忆,她就不太确定了。
前生,就是这个苏云梦带着众人来给她行刑的,说是奉了贺闻远的命令,虽然不是她动的手,但也是她亲口让她下面的人动刀的。
所以,一看到这个女人,她就觉得心口不由自主疼起来,这是一种身体本能。
饭局上,贺闻远始终贴心照顾初蔚,生怕一个疏忽,就让初蔚不高兴。
苏云梦嘴角沐着笑容,却很公式化,云端上的人,为了这么个女人,小心翼翼,极尽卑微,让她有些看不下去。
初蔚不着痕迹地观察着对面坐着的苏云梦,却没办法从她的表情中窥见什么,这个女人滴水不漏,言笑晏晏地和贺爷爷说着话,似乎没有任何不快,贺爷爷直夸她懂事识大体。
苏云梦还说贺闻远不喜欢她那是他们之间没有缘分,她也不会强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