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伟军皱眉,一把甩开初蔚的手,将改好的手表给她:“小姑娘,你这是干什么?”
初蔚嘿嘿一笑:“我也是学医的,想看看杨神医治好的病人脉象是什么样的。”
苏伟军不高兴:“不收你钱了,你走吧,快走吧。”
初蔚拿着手表,出了门去。
何宝小声道:“老大,号出什么端倪来了没?”
“他的脉象很乱很奇怪,不是健康人的脉象,只是将病症困在他体内某处,是很危险的征兆,以后恐成大祸。”
何宝吃惊:“这杨薇……到底用的什么药啊?”
初蔚眼中闪过促狭:“听说她去西方边境好长时间,是不是在那里得了什么邪术?”
“这……有这种邪术吗?”
初蔚笑笑:“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她和杨薇都有空间了,再多一样邪术,有什么奇怪的?
她又用同样的办法去替另外一个痛风病患者也强行号脉,然后被人赶了出来。
这些人好像都在三缄其口,替杨薇保密,大概杨薇拿什么威胁过他们吧。
她总觉得杨薇这是涸泽而渔,到最后会被反噬。
但她既然身为医者,就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这些病人被杨薇的邪术表面治好,而后患无穷。
医者仁心,这句话,她始终铭记在心。
大半夜的,她翻出茯神古籍来研究。
无独有偶,那两个她强行号脉的病人的脉象,是一样的,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将他们的病灶藏在了身体的某一个地方。
病症并没有得到解决,甚至或许在将来还会全面爆发,到时一发不可收拾。
茯神古籍很厚的一本书,而且上面多是文言文,很晦涩难懂。
初蔚扶额,高考都没有这么累好吗?
她熬了个通宵,一早,贺闻远就过来了,隔天就是除夕夜了,他过来帮初蔚贴春联。
“昨晚我看你房间的灯好像亮了一晚上,忘记关灯了吗?”
贺闻远拿着一碗浆糊,将春联反着平铺在桌面上,用刷子刷了一些,接着拿到门边去比划了一下,贴在木门上。
初蔚哈欠连天:“熬了个通宵。”
贺闻远回头看她,皱眉:“熬夜做什么了?”
初蔚晕头转向:“看医书。”
贺闻远一把揽住她:“要劳逸结合不知道吗?你这样熬出病来怎么办?”
初蔚靠在他怀里,小鸡吃米似的,眼皮磕了磕:“时间不等人啊,我要是不尽快找出解决的办法来,杨薇可能要害更多人呢。”
“她怎么了?”
初蔚勾着他的肩膀:“我眯会儿,一会儿跟你说。”
好嘛,这人说半句留半句,就这么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外面阳光很好,空气冷冽,贺闻远哭笑不得,擦了一下手,抱着怀里的丫头将人塞进了被窝里。
桌上摊着一本书,他合上一看,茯神古籍?
很怪诞的名字,不过这丫头身上那么多怪异的事,他也就见惯不怪了。
她在卧室睡觉,他就帮她贴春联,打扫卫生,屋里屋外都收拾了一遍,饭菜香味从隔壁飘过来,初蔚掀了掀眼皮子,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