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易庸不住道:“嗯好,这件事,你办得很妥帖,那两位老先生的名号,我也早有耳闻,真能请得动他们,我们的中医科能一炮打响,是个好兆头。”
贺闻远不动声色笑笑:“谢谢爷爷支持。”
贺易庸放下笔记本:“吃饭,吃饭。”
这孩子,他很放心,他有备而来,不打无准备的仗,很好。
贺闻远暗暗松了口气。
初蓝的三十六计都使完了,也没能阻止贺闻远开设中医科,而且外面都传开了,都说贺闻远开设中医科是为了他那小对象。
是谁传的,无非就是贺闻远的二伯,也有些别有用心的人添了两把柴,让这火烧得更旺些,营造出贺家二公子为女人冲动昏聩的形象出来,一时成为别人的茶余饭后谈资。
初蔚三顾茅庐,又一次去了方企堂的医馆,这方老爷子简直就是盛老爷子二号,特别会压榨劳动力。
初蔚上了一天的学,下学之后还要帮方老爷子分拣药材,还要帮他熬制药包,还得帮他给银针消毒。
特别苦。
荒野风声
方企堂主要是被初蔚吹捧得挺开心,遂松了口:“一个星期顶多给一天。”
初蔚一跃三尺高:“好好好,一天足够了,您分成两个半天。”
“星期二上午,和星期五上午。”
初蔚直拍手:“那就这么定了,至于酬劳方面,由我们少东家来跟您谈。”
晚八点,贺闻远拉着初蔚出了方老的医馆,初蔚脸色红扑扑的,老爷子拿出了自己酿的米酒,非让他们喝,初蔚还挺贪杯,多喝了两杯,这会儿晕头转向。
贺闻远把人扶上车,嘱咐:“宝剑,回去吧。”
车子缓缓离开医馆。
十月中旬,天气彻底凉了,路灯昏黄的灯光流光溢彩于车内,小丫头一直在傻笑,眼里仿佛淬了星星,贺闻远移不开眼。
“我厉害吗?”
“我的小初蔚,太厉害了。”语气宠溺到李宝剑浑身起鸡皮疙瘩。
吃不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