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所长去了解了一下情况,听所长说是海城最大的富贾贺老爷子是那个贺闻远的靠山,自然没敢答应帮杨薇的忙。
他便给杨薇打了电话:“杨医生啊。”
杨薇接到电话,自然是喜不自胜。
副所长斟酌道:“是这样的,那个钟兵啊,我和所里的人说过了,减掉他一个月的刑期,你放心吧,在狱中,我会嘱托不让他受苦的,五个月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这杨薇毕竟是他老母的救命恩人,面子还是要给的,减刑一个月,算是给杨薇一个交代吧。
杨薇傻了眼,就减刑一个月?
这不痛不痒的,有什么意义?
“可,李副所长,不能减更多了吗?”
李副所长严词道:“杨薇啊,你那个钟兵,确实是犯了法,你这个想法可不对啊,身为他的领导,你要做的,是好好教育他,让他以后不要再触碰法律线,明白吗?”
杨薇有些傻眼,那边李副所长又交代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杨薇有些懵,那个男人这么大能耐吗?竟然让李副所长都不敢直接放人?
杨薇气得拍桌子,这回没弄到初蔚的血,还把钟兵给搭进去了。
刚才李副所长也隐晦地提醒了她,那男人似乎背后真的有人,而且这案子板上钉钉,让她不要再翻案了,不然对她肯定是不利的。
杨薇细一斟酌,李副所长的话是有道理的,这种节骨眼上,她除了息事宁人,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就是没能弄到初蔚的血,她这玉坠还是一块顽石,让她不免心浮气躁,究竟要怎么弄,才能让这顽石改认她这个主人?
她又不可能拿着这玉坠去找初蔚,那不是不打自招吗?
杨薇真是要被这破石头,被初蔚搞疯了。
至于初蔚,她大概知道那个偷她玉坠的钟兵为什么又折回来,大概是那假玉坠一直没发光,杨薇急不可耐了,所以想从她身上找点门道?
说是钟兵带着短匕首上门的,难不成要取她的血做什么法?
初蔚止不住笑出声来,想想杨薇捧着那破石头焦灼难安,毫无章法的模样,她就觉得好笑。
且让她再折腾一段时间吧。
看来这假石头还能糊弄她很长一段时间呢。
星期天,盛家,77年下半年了,政策基本开放了许多,盛怀瑾对于在机关单位坐办公室捧茶杯喝茶看报的工作,其实并不十分感兴趣。
但他父亲身居高位,希望他这个儿子能继承衣钵,他便也只能先进革委会。
忙碌了一个多星期,总算是消停了会儿。
上午十点,他在自己卧室整理一些资料,听到外面传来年轻女孩的声音,他以为是初蔚,整理书籍的手顿了一下,轻轻掀开白色的窗帘往外看去,不是初蔚,是和初蔚以及他家怀玉一个单位的,好像姓林。
盛怀瑾便又垂下眼来,那个小丫头好像有段时间没有过来玩了,倒是有一点想念了。
爷爷都想她了,她也不知道主动过来陪老人家拌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