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华走了过来,“嫂子,莲子这情况有些不对,还是赶紧送医院吧。”

牛氏也瞧着熊大莲的脸色有点吓人。

“行,你帮我把她抬到板车上。”

板车倒是现成的,就在院子里。

张春华快步去拉了过来。

两人一个抬头,一个抬脚,将人弄到了板车上。

刘焕这才意识到不对,忙住了口。

“那女的也不是啥好东西,勾引有妇之夫,你看到她那小孩没有?那小孩已经三岁了!熊大国去年才离的婚,就是因为她肚子有了。”

“听说没结婚之前刮了好几次呢。”

“那个三岁的小孩不知道是谁的种,小小年纪就乱搞。私生活乱得很!”

“她还有脸骂,要不是她,熊大国也不会丢工作!”

“好好的爷们儿让这女人给勾引坏了!”

“男的也不是啥好东西,一个巴掌拍不响!”

刘焕一看情形不对,早躲到厨房里去了。

“贝贝,你吃不吃煎饼?”刘焕拿起了一个煎饼。

“我要吃。”小姑娘立着脚一下子扒翻了放煎饼的盆子。

刘焕忙蹲在地上捡了起来,“老麦鸡,看人都走了,倒是知道躲着吃好吃的!”

自从自己回来,每餐都是稀得可以看见人影的稀粥,喝得她头晕眼花,若不是身上还存了点私房钱,肯定得饿死!

这个老女人倒好,娘们俩躲着吃梯己!

贝贝打翻得真好!

她恨恨地在上面跺了两倒,犹不解恨,扔到锅灶下面去沾满了草木灰才算罢了手。

“妈妈,你为什么要在这煎饼上弄脏啊?”

“因为妈妈闻到了老鼠药的味道。”刘焕面不改色地说道。

她嫁给了一个二婚的男人,但是对孩子的教导上,刘焕自认尽心尽力。

也一心想让孩子往好地方展。

“这煎饼你妈和你姑偷偷藏起来的吃,她们不是好人,你以后有好东西要学会和别的朋友们分享。”

“妈妈你把那些煎饼给我,我拿出找人分享好不好?”贝贝奶声奶气地问。

“好,但千万不能拿丢了。”

她含笑将煎饼递了过去。

贝贝高兴地接住就朝外跑,“我拿去给熊大丽吃。”

熊大丽是她四叔的闺子,虽然两个孩子辈分不同,但是在一起挺玩得来的。

主要是同村的孩子都不愿意跟贝贝玩,就这么一个玩伴,她也挺珍惜的。

“回来。”刘焕忙叫住了女儿。

这煎饼被糟蹋成这样子,她自己也觉得有点过份,拿出去“展览”还是算了吧!

可是看着女儿那张嫩稚的脸庞,刘焕竟有些内心不舍。

这个孩子,是当初她跟熊大国好的蜜里调油的时候怀上的。

那时候熊大国是对她真好。

有求必应。

无论她想到什么他都想方设法的满足她。

那时候他们之间没有隔阂,没有家人,也没有柴米油盐。

她要做的事只是爱他就对了。

可后来两人结了婚,且不说苏娇兰横在他们中间,更多的是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他们变得势利、计较。

特别是在北京赚了点钱之后,方茹那个贱人带着钱跑掉的时候。

大雪天,他们只能站乞讨度日。

熊大国执意要将这个孩子抛弃,是她执意不肯,才得以留了下来。

那时候贝贝是真吃了苦,脸上、身上长满了冻疮。

也只有这样,人家才肯给些怜悯。

记得最多一次一个有钱人给了张大团结。

他们就是用那钱,买煤、买米。

安稳地度过了那个冬天。

所以女儿也由“凡凡”更名为“贝贝”。

“妈妈给你两毛钱,你拿去,买糖吃。”刘焕想到以前,突然有些恋恋不舍了起来。

照她原本的计划,她本来是要在这家里大吵一架,把昨天晚上熊大国母子俩联手打自己的仇报了之后,再一走了之的。

可她现在一看到贝贝就想到了熊大国。

也许现在的医生医术高明,能治好他呢?

虽然牛氏有点混帐,但丈夫确实对自己不错,真正到了最后那一刻,舍不得的人反而是她。

她决定听从自己的心,等熊大国回来再做决定。

她坐在那里,反省起来。

想到了他们怎么认识,怎么在一起。

她那时年纪还不大,家里又穷,兄弟姐妹又多,偏生又喜欢让她到城里去找她大伯。

其实大伯和大伯娘并不像父母想象中的那么欢迎她。

可她不在乎。

她只想看一看外面的繁华世界。

可是家里太穷了,为了省下五毛的坐车钱,非让她坐熊大国的车。一来二去,就那么熟悉了,但他跟其他人一样在她眼里并没有什么不同。

记得有一次她把兜里揣的两块钱弄掉了!

熊大国的车顺路捎到县城,从县城去省城要再买票再坐车。

可除了坐车的钱,她身无分文,偏偏钱掉了,她哪里都不能去!

她就那样呆呆在县城里走,没注意,一下子闯红灯了,一辆汽车在她面前急刹车停了下来。

她吓了一跳,“焕焕,你怎么在这啊?”

听到熟悉的名字,她抬头一看,竟然是他。

“我……我钱丢了。”

“啊,你也够倒霉,那现在准备怎么办?先上车再说吧。”能大国开了车门。

她上了车,他又递过来一个水杯,里面是甜甜的饮料。

“你从早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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