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应是在康家常住,你们二人要把他当弟弟对待,懂了吗?”

“嗯。”

“懂了,懂了!唉,我爹回来又要逼我练武。”康远跑下青石阶:“我去找书朋玩啦,晚饭和他一起在下面吃!”

“这孩子,一点都不让人省心!”康夫人看向一旁盯着天空发呆的少女,微笑着说:“玲儿,你哥虽然顽劣,但性情活泼,和康家同龄的弟子都打成一片了,我看你平日除了小素荷,也不怎么搭理他人,那苏家的孩子小你一岁,爹娘都忙,你哥整日跑得没影,娘就指望你好生和他相处,多照顾照顾人家,听到了吗?”

“嗯...两三日后吗?”康凌铃捡起木剑,潮红的夕阳透过火云映在她黑珍珠般的瞳孔中:凛冬终过,已然而至的是怎样一个春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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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大小姐!”

随着素荷的询问,清澈的湖水浮现在康凌铃的视野中,暖阳当空,几片柳絮随风舞动,最终停息在了慢荡微波的水面上,自己这是睡着了吗?她捋动发丝,麻利地站了起来。

“小姐你怎么就躺在岸边水了啊?这要是一不留神滚进水里,我可担不起!”素荷一番调侃后,故作神秘地凑到康凌铃身边:“怎么?我家大小姐伤心了?我就说那姓苏的不是个东西吧!”

“也没生气,唉~你下次可把康影给我管好了,老是坏事!”康凌铃见下无人,便象征性地踢了自家小侍女一脚,语气里满是抱怨。

“行行行,是我的错还不行吗?”素荷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哦对了,小姐,小影嫌家中伙食不合口味,那姓苏的就说要带康影去蒲园楼好好吃一顿,让我来叫你!”

“啊!糟了,我这身上这么脏,你等我先去换一件衣裳!”康凌铃拍打身上的被湖水浸湿的泥土,带着大大小小的棕色斑点冲上石阶。

蒲园楼为蒲道最大也是生意最红火的酒楼,两扇雕刻精细的胡桃木大门外,粗大的红柱顶起漆黑的瓦檐,整座酒楼由榆木拼为三层,正面的街市一天到晚人潮涌动,背临城内运河,常有食客扶着樱桃木制的栏杆俯瞰河中商船往来,几十串大红灯笼由同色的绸缎牵连,给酒楼添了几分喜庆。

熙来攘往间,两名青年在临水的窗边坐下,一位着赤色金边绣袍的妇女赶忙上前招待,她摇动绢扇,笑道:“呦,这不是知府老爷家的大少爷吗?您大驾光临小的可是受宠若惊啊!”

“褚大娘你就别客气了,我这都来过多少次了!这位是康家大少爷康远,给我们哥俩儿上坛上好的状元红,菜按照我先前的规矩来。”

“听闻康家大少一表人才,风度翩翩,看来这传闻诚不欺人,小二快来上菜!”褚大娘掩嘴媚笑,见着小二跑来,便道:“二位公子好生享用,小的这边忙里忙外的,就先退下了。”

康远翘着脚,待一口酱牛肉下肚,端起酒杯说道:“洛言目,咱几年的好兄弟了,有话直说啊。”

“远哥,你要的铺子我给你找好了,距此不过五百米,可谓是最热闹的地段啊!”

“呦!”康远激动地饮下一杯:“老弟你可帮了我大忙了,这么好的地段,我这药铺生意准能火,这生意好了,我爹就不会抓我回去练武了!”

“咳咳...远哥...”洛言目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神情。

“唉,老弟,我知道你看上了我家小妹,奈何这不是我能左右的啊!”康远面露难色:“你也知道,我在康凌铃面前,那可是半句话都不敢乱说。”

“理解,理解,唉,就是能说上话的地方,帮我说句话,小弟我就是这个意思。”

“行,兄弟我一定尽力。”

“就等你这句话,来,喝酒!”

谈话间,一男两女带着个男孩踏入大门。

“小影,今天哥哥请客,想吃什么尽管说!”苏筱辰将三人引上座,蹲在康影身边指向墙上挂着的黑色木板,店内的招牌菜皆由金粉描于其上。

“烤羊腿,蒸鹿肉,烧鹅,枣泥糕....”男孩顺着菜名一个个念下去。

“......”

“辰弟,凌铃,小影?你们怎么在这?”

众人回头,眼见一黑衣白袖的青年走上前来,棱角分明的脸上沾着几点肉汁。

“康远哥哥!”康影扑进青年怀中:“好几天没见到哥哥了,想死我了!”

“远哥?听闻你近日处奔波购进药材,我还以为你要过几日再回来呢!”苏筱辰说着,招呼来了店小二。

康凌铃将头撇在了一边。

“你哥我是谁啊?那可是康家大能人,这点小事那需那么多日,今早刚回来便被洛公子叫来叙旧,还想着下午回家见你们呢,没料到在此遇见!”康远身后走出一位蓝衣青年:“凌铃!凌铃!是我呀,我是洛言目!我们之前见过一面的!”

“听闻洛公子师从百机门,一手弩箭快如飞电,改日可否同小女切磋一番?”康凌铃饶有兴趣地看向青年腰间佩剑。

“哈哈哈,好说好说,”洛言目喜得眉开眼笑:“不过恰已逢春,蒲道的春市可谓是琳琅满目,处处珍奇,不知今日凌铃可否赏脸与在下一同游玩。”

一旁的康远无奈扶额,笨蛋,她只是对你的武艺感兴趣啊!他的内心大喊着。

“这种浪费时间的事情,我就...”

“春市?听起来不错啊!”苏筱辰戳着康影的小脸:“肯定有不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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