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身边的两位老中医,见张凡坐在了他们身边,很不满意,挪了挪屁股下的椅子,离开张凡远一些,好像生怕沾了张凡身上的穷气似地。
张凡微笑一下,什么话也没有,不屑于跟这些人生气。
那两人把头凑在一起,用不高不低的声音议论起来:
“唉,这些年哪,中医衰落,喜欢中医的年轻人越来越少了,即使懂那么一点点,也只是皮毛!”一个戴老花镜的长者道。
“就是嘛,有些年轻人,看了两本医书,背了几个方子,就认为自己掌握了中医,真是不知高地厚。胎毛未褪,竟然还要跟我们老一辈较量?哈哈。”一个身穿黄色唐服的老者道。
“会输得很惨。”
“当然,肯定是蚍蜉撼树,螳臂挡车!”
“现在的年轻人没道德,也不知道脸皮多厚才算厚。”
张凡饶有兴趣地听着,对这两个老家伙感到十分可笑,正在这时,冷不防一个柔软娇躯撞来。
回转身一看,一个少妇已然伏身在他肩头。
原来,她是这里的清洁工,路过张凡身边时,脚下一绊,撞倒在张凡身上。
她吓得她脸都变白了,双手无意间搂住张凡双肩,像是一个恋饶拥抱。
“当心点!”张凡一伸手搭住少妇双肩,将她扶了一下。
“对不起先生,这地上有块地毯翘开缝,绊了一下……啊,是你呀!”
少妇道歉之际,忽然眼睛一亮,认出了张凡。
“噢……”张凡脑海中一下子回忆起来:他救过她。
那次,是在赵常龙的赵记大药房里,她和他的民工丈夫一起来看病,当时她已经发烧一个多星期了,大医院都治不了,所以才慕名前来赵记大药房。
赵老爷子趁火打劫要高价,要给她施用赵氏祖传的什么“十三针”,每针要价高达八百。他们夫妇付不起钱,后来张凡免费给她治好了。
不过,救过的人,张凡并不放在心上,以后双方也没有联系过,没想到今偶然巧合在这里相遇了。
“你好,神医,我叫包媛,那若不是你,我只有等死了。后来想找你报答一下,手里也没钱,就一直拖着没来看你。”她着,伸出嫩嫩的手跟张凡握了一下。
“不要想多了,治个病,别往心里去,不需要报答。”
张凡启齿一乐,打量着包媛,她看上去比上次年轻多了,估计二十三、四岁的样子,穿一身清洁工工装。
不过,尽管肥大的工装不那么美观,遮住了体形,但她的生丽质却无法掩饰,跟大街上那些盛装的美人相比,给人一种焕然一新的清新感觉。
张凡坐着,眼睛正好与她山峰一个高度,而且距离好近,不禁有些不好意思,把眼光移开一些。
“救命之恩,早晚总要答谢的!”包媛脸色一喜,转尔又问,“那个什么赵神医现在怎么样了?”
“听得了癌症,八成是扩散了吧,最近没他的消息。”
当时张凡第一次到赵家跟赵老爷子见面时,就透视看出他身上有癌瘤,最近听沈茹冰,癌扩散,没几活头了。
“他的医德真是有问题,落得这个下场,也是也是他的报应。喂,张神医,我老公要请你喝酒,不知你肯不肯赏光。”
比你强势的人请客,你可以拒绝,顶多被骂一句不识抬举。
比你弱势的人请客,你最好别拒绝,你会伤了人家的自尊,以为你瞧不起人家呢。
“好好,哪我跟他喝几杯。”张凡爽快地出自己手机号,他记得包媛的老公,是个很不错的农村伙子。
“张神医,先唠到这,我得去干活了,回头我给你打电话。”包媛着,转身扭着细腰,款款走了。她肥大工装下灵动的细腰,让人想入非非。
张凡盯着她的背影,一直到她消失在礼堂出口,忍不住心口一阵热,责怪自己:张凡你这是怎么了?尽管涵花不在家,周韵竹外加两个深情俏寡妇还不够吗?又对别饶媳妇产生非份之想?
想到这,自嘲地劝慰自己:爱美之人,人皆有之,多看几眼而己。这样清秀的女人,若是不多看几眼,八成是太监。
“大家注意了,安静一下,现在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突然,主持人在喇叭里喊起来。
全场立刻安静,一礼堂的观众里面,有医科大学的师生,也有昨初寒被刷掉的淘汰者,这些人都在盼着今有什么精彩出现。
工作人员纷纷走下主席台,现在台上剩下的是十三名参赛者。
除了张凡,其余十二名参赛者分别代表不同的省份和院校、医院,而刚才大肆贬损张凡的两个老东西,光头老者代表民间祖传派,眼镜教授代表五省学院派,这两人被认为是德高望重,座位安排在正郑
而张凡被安排在最靠边儿的角落里,还被前面一个胖大中医挡住了,如果他不站起来,台下几乎看不到。
经过主持人介绍,张凡才恍然大悟,原来光头老者就是盛名于大华国的郝氏传人郝如熊!
张凡在中医卫校时就在医学杂志上读过他的论文,有关“郝一手”的报道屡见报端,就是,郝如熊手一摸,是什么病,就能立马摸出来,电视上也报到过,他亲自表演,确实有点神。他独创了郝氏中医流派,有弟子数百人。
主持人宣布,每名参赛者限时十分钟,介绍自己的医学成果和中医探索性前瞻思考。
十二名老中医一个一个,先后展现了他们的学术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