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咬牙站在那里。
咬牙不是恨,而是疼。
刚才被张凡一肘子拐到台下,尾椎骨那里估计是摔断了。
此时一阵阵疼痛直钻心脏,头上冒汗,腿上打颤,嘴里却是更加猖狂:“张凡,你……我告诉你,你要跟王家做对,你小心着点,我会搞死你!搞死你!”
“王少,这话你现在才提醒我,是不是晚了点?”张凡跳下展台,走到王少面前,伸手扳在他的肩膀上,放低声音,“上次摄影基地刺杀我,我怀疑是你搞的?那时你怎么不提醒我一下要搞死我?”
张凡之所以这样问,是在向王少表达这样一个意思:我并不十分确信是不是你搞的。
这样的话,可以保护鸟人女孩,使王少不至于怀疑是鸟人女孩向张凡交待了幕后指使者是王家。
“是不是我,你心里清楚!”王少瞪圆眼睛道。
“我心里清楚,但是,你尽可以放心,我不会今天杀你的,因为这里不是杀你的场合,”张凡轻蔑地道,“想杀你,任何时候都是易如反掌的事情,这点,你应该很清楚。”
“吹牛吧你,你杀我,你杀呀!”王少听说张凡不想今天杀他,反而壮起了胆子,咄咄逼人地嚷。
“有胆不在声高!”张凡侮辱地拍了拍王少的脸蛋,“不过,有些事,我想跟你单独谈谈。”
“谈?单独谈谈?你想干什么?想杀我?想杀我光明正大地杀,来吧,我脖子在这儿呢,你下刀吧!”
“王少想多了,你放心,我不会对你下手,我只是有几个疑问,想向你请教一下。”
“要是我不想回答呢?”
“不想回答我的问题那没关系,”张凡凑到他耳边,小声道,“你这半边膀子,将成为终身麻痹!”
说着,小妙手轻轻一摁。
王少感到左肩一阵麻木,左手立即失去了知觉。
“小子,我点的是你的左肩死穴,没有我亲手解开,你就是把这半条膀子吹下来,也不会有知觉的,而且是永远!”张凡笑mī_mī地小声道。
在外人看来,这两人正在亲切交谈呢。
王少左臂失去知觉,眼里透出极度惊恐:“张凡,我服了你,你真卑鄙!”
“不,在卑鄙上,我照比你还差得很远!至少我没有设计三重刺杀来对付你吧?摄影基地的事,若不是我命大,早被你给送上西天了,是吧?在我的感觉里,那件事就是你干的。”
“少废话,我们去休息室。”王少道。
张凡回头对黄原道:“黄先生,这六盆花已经完全恢复,我兑现我的承诺,现在完璧归赵。如果你还想要的话,你跟春花把账结一下。我失陪了。”
黄原拱手道:“没问题,我六盆花我全部包下,马上给你转账。”
于是,张凡和王少一起走向休息室。
休息室里此时没有人,两人进来之后,把门关上,坐在茶几旁。
“王少,咱们开门见山,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对我下手?”张凡把双手一抱,笑问。
“你确信摄影基地事件,是我策划的?”
“那位欠你赌债的导演,为了活命,跟我说了,不过,我不敢确信。”
张凡的话,使王少确信,这个秘密应该就是导演透露给张凡的。因为在腥八壳咖啡馆现场,当时的吃客里面,就有他派去的人,他们带回来的手机录像,说明导演在临死前确实跟张凡小声嘀咕了半天,不知说的什么。
王少心中稍微感到轻松,总算排除了鸟人女孩的嫌疑。他最担心的就是巫龙山鸟人的败露。
“你不确信,那说明你还算聪明!”王少冷笑道,“那个导演欠我赌债,前几天被我派人给劁了,他能不恨我吗?他是顺嘴胡说,为的就是借你的手替他自己报仇!”
咦?
王局长曾经跟张凡透露过导演的解剖结果,他当笑话告诉张凡,导演曾经被y过,的时间并不长。
难道,王少竟然曾经下手y过导演!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么摄影基地的刺杀事件,也许是导演自己一手搞的?
不会吧!
鸟人女孩,不像是个撒谎的孩子,她说过,她的幕后指使者是王家。
“好吧,摄影基地的事,是不是你干的,以后我自会查清。我现在要请教你的是,你已经放弃朱小姐转而去追年小姐,为什么你仍然不放过朱家?你究竟要得到什么?”
“什么?什么叫我不放过朱家?我把朱家怎么了?”王少假装不解地笑了。
“呵呵,当明人不说糊涂话,大家心里心照不宣而己,你对朱家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朱家在以前是有一些违规违法的地方,但是,你说说,谁家的第一桶金是那么纯洁的?你们王家抓住这点不断地要挟朱家,究竟要达到什么目的?难不成要朱家把财产拱手送给你们王家以便保全朱家的性命?”
“张凡,你知道得不少啊!是不是朱大小姐把事情全盘跟你托给你办了?没关系,你知道就知道了,我只是要你清楚一点,别管别人家的闲事,否则,会死得很早!”
“好吧,我已经仁至义尽了,王少既然喜欢一条膀子闯世界,那是王少您的自由,我不会给你治疗左膀子的。再见了。”
张凡说着,站起来便走了出来。
王少坐在那里,目瞠口呆,右手抚摸着自己失去知觉的左臂,久久地,才破口大骂出来,“张凡,我会叫你去死!”
春花正在大厅里等待张凡,他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