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快到午夜时分,餐厅里上百张餐桌上,只剩下七、八张桌上还有人,大部分食客都散了。
张凡被身边的女孩不断地用胸前往肩上蹭呀蹭呀,蹭得他胸品一阵阵热,心猿加意马,几乎喷血,那女孩又一再问张凡今晚有什么打算,张凡哪敢碰这类女孩,不干不净地染上病不好办,于是,心里更加着急着回家去看周韵竹,对于男人来说,周韵竹这类o fu,是最实惠的。
张凡向于先生提议,大家喝到此为止。
于先生却不同意,又是极力挽留,同时不断地用眼睛偷瞟手表,显然心不在焉,表情特像当年荆轲捧图上秦廷的样子。
巩梦书虽然喝了不少酒,但大脑还是非常清醒的,他借着给张凡倒酒,在张凡耳边小声说:“于先生在等电话,先别着急走。”
张凡只好耐住性子再等。
等来等去,没等来于先生有电话,张凡的手机倒是响了。
是有人发微信。
张凡抹开微信页面,枣花来的微信。
他忙把怀里的女孩推开,甩出几张钞票,对三个女孩说:“你们先走吧。”
三个女孩从桌上拾起钞票,满意地离开了,不用身体受累就拿到了钱,她们当然高兴。
张凡点开枣花,上面赫然写着:“慕老好像……是死了!我确定不下来,你快来!”
张凡并没有惊奇!
他把手机慢慢举到巩梦书面前,用极低的声音道:“巩叔……图穷bi u现了。”
巩梦书看了看,点点头,竟然也没有惊奇!
因为,两人的惊奇,早在这三个小时的吃饭时间内都惊奇完毕了。
他们看得出,于先生一直在制作一个谜面,而此时,谜底终于打开了。
慕老的死,就是答案。
不得不佩服于先生的脱罪设计!他拉张凡和巩梦书二人来这个有录像的餐厅吃饭,而坐在录像镜头下,这样,万一警察追究起来,张凡和巩梦书以及餐厅工作人员都可以替他作证:于先生没有做案时间!
张凡和巩梦书面面相觑,心里都同时出现“仇杀”两个字。但两人都是那么的淡然,好像有人感冒了,要张凡去出诊那么小事一桩。
不是二人冷漠,实在是慕老行事太恶,应遭报应。
“张先生,家里弟妹催你回家了?”于先生含笑问。
“不是。于先生,是慕老的妻子枣花来信,说慕老病倒了,我要过去看看……”
“慕老病倒了?”于先生看上去像是吃了一惊。
“要么,你一起过去吗?”张凡把手机举过去,问道。他心里相当清楚,于先生此时最想到现场看看结果如何,亲眼看见自己的仇家死去,是一件快意的事。
于先生看了看张凡的微信,一脸惋惜,道:“慕老最好别出事,一出事,我跟他的官司就打不成了,邮票也讨不回来了。张医生,我们快过去看看吧。”
三个人以最快的速度开车,几分钟后,来到慕老家。
听见敲门声,枣花出来开门。
她挺着胸,搓着手,开门一见面,便扑到张凡怀里,放声哭了起来:“张医生,慕老可能不行了!”
张凡见巩梦书脸上挂着微笑,便有些尴尬,推了枣花一下,没推动,便索性搂着她的腰,轻轻用手在腰下安慰了一下,问道:“打急救车电话了吗?”
“打了。他们说二十分钟能到。”
噢,算起来,张凡他们比救护车提前了十分钟。
“快去看看慕老!”张凡终于能把枣花推离自己的身子了,再不推离,裤子上就要出糗了!
枣花拉着张凡的手不放,把三人引到慕老卧室里。
眼前的情景有些惨。
只见慕老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仰面朝天,一动不动,脸色蜡黄。
张凡一步步走近床边。
灯光下,慕老穿着一身青色的睡衣,他瘦削的身体像是一段枯木桩子。
他的眼睛睁得大大地,表情凝固在死前一瞬间的惊恐之中,嘴巴也是半张,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大黄牙……
张凡用手指试了试他的鼻息,没有呼吸。
又把了把脉,没脉。
死了!
死的时间不长。
老年人睡梦中猝死,一般都是心梗。
可是,慕老脸上没有心梗之死那种暗紫,反而是瞪目吐舌,有窒息死亡之相!
张凡警觉地四下看了一下,马上,心里就有了答案:窗户是半开着的,窗户外面,就是黑乎乎的花园树木,今夜无月,什么也看不见。
不过,张凡很快就把目光从窗户前收回来,像什么也没有发现的样子,问:
“你是怎么发现他不行了?”
枣花一边擦泪,一边说:“送你们走后,他跟往常一样,早早地上床,并且喊我过去。我手头有好多家务没干完,我告诉他先睡,他睡下了,我便在厅里抹地板。等我把这些活都干完后,发现他已经睡着了,我就坐在厅里追电视剧。看了几集,十几分钟前,电视剧看完了,我走进来,发现他睁着眼睛,这才感觉出了问题,连忙给你打电话……整个情况就是这样!”
张凡点了点头,轻轻掀开慕老睡衣的领口。
果然不出张凡所料,慕老的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掐痕!
没什么可怀疑的,他是在睡梦中被人生生掐死的。
从紫色的掐痕上猜测,掐死他的人,手劲相当大,手指也非常粗大,看来是个武林人士所为。来人应该是从窗户跳进来的,他掐死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