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吧,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就凭他一个人,掀不起什么风浪的!”张曜灵轻蔑地一笑,摇摇头不再想这件事。

“那这个人……”看出了张曜灵的意思,阿鲁又迟疑地问道。

“继续监视,有什么情况继续上报。”张曜灵的命令也很简洁。

“再有几天,那名使者也就该来了。我倒要看看,这一个建康城的使者,是个什么样的货色,居然敢跑到我这里来玩火!”张曜灵在椅背上一靠,眼睛瞄向天花板,冷冷地说道。

夜深沉,静谧的夜空中,只有星星点点的几颗寒星,微微闪烁。

这样宁静的星夜,是否有一天,也可以在人间重现呢?

在之后的几天中,张曜灵就一直安分地待在自己的家里,一边照顾着仍旧昏迷不醒的杨婕儿,一边在费尽心机地求医问药。虽然最后的结果然张曜灵心中很是焦躁,但是身边有苏若兰在不停地一口一个“大sè_láng”地叫着,张曜灵虽然面上还是一脸的无可奈何,但是在心里,也多了一些宽慰。

就这样平静地度过了五天,直到第六天,张重华突然派人来,请张曜灵马上去见他。

张曜灵知道,是那名建康城来的使者,终于到了。

人来的时候,张曜灵还在院子里浇着花,而一直紧紧跟随在他身边的苏若兰,则在喋喋不休地指责着张曜灵的动作中的不规范。

张曜灵知道自己这纯粹是闲着没事临时玩玩,要是论专业程度,是比不上苏若兰这种爱花之人的。所以他也就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虽然句句都是对自己的指责,但是他自动过滤了其中的内容,只是保留了声调。毕竟听着一个如花少女的软嚅嚅的声音,还是一种很不错的享受。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从院门外面,走进了一名家仆打扮的人来。

这人一进来,张曜灵马上放下了手中的东西。他认得,这可不是什么家仆,而是张重华身边的秘密卫队。当年,张重华曾经派这些人来保护过自己,只是那时候的张曜灵嫌他们烦人,几乎每一次,都被他给甩脱了。

“有什么事吗?”那名卫兵站在院门口不说话,张曜灵就主动走上前去,温和地问道。

卫兵依然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去,上前两步,从袖子中掏出一封信,交给了张曜灵。

信的内容很短,张曜灵一目十行地看完,再将信还给那名卫兵,微笑着说道:“走吧。”

“你去哪里?”发现张曜灵马上就要离开,失去了教育对象的苏若兰,马上喊道。

“我爹找我有事,我先离开一会儿,这里的花草,就都交给你了。”张曜灵将水壶交给苏若兰,指了指院子中的一丛丛花草。

“你……你……”苏若兰看着张曜灵的笑容有些不同寻常,有心想要斥责一下张曜灵的推卸责任,但是话到嘴边,却又变成了依据充满了担心关切味道的话,“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这是我爹,难道还能吃了我?”张曜灵将水壶塞到了苏若兰的手掌中,最后向她摆了摆手,然后转身离去,向门外走去。

而身后,最后传来了苏若兰充满了关切紧张的声音:“你……你早点回来!这里的花草,我……我一个人浇不完的!”

一个人浇不完?在张曜灵没来之前,这里的花草,可都是苏若兰自己一个人负责的!

听到了苏若兰这有些可笑的理由,张曜灵却没有任何的笑意。他只是转过身去,给了苏若兰一个安心的眼神,最后摆了一次手,然后就在满是担心神色的苏若兰的相送之下,施施然地跟着来人离去,去见那名等待许久的来使了。“怎么?觉得很惊讶吗?”张重华笑了笑,接着说道,“凤如,我今天说的这些,全都是我的心里话。”

裴凤如依然怔怔地看着张重华,一双凤目睁得大大的,满是惊讶。

张重华继续说:“凤如,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子,从来都没有经历过政治场上的种种龌蹉,你虽然聪明得多,但是你永远都想象不到,在这个权力的世界上,信奉的是什么样的规则!”

“我们张家,从先祖开始,就一直在凉州生长繁衍,能够保持了这百年来的荣耀不堕,你真的以为,就只是靠了那些休养生息的安民之策吗?”张重华的目光转向满脸惊讶的裴凤如,一字一句地问道。

“难道不是吗?那还有什么?”裴凤如反问道,那表情,多少有些天真。

张重华笑了笑,他伸出手来在裴凤如的秀发上轻抚了抚,缓缓说道:“治国之策当然必不可少,但是作为一个维持百年的家族,单单只靠那些表面光鲜的治国之策,是断断无法生存下去的。可以这么说吧,每一个成功的实权人物,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铁血人物!”

“这……这怎么会?这……这实在……”

“很难置信吧?呵呵,我刚开始接触到这些东西的时候,也和你现在是一样的表情。我从来都没有想到过,一向有着宽厚仁和名声的父亲,居然有着这么冷酷无情的一面。那时候,我真的……”张重华叹了一口气,握了握裴凤如的手掌,“那时候,我的心里,真的非常难过。但是我的父亲告诉我,既然坐到了这个位置上,你就不能对这些东西有什么厌烦之感。你唯一可以做的,就只有接受并学习这一切!”

裴凤如依然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握住了她的手掌的张重华,可以清清楚楚地感受到,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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