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拿这个跟自己谈一些条件,以此为筹码,换取什么东西,但是显然,并不是。

她的目的,只是让她主动出来而已。

或者,她只是个中间人而已。

对面的四个男人,除了那个光头一脸玩味的笑意,还有带着墨镜的男人没有太明显的表情之外,两外的两个男人,则一脸流氓的模样。

有人说,“鹏哥,这就是那个大明星妞啊。”

“啧啧啧,长得还真周正,跟个天仙一样似的,不知道手感怎么样。”

光头的男人,回头看了一眼说话的男人,“把你口水收回去,搞得没有见过女人似的,等着,都是兄弟的。”

郁知意能听得出这几个人的话外之意。

压下心头的恐慌,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平静一点,“你们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夏诗沅呢?”

她一副警惕的样子,光头便觉得非常有趣。

恶劣地笑了一声,他做出一副夸张的样子,“咦咦咦,胆子大了不少啊,竟然没有哭?鹏哥,现在没有以前好对付了啊。”

郁知意神色警惕地看着这两人,莫名觉得光头的男人有点眼熟。

何鹏笑了一声,摘下脸上的墨镜,打量了郁知意两眼,“演员嘛,装得像而已,现在不怕,总有怕的时候。”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郁知意,“我还以为,老子是你一辈子的噩梦,化成灰你都该认识的,没想到,也不过八九年的时间,竟然就不记得了,郁知意,你这样,让我有些挫败啊。”

八九年,郁知意心头一个咯噔。

光头笑嘻嘻地打招呼,扬手跟郁知意摆了摆手,“老同学,你记性很差啊,咱们大名鼎鼎的鹏哥,云城校霸,才几年而已,竟然被你给忘记了,不行不行,太不够格了,鹏哥,我们活得太失败了。”

何鹏好整以暇地看着郁知意,“当了大明星,就忘记我们这些老同学了,也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贵人多忘事啊。”

男孩子的相貌变化,往往很大。

十二岁和二十三四岁的样子,便会有很大的差别,如果不是经常相见的人,会认不出来,即便是经常相见的人,如果没有见到对方当时的样子,也不会轻易辨认得出。

可郁知却记得一个名字,何鹏,人人称为鹏哥的一个恶魔一般的存在。

当年,如果学校里的其他人,只是跟着漫骂她、孤立她,搞恶作剧将他堵在各个角落里的人,让如今的郁知意,只是再也不想见到他们。

那么,何鹏,便是恶魔了。

一个会指使别人,把死掉的蟑螂和老鼠往她身上丢的恶魔。

一个让别人把她堵在角落里,只是为了把她吓哭,达到看戏的目的的恶魔。

一个把她关在黑暗的洗手间里,在门外放着恐怖片声音的恶魔。

一个将她堵在巷子深处,让他的小弟们一个个来摸她的脸的恶魔。

一个威胁她敢说出去,告诉老师,告诉家长,就让全校都知道她被人摸过的恶魔。

一个说,既然她妈妈跟别的野男人跑了,她肯定也是可以让他们随便玩的恶魔。

……

那是郁知意的噩梦。

当时的她,不知道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为什么可以有这么大的恶意,任何罪恶肮脏的词语,都不足以形容。

可那时的她太小,还没有经历过这个世界的黑暗,根本没有办法反抗,也不会反抗,只有害怕,母亲的漠视给了她永远的心理创伤,她从来觉得自己不好,又怎么敢告诉家长老师,有人这样欺负自己,就连发出的一点微弱的求救,也被她的老师以“别人只是开玩笑,只是调皮”这样的话给彻底堵了回去。

即便父母的感情不合,母亲淡漠,可她也是在温室里长大的孩子,从未经历过这个世上的恶意,那一年,是第一次,也留下了永远无法抹去的痕迹,永远的影响她这一生的生活。

即便霍纪寒知道她经历过一些不好的事情,可他也不知道细节。

连爸爸都不知道。

这就是为什么夏诗沅提及这个事,会这么轻易牵引着她,她有再大的自信,也只是伪装。

何鹏看着郁知意看着自己的瞳孔慢慢张大,像获得了什么快感一样。

“哟,这是想起来了呢,想起来就好,想起来事情就好办了。”

心里依旧还有恐惧,见到何鹏,那种恐惧,就如同当年已经残留在身体里,听到这个名字,见到这个人,就能轻易被唤醒。

可心里再恐惧,现在的郁知意,也不是当年的郁知意了。

她依然会害怕,但不是不会做反抗的人。

当年她转学之后,恨极,也曾想过,如果自己再勇敢里放一把刀,是不是就会冲动地捅向何鹏。

可都只是想想而已。

郁知意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浑身警惕的姿势,“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何鹏点了一根烟,吐了一个烟圈,然后拍了拍自己的左腿,“你说怎么样,老子这条腿,就是因为你被打断了。”

他说着,一抽裤腿,露出一根狰狞的假肢。

郁知意看了一眼,左腿从膝盖以下断了,假肢被盯进了皮肉里,显得狰狞又恐怖。

她呼吸有些急促,背后漫开了一层冷汗,是紧张、恐惧和焦虑在交织。

何鹏道,“不知道啊,不知道没关系,老子慢慢讲给你听,何家在云城破产的时候,你心里高兴坏了吧,想着老子这个恶魔,终于走了,遭到报应了,啧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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