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霍氏的钱。

半个小时,乔舒燕基本是听不太明白多少。

公司的事情她不参与,这些深层次的东西,她不完全明白,尤其事关霍修臣,关心则乱,竟一句反驳的话,也无从说起。

霍纪寒使了个颜色,很快便有人从外面进来,请乔舒燕离开,“夫人,请您先离开。”

乔舒燕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对方,转头对上霍纪寒,眉目不善。她被法务和财务说的那些事情弄得脑袋一团混乱,根本找不到头绪,但心理却早已认为,一切的过错,都在霍纪寒的身上。

此刻,不顾霍氏股东在场,隔着会议桌厉声质问霍纪寒:“是你,你想让修臣离开霍氏,这一切,都是你一手操控的,是不是?”

众多的股东,此刻也都把目光放在了这对奇怪的母子身上。

不过,毕竟也不是第一次见这样的情况了,想当初霍纪寒十几岁,刚刚进入霍氏的时候,乔舒燕也是这般刁难。

不少一心跟随霍鸿远的人,此刻看着这样的景象,都有些心寒。

霍纪寒脸上倒还是一贯如常的冷漠模样:“事实摆在眼前。”

霍世泽这时候也开口说了一句,“二婶,您就算要护着修臣,但何至于此,难道,要罔顾霍氏的利益么?”

有老股东提了一句:“这才是简直无稽之谈!”

但其实说来,霍修臣件事发展得如此快,并且如此突然,不乏霍纪寒在其中起的作用,但是,霍修臣做的那些事情,也是实打实的。

本事没有多少,野心却大得很,乔舒燕不知道也不相信自己养了一个白眼狼,却把所有的一切都怪罪到了霍纪寒的身上。

当然,在场股东们也知道,早没有,晚没有,现在却突然扒出霍修臣做的这些事情,肯定也是霍纪寒有意而为之。

但此时能说什么呢?

商人重利,损害霍氏的利益,便是损害每一个股东的利益,此刻大家都在私底下小声地议论着。

霍纪寒沉默地看了一眼乔舒燕。

乔舒燕冷笑了一声,将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霍纪寒:“你是不是想让修臣离开霍氏,霍纪寒,我告诉你,只要有我在一天,我绝对不让你这么做。”

霍纪寒当然不会去跟乔舒燕争论,对门口的两个人说,“把夫人带出去。”

立刻有人上来,强行拉住了乔舒燕。

会议室里的人,看着这一幕,也都没人再出声。

“霍纪寒!你这个疯子!”

“我告诉你,我绝不允许你这样对待修臣!”

会议室的大门,重新被从外面关上,隔绝了乔舒燕的声音。

霍纪寒扫了一眼在场的人,说,“会议继续。”

*

差不多两个小时之后,才结束了这场会议。

股东们交头接耳地离开了会议室,大部分人的脸上,都是严肃而凝重的神色。

乔舒燕先前被带走了,带回的是霍纪寒的办公室。

她脾气大,尤其随着年纪的增长,面对霍纪寒的时候,更加没有收敛,在摔坏了霍纪寒办公室的一个茶杯之后,才霍纪寒保镖的阻止下,收敛了一些。

霍纪寒回到办公室的时候,便看到乔舒燕脸色不虞地坐在沙发上,看到霍纪寒走进来,乔舒燕站起来,看着霍纪寒的眼神,如同看着自己的仇敌一般。

霍纪寒早就习惯了乔舒燕这样的眼神,没什么情绪地走进了办公室,看到地板上的瓷杯碎片,眼眸微垂。

乔舒燕抱胸坐在沙发生,看着霍纪寒,冷声道,“你到底要怎么做,才会放过修臣?”

霍纪寒走过去,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将文件袋放在了桌子上,才漠然地看着乔舒燕:“什么叫放过他?”

“撤销对他所有的控告。”

霍纪寒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拒绝乔舒燕,还是对她的这句话感到无奈或者别的什么情绪。

乔舒燕忍着怒气:“你想把修臣怎么样?”

“证据摆在面前,该怎么处理,走的是法律程序。”

其实霍纪寒倒是不想走法律程序,比起法律,他更想自己处理这种事情,但是,知知并不喜欢他做那些。这件事闹得太大,就算他想瞒着知知最后她也会知道,她虽不会责怪自己,但霍纪寒并不想因为这些事情而去欺骗郁知意。

“你一定要这样做?”乔舒燕沉着脸问。

霍纪寒看了乔舒燕一眼,不缓不慢地说:“就算我放过他,霍氏的那些人,会放过他?霍修臣这这些年,在霍氏做了什么事情,你不知道?”

乔舒燕被霍纪寒一句反问,问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她自己在霍氏的股权,明面上还在自己的手上,但是,实际上已经给了霍修臣,甚至,为了霍修臣,让和自己相熟的一些老股东,也在暗中帮助霍修臣,目的就是渐渐壮大他在霍氏的权力。

霍纪寒冷笑了一声,“不仅这些,恐怕你还不知道,他在美国做了什么。”

“你什么意思?”乔舒燕眯眼。“什么美国?”

霍纪寒提醒:“沈立。”

乔舒燕呆呆愣了一下,霍纪寒说,“沈力是董中明妻子沈君的弟弟。”

董中明这个名字一出来,乔舒燕脸色就变了,方才还对着霍纪寒剑拔弩张的人,此刻如同被人施了定身的魔咒一般,一动不动,就连脸上的表情,也维持着惊愕的神色。

霍纪寒唇角扯了扯:“你还记得董中明是怎么死的么?”

乔舒燕的脸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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