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这是你自找的。”赫连珩带着一肚子怒火离开。
候在楼梯转角的伯顿见自家少爷出来后,直直上三楼回房。
他赶紧追上况怎样?”
赫连珩横扫伯顿一眼,“很关心她?”
伯顿满脸冤枉,“少爷,我是关心您。”
赫连珩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显然不信。
“交代厨房准备下午茶。”语毕,他便进房摔门,砰的一声,把伯顿阻隔在外。
伯顿看着门板,轻叹了口气,受罪的总是他
赫连珩在饭厅喝红茶吃点心的时候,旁边摆了一台平板,屏幕正是司絮房间里的实时监控。
只见司絮一直窝在床铺上,手拿蜡笔,趴着不知道在乱涂乱画什么。
他把镜头调近放大,隐约辨别出床铺上摊了好多纸。
有的画了,有的还没。
上面似乎都是一些简笔涂鸦和彩色字,什么蓝天白云,小鸟飞翔笔触都很生疏,完全没有什么美感。
但当赫连珩看到其中两张白纸写着的大字时,整个人都感觉不美妙了。
因为那是骂他的话,加粗的,特别显眼。
连起来应该是:赫连珩,大混蛋!
再看她新鲜“出炉”的一张,则是:神经男。
赫连珩捏着白瓷杯耳的手,青筋快蹦跶出来了。
结果下一秒,端着水果盘的伯顿便看到自家少爷“杀气腾腾”地奔上楼去
笼门被推开,听见响声的司絮不紧不慢地抬头看了看赫连珩,表情都没变一下,然后低头,继续乱画乱写。
赫连珩也二话不说地将那三张纸翻出来,质问她:“什么意思?故意惹怒我,想我弄死你?”
话音落下,他便把白纸全搓成一团丢在地上。
司絮放下蜡笔,瞅了眼废纸团,幽幽挑眉仰望赫连珩,“又怎么了?我哪又惹你啦?讲点道理好不好,纵然你是我的便宜大哥,也不能随便污蔑人啊!”
“污蔑?”赫连珩轻笑一声,正打算往下说,却见她麻溜地跳下来,捡起那团废纸。
司絮还强行开口道:“这年头,自己骂自己都有罪的吗?”
说话的同时,她还扒拉开了纸团,把写着名字的那张纸递过去给他看,“喏,我骂我自己也不行啊?我却是挺混蛋,挺神经的。”
赫连珩眉头一皱,垂眸一瞥
果然,现在已经不是他的名字了。
“赫连”没有改动,但“珩”就从(王行)变成了(王犭奇)。
并且,“王”中间的那笔竖条,很淡;而“氵”三点水,则被特别加重了颜色。
乍眼看去,正是“赫连漪”的“漪”!
赫连珩咬牙,“很好,有点智商。”
“哟,大哥你表扬我啊?”司絮眸底一亮,无比真挚地问:“那我现在够资格当你的秘书了吗?”
赫连珩觉得,自己好气又好笑,他闭上眼深呼吸几口。
再睁开眼的时候,他已经恢复原本的淡漠无澜。
他居高临下看着司絮,深邃的双眸,带着丝丝威慑,“为什么那么想当我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