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在六岁以前,还是一个齐全人。

他是被人拐卖的,有人买了他,顶替别人进宫。

那跟他差不多年纪的小孩是罪臣之后。

可是有人暗箱操作,将面容有几分相似的司空净身带进宫里。

司空是从最底层慢慢爬上来的,猜不透心思的太监宫女,能够决定你生死的皇帝妃子,以及那些总管。

一路上,他跪舔过,也曾落井下石。

此时此刻,那皇帝老儿最得宠的小公主落在了他的手中,他势必要千万倍将自己遭受的那些全部奉还。

在皇帝目空一切,不将齐林军放在眼里的时候,司空已经将筹码各放一半。

这次齐林军能够起来,算来也有他一半的功劳。

司空如自己所料的那样,受到了重用。

他掌管了整个内廷的一切事务,就是平常妃子都要时常讨好与他。

那日的事情司空全部封锁,根本无人知道小公主就在他的手上。

新帝继位,除了lùn_gōng行赏,就是剿除前朝余孽。

前朝虽然混乱,但是王公国戚都是有相应的记录。

启明帝李栋,曾是前朝的镇国公大将军,说来与前朝还有些亲戚,但除了公然站在他这一边的,其余他几乎全部斩杀。

“可那容妃之女此刻却不知所踪,陛下?”

既然有人上奏,司空自然将这事报给李栋。

那容妃曾是李栋亲妹,可年轻守寡,后更是毅然与他人私奔。

只是容妃跟着的那男人早早死了,想要回家,却发现自己有家回不得。

李家嫌她丢人,早就将她逐出家门。

也就是在那开始的,容妃恨上了李家。

她不知用了什么途径进了宫,后来更是想方设法地针对李家。

若不是她识趣自杀了,他恨不能扒了她的筋骨。

对于她留下的孩子,李栋更是恨得牙根痒痒:“想方设法给我找到她,将她的人头带上来。”

司空自然应是,退下的时候,正巧见着那吴王李琮进来。

象征性地行了个礼,司空自回了府。

司空将陈华囚禁在地下室里,一困就是五年。

在那五年,司空有时对她很好,给她好吃的,给她好玩的。

有时却恨不能啖其皮肉,抓小鸡崽一样将她按住使劲咬。

司空对陈华的惩罚一直都是单向的,慢慢的,陈华都不会开口说话了。

可她会叫。

地下室是司空的禁地,平日里下人根本不得入,只是在半夜听到小女孩呜呜的惨叫。

司空为人警惕,在外边全然笑意,一切事务处理地游刃有余。

而在晚上,他则褪下防备,一遍又一遍地跟陈华诉说自己在外边遇到的人和事。

“那李琮不过是皇帝的养子,真当自己是皇子不成?你是没看到皇帝那脸,笑得都僵持了,却还对李琮说的话连连应是。公主,你真应该好好看看,你那舅舅到底是有多窝囊。要是一直这样,他这个皇帝当着还有什么意思?”

“小公主,你还记不记得你的大表哥李槿?他现在可能耐了,刚刚成了太子。啧,真是可怜,你没看他在堂上笑得那么欢喜,不知道他的那些兄弟们都杀了他几回了。我们要不要赌赌,他能在那个位置上坐多久?”

陈华出不去,却在司空的言语中拼凑,知晓现在是李栋为帝,若干儿子辅佐他,而现在更是有了太子。

现在不是大华朝了,而是大都朝。

“你可知道今儿我们抓到了谁了?是你的六哥,想必你自己得了宠爱,是不记得他的。在容妃之前,他的母亲可是最为受宠的,后来被打入冷宫。这次他也跑出去了,可惜可惜,被人杀了领功去了。我去现场看了,血流了一地,肚子被刀对穿,啧,不过十五六岁而已......”

那司空又说又笑,时不时又哭出声来。

陈华静静地坐在地上,仿佛一个木头人。

她白日里睡觉,每每晚上就要被司空抓起来这样折腾。

陈华由一开始的痛苦茫然,后来渐渐变得麻木。

她希望白天能快一点到来,这样司空就能出去,她也有喘息的时候。

司空为人很难琢磨,可是对着陈华这样的小孩子,他的情绪却很直白,说打就打,想要将陈华代入谁就代入谁。

那几年,司空就一直将她想象成带他离家的人贩子,他一遍又一遍地抽打她,让她学狗叫,让她一遍又一遍地哭喊求饶。

陈华一天天瘦弱下去,自从进了这里,她的身子几乎就没长过。

终日不见阳光,她的身子越发娇弱,全身的皮肤除了伤痕淤青,其他都没有血色。

她已经十二岁了,但身体看起来还是六七岁,一双大眼睛大的恐怖。

司空在她的身上尽情宣泄,夜晚歇斯底里。

他白日冷静沉着,行事也越发谨慎,倒是受到了新帝的重用,将他的官职一步步往上升。

那些负面的情绪让陈华焦灼,这段时间不知怎么的,她从麻木又变地痛苦,白日晚上地流泪。

她想要活,可是不想这么活,这一生好像没完没了,她难道要陪着司空这疯子一辈子吗?

她病了,但是司空没有给她叫大夫。

因为久久没有找到容妃生下的小公主,皇帝有些阴谋论起来,觉得有人在利用小公主进行复辟的事情。

李栋做了皇帝,便胆小起来,每日每夜睡不着觉,想着新建造一座皇宫,想要迁都。

皇帝谁都不相信,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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