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型单人操作室里,豆豆的眼角挂着一颗泪珠,他看到斯塔特很快振作起来,他为自己刚刚有着退出的念头感到羞愧。

他不禁想起了过去的种种。

不知怎么回事,他知道自己的出生。

从娘胎开始就知道。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从母亲的身体里汲取着养分,使自己茁壮成长。

一直到他的四肢生成,他有了控制身体的能力,他踢着,或者打着,想要突破这个枷锁。

可他只能听到外边,有着痛苦的声音说道:“这孩子太能闹腾了,让人无法睡觉。”

“这个孩子就不该出生!”

“他是我们的孩子!”

“他只是个基因编辑的怪物!”

他听到外边的争吵和摔门声,还有应该被称他为母亲的人在哭泣。

虽然不知外边说话的人到底是谁,可他被母亲悲伤的情绪所感染,这让他停止了自己的行为。

“你也感受到了吗?”他听到她在柔柔地说话,同时感受到外边的抚摸,他将手伸到了肉壁,感受着。

他的身体随着时间越来越大,直到他感到有些拥挤,这让他颇有些不爽,不得不用四肢撑着,好让空间大一些。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撑了有多久,就在他决定放弃的时候,突然有了光照射了进来,虽然口非常小,他不禁向那光亮伸去,可是,口太小了,以至于他无法出去。

“加油!快!一指了!”

他听到外边的声音骤然响亮,这次的声音可不再带有回音和朦朦的感觉。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如此清晰甚至让人感觉是天籁的声音了。

他拥有了强烈的渴望,他努力地向着那光亮挤去,外边同时说道:“加油!已经五指了!”

他所居住的环境开始不停的挤压着他,将他推向那光明的地方。

他的身体此时已经被空间压缩的无法动弹,这让他积极难受。

他听到外边一声声痛苦的声音,那声音让他知道,还有着人比他更难受。

“深呼吸!你很棒,宫缩了!快要开到十指了!”

“已经看到孩子的头部了!来!歇一下!深呼吸!”

他感到他的头部被什么东西给控制住了。

“我抓到孩子头了!用力!”

声音再次响起,随着一声声嘶力竭的喊声,他感到强有力的推力将他用力的朝着光亮推去,一双手轻柔的托着他,空气让他感到短暂的窒息和痛苦。

即使他不愿意,他还是不受控制地放声大哭起来。

“恭喜,六斤八两,非常健康的男孩。”护士将他擦干净检查后又称重后,将他小心地放在他成为母亲的旁边。

他的呼吸道也逐渐熟悉了空气,他安静地看着母亲,母亲正慈祥地看着他,同时他也注意到,被称为母亲的女人身上插满了管子,看起来奄奄一息。

站在床边,有位男子,满脸悲愤的看着她,同时也在看着他。

“亲爱的,让我喂喂他。”

“你都这样了,好好休息一下吧。”男子温柔地附身,用手轻轻将她贴在脸上的头发拨开,看着她说道。

“让我喂喂他吧,就当我求你了。”母亲的声音宛如蚊音。

男子痛苦纠结着,最终将他抱起,放在*旁,让他的嘴触碰着,他的嘴紧紧吮吸着,香甜的奶水让他贪婪的吸着。

他吃的正香,突然的蛮力将他狠狠地拉扯开,这让他委屈的大哭起来。

“哭!你还有什么资格哭!”男子双手抱着他,恶狠狠地说道。

“先生!请将孩子递给我,请你节哀!”

他痛哭着,双眼婆娑,透着泪水,他看到那应该成为他母亲的女人,双眼紧闭,一旁穿着白衣服的女人将被子轻轻盖着她的脸。

那是他最后一次看到她的容貌。

记忆永远停在这个画面,而那容貌,却让他无法忆起。

每每想到这,他的心就会疼痛起来。而他不知道的是,这样的记忆他本不该拥有,他永远不知道那本该成为他父亲的男子为何记恨他。

他被护士抱走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本该给他一个家的父母。

直到他被包裹起来送到孤儿院之后。

他一直是一个人,每个跟他相仿或比他大点的人,总会欺负个小的他。

每次他都会偷偷躲在角落或者缩在被子里自己偷偷哭泣,直到他习以为常。

他在两岁生日的时候,他记得自己出生的日子,虽然孤儿院的大人总会给他过错误的日子,他的蛋糕总会被别人抢走。

他依然记得自己的生日。

就在他生日的那天。他做了一系列的测试,最终被带到这永远看不到阳光的地方。

对他来说。

不过只是换了个场景。

他真的习以为常。

直到这个学校最聪明的人跟他接触。

他感到眼前的人在闪闪发光,有着如同阳光的明亮。

“嗨,我叫斯塔特。”

“我叫豆豆。”豆豆是别人给他起的名字,因为他们总爱边欺负他边说吃饭睡觉打豆豆。

对他来说,什么名字都无所谓,不过只是代号而已。

斯塔特比他大一岁,两人的沟通交流却丝毫没有任何障碍,他的成绩不过比斯塔特低那么一两分,但这一两分却永远无法让他超越。

斯塔特并没有因为这而轻视他,斯塔特主动要求豆豆搬到他的宿舍,他也很可以可以搬离那没事总是欺负他的舍友。

两人搬离一起之后,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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