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正好撞上薛远山的目光,楼玉宇也不遮掩,直接和薛远山正面交锋。

一番下来楼玉宇立即感觉到不同,这薛远山看似寻常的外表下,似乎蛰伏着一颗如布满迷雾的天空般琢磨不透的心,面上虽带着笑意,却有一种不知如何形容的威严,像是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让人不由自主的产生敬畏。

楼玉宇咽下口中的酒,绵柔的老酒突然变得很不是滋味,脑子里一直回转着,思考着,这薛远山总让他有种好像在哪里见过与薛远山相似的人,他们身上都带着一种特殊,且在寻常人身上永远都无法具备气势。

“你们两都先坐下吧。”莫承欢自是知道眼前这两个人都在读取对方的信息,但对她而言,他们还有大把时间互相了解,并不急于这一时。

莫承欢的话犹如一场久旱的及时雨,将两个人从自己的世界拉出来的同事,也把两人拉入了席中。届时,莫承欢和薛远山有意无意的对视了一眼,就在一瞬间楼玉宇脑中闪过一道灵光,顿时恍然大悟。

是了,薛远山与那位的确相似,光是方才那一幕,他就忆起了,那位曾用同样的方式,将他仅剩的自尊撕成碎片,所以他才会选择远走他乡。

若是他有得选择,那他也不愿似浮萍,远远的漂离故乡,但因为有那位的存在,他宁愿用游历途中的苦痛来折磨自己,仿佛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减轻他的痛苦。

“楼兄?楼兄!”薛远山注意到了楼玉宇的不快。

楼玉宇回神,看了薛远山一眼,有一刻突然想流泪,还好他也不是那么脆弱的人,深深的做了一个深呼吸,自己灌了自己一杯酒,又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莫承欢、薛远山只觉得事发突然,对楼玉宇莫名其妙的情绪感到为之不解。

“楼兄可对我有什么不满?”薛远山能想到楼玉宇的情绪是因他而起,但他想要知道的是因何而起。

“不要误会,并非针对薛兄,只是薛兄令我想起一个人。”一个轻而易举击溃他的人。

“楼兄,可莫要吓我,”薛远山带着些许玩笑意味的说道。

“初次见面就让薛兄看笑话了。”楼玉宇面上有点挂不住,毕竟在一个初次相见的面前,接连出了丑。

“无碍,无碍,只要楼兄明白,情从来没有不放过谁,一切都是自我折磨。”薛远山拿起酒杯,轻噙一口,一双英武的眼睛透着一丝锐利。

楼玉宇表情一僵,又很快舒展,光是惹人讨厌这一点,薛远山就像极了那个混蛋。

楼玉宇不甘落于下风,转而问道:“不知薛兄和郡主是怎样相识的?”

“我和远山是自小相识……”楼玉宇问的是薛远山未料莫承欢先开了口。

莫承欢说到一半,薛远山又接上:“可谓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然后两人相识一笑。

好一个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两个人一起一落,接得是那么的自然无需任何眼神和动作,这就是长久养成的习惯,或者说是默契。

他曾经是与一人有过这样的默契,他只是了解要做到如此,非一朝一夕。眼前这两人必是相识多年,且亲密无间,这让他想起了莫承欢心中“那个人”,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薛远山就是莫承欢的意中人。

不对,他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薛远山姓薛,而燕京薛家正是与保皇派对立的一个派系,他在燕京一月有余,也有些耳闻,这薛家少爷钟情琴德郡主已久,可听说郡主并不喜这薛家少爷,可现在看来好像事实跟传说中的有些差距。

“你们……”楼玉宇自己越理越乱,无奈之下决定多嘴问上一句。

“知道你想问什么,那都是我们演给他们看的障眼法罢了。”说着薛远山将手摊开放在桌面上,随后莫承欢把手与薛远山相合,两人十指相扣脉脉含情的相视一眼,薛远山扭头对楼玉宇笑道:“这才是真相。”

楼玉宇立即释然,若是不假,这薛远山便是整个计划的幕后人,他现在知道为为什么他会觉得薛远山像那位尊贵的混蛋了,因为他们是一类人,胸怀天下,似乎这样一来所有的一切就变得通透了许多。

这薛家注定是这盘棋中最大的赢家,先不说保皇派做后盾。

不得不说薛远山是一个优秀的男人,也难怪莫承欢会心系于他,像莫承欢这样的奇女子也只有这种男人配得上。

“为什么选我?”对于他一个半路出家的和尚,那些被训练已久的忠士不是更值得信任么?

“你是最合适这个计划的人。”薛远山胸有成竹的看着楼玉宇。

“王爷也说过一样的话,但为什么相信我?”薛远山就不怕他不合作或者背叛他们?毕竟他的答应太干脆了一点,他们就不怕有诈?

“家贼难防,有时候如你一般的外人反而比所谓的自己人更值得信赖。”对薛远山而言楼玉宇的出现就好像是上天赐予的礼物一样。

“你们就不觉得我可疑么?”楼玉宇不相信他们从未怀疑过他。

“你是最值得相信的一个人,因为你有名。”薛远山不是调查清楚,又怎么敢将他拉入局中。

“怎么说。”怎么看有名都不是一个能说服人的理由。

“你太有名了,以至于一举一动都会被人知晓,所以要查你的底细最简单不过,然而在只懂啊你的底细之后,不管是我还是司马仪,都会想要把你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因为像你这样的人,是绝对不会辜负我们的期


状态提示:第五章 薛远山--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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