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怀玉说罢后,放下手,语气也从控诉到坚定凛然:“我现在倒要问个清楚,玉娘究竟做了什么错事,能让婶子如此行事,劳烦你一一指出!”

徐春花被说得愣住,一时间竟然忘记反驳狡辩,周围人见她这副模样,立马长长地哦了一声。

“我什么时候偷你玉佩了!”

听着拉长的嘲讽声音,徐春花登时便恼羞成怒,她感受着玉佩在自己xiè_yī夹缝里晃悠,安心不少,这些人无论怎么搜也不可能找得到,就算搜身也绝不可能搜到她胸前来。

这回不等姜怀玉说话,保长噌一下把门踢开,走进院子里瞧见她这边靠近姜怀玉的院墙,果然有攀爬时脚蹭过的痕迹,虽然没有踩过泥土后留下的明显脚印,却让保长已经信了七分。

哪怕玉佩不是徐春花偷的,她也洗不脱嫌疑了!

保长想到这,已经是在按捺这自己的怒意在说话:“春花,我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东西是你拿走的就给我交出来,我做个主,你只需要向这位姑娘赔礼道歉,再赔些东西,此事便揭过去。

我相信姜姑娘也会给我这保长一个面子,是不是?”

他说最后一句话时,视线一转与姜怀玉对视,目光之中暗含威胁。

然而姜怀玉又不是真的养在深闺后院的柔弱女子,面对数千人演讲的场面她都经历过,又怎么会受他一个眼神就害怕退缩?

更何况,保长这计虽好,只要徐春花好好配合,这事还真就揭过去,从偷变拿,这可成了另外一个意思。

只可惜保长还没意识到自己护着的就是个猪队友。

徐春花当即便嚷嚷道:“我没偷,舅舅哎您可得相信我,这隔壁的狐媚子成日里就会勾搭人,上回还来说我跑是她冤枉我呢,您可得替我做主啊!”

“呸!徐春花你可真不要脸,那时候为了银子你还亲口承认小鸡是你踩死的呢!”

“有的人啊厚脸皮的时候真惹不得。”

“快别说了,小心她以后跑你们屋里撒泼打滚赖着不肯走,到那时候后悔都来不及哟。”

围观的人七嘴八舌地嘲讽着,之前或许还怕惹到了保长,可现在瞧见姜怀玉单薄的身影站在那,男女老少的同情心都激发出来,保长再大又如何,占着理还这么多人,难不成还能把他们全都抓起来?

徐春花听得都要气炸了,却又无可奈何,要一个两个还好,偏偏姜怀玉不与她吵,这么多人你一言我一语她也骂不过来啊!

保长不管那么多,他觉得在这简直是出丑,败坏自己的名声,干脆直截了当地朝门外吼了声:“小六子,去喊几个人来,搜屋子!”

一个精瘦的小个子跳起来应了声,然后转身就跑走。

姜怀玉按了按嘴角,压住笑意道:“辛亏有保长您处事公正。”

这一切都照着她计划的走,姜怀玉内心并没有因此产生什么波澜,算计他人算不得什么好事,为了照顾好糖包,姜怀玉本来就打算做个纯良的好娘亲。

可纯良之人不代表要成为任人揉捏的包子,保长是徐春花的靠山这一点,姜怀玉虽然没算到,但也有预防,她很清楚一个如此能作死的人,身后没个保护伞,不可能全须全尾地来招惹她。

所以当徐春花捡起她玉佩却装作不知,不归还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是入瓮的老鳖,无法翻身。

现在要做的就是在徐春花这儿将玉佩找出来,才能彻彻底底将蹦跶个不停的徐春花钉死,让她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保长吼完这一声后,直接找了张椅子坐下来,手刚想搭桌上却发现油腻腻的一层还沾着灰,随即面色铁青道:“连自个儿的屋子都不洁净,为人处事轻浮随便,今天就算玉佩不是你拿的,我也要替你爹娘教育一番!”

郑小月见状,忙低声同姜怀玉说道:“看这样子,保长还是个只认理不看情面的,今天有她苦头吃了。”

姜怀玉笑笑不说话。

有句话叫反其道而行之,保长越是说得严厉,外边看着的人便越觉得他很公正,后边如何处置,是雷声大雨点小,这些村民又怎么看得出来?

连带着徐春花往日做过的奇葩事,说不定都因此一笔勾销,毕竟她已经‘受罚’了。

“都给我散了,不用干活做饭喂孩子怎么着?”保长拧着两条粗蚕般的眉,冲屋外探头探脑的村民们吼了一声。

村民们立即一哄而散,不过还是有几个妇人挤了进来,虽然说是担心姜怀玉受人欺负,实际上也都是过来凑热闹,怀着颗八卦之心。

保长看见她们又愁又烦,有这几个长舌妇在,今天这事情起码能在村子里热闹十几日。

他要是有点不公允的宣判,都能让她们添油加醋地编排成大恶人。

想到这,保长忍不住抬眼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不知在想着什么的徐春花,要不是她贪心不足蛇吞象,哪里至于落入这样的地步?

如果真搜出来玉佩,保长暗暗咬牙,视线也不再看往徐春花那边,只是啪嗒地抽着旱烟,在心底默默做了决定。

姜怀玉道:“也不知道糖包那小家伙听不听话,香荷真是个乖孩子,这么点大带起小孩儿来也有模有样,你以后替她找人家的时候,切记要细细斟酌,仔细相看。”

郑小月猛地抬头,不知该笑还是气,她无奈道:“这节骨眼你还关心我家那丫头,你喊我一声嫂子,她也该叫你一声姨,以后若是有人相中,一定喊你这个姨


状态提示:第14章 败露--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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