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伢子打算得很好,自己将这丫头饭食毁了,谎称自己也没备斋,再诓骗她同自己下山,这一来一回时间不就过去了,应该足够栋儿行事了。

因此不待满月搭话,她就佯装替她担忧道:“姨娘想必是没用斋吧?这下可怎么好,若是知道是小夫人的斋饭,老身之前如此唐突了她,必不会有脸向丫头你匀份斋饭的!”所以要相信她不是故意撞了她。

满月并未如她所想消气,反而怒气似乎比刚才质问她时还凶,她指着满地狼藉可惜道:“你还好意思说之前唐突了,若不是你,现在我和姨娘早就吃过了!”这些食物是小王爷体贴他们主仆三人才留的,她还想说给姨娘听,缓和两人之间关系,向荣嬷嬷报喜的。

董伢子被满月一堵,暗语一声死丫头,忙不轻不重地拍了下自己嘴巴:“是我婆子不该提惹恼您的话,满月勿怪,不能让小夫人饿着,不得想着解决方法吗?”

满月想到事情还没解决,气也没用,不由道:“伢婆你说大话呢?能变出膳食?这附近除了寺院,若有其他做膳食的地,我还要如此苦恼?”

董伢子见对方上钩,忙不迭道:“山上没有,但不妨山下有老婆子认识的人家,这是我闯出的事,到时我出钱,叫她备些素食。”

满月立即否决:“不行,上下山多费时间,姨娘苦等不说,留她一人在这我也不放心!”

董伢子脸上推起笑,掩饰心中的不耐:“这佛门净地哪来的担心?叫照客小僧人支应一声便行。”怎么一会儿一个事!

满月直溜溜看着董伢子,只看得对方结巴道:“你这丫头这般看我作何?”

董伢子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脸,心中却提起警惕,不会被对方发现了吧?

“伢婆,斋食用过了吗?”

董伢子不知所言为何,想到之前自己说法,点头道:“老婆子哪吃过,要不然也不会做出如此冲撞的事!”这下没问题了吧?

谁料,满月却突然发难道:”董伢子您在寺院骗佛呢?胆大包天。我们主仆因你误了用斋也就罢了,您到现在没用,忙什么呢?我说怎么这么巧,差点上了被您绕进去了,您究竟有何目的?”跟着董伢子一段时间,知道对方是无利不起早的人物,怎会还愿意出钱备膳,真是想什么有什么,状况还都是一人引起的。

董伢子暗暗咬牙,她怎么才发现丫鬟如此难缠,但就此想让自己放弃——没门!

“不瞒满月丫头,老婆子我确实有目的。”董伢子承认时带着被戳穿的沮丧。

若是董伢子再继续否认,或许满月不会相信,但对方承认了。

“还不快交代您目的!”自己想得果然没错!

董伢子人老成精,虽被满月起疑了,但迅速想出对策,半真半假道:“我这是为拖延时间……”

她奉承道:“正如您所想,老身已经用过斋饭了,就知道之前匀饭食和下山的借口瞒不了丫头,这么做,只是希望在我们争执档口,能有时间招待您和小夫人!”

满月狐疑道:“招待?”

董伢子道:“不是之前撞了小夫人吗?光给小夫人更衣方便,是再应当之事,可老身还是过意不去,特意付了银钱给寺中,准备一桌上好的斋食,来向你们主仆赔罪,所以才趁机撞了您的斋食。”

说这话时,董伢子心痛死了,那一桌斋食,可是她为了在成事之后和干儿一起庆祝的,为了弥补在寺院茹素的规矩,特意花了大价钱,让寺院师父尽力做成的好宴,因此她还留着空肚子呢,就想过会儿多吃点!她之前先让栋儿先行动,自己就是在准备这宴席。

现在为了不起疑,只得说自己吃过了。

董伢子再次带满月去自己院中,满月一看,桌面上确实摆了两副碗筷,这个“致歉”宴可比她在斋堂拿来的丰富一些,精致一点。

满月道:“既然伢婆如此诚心,还转了那么一大圈,丫鬟我也不是不懂人情,我会对姨娘说好话,她不会记挂你弄湿衣服的区区小事的。”

谁在意她究竟在不在意,董伢子看着面前丰盛的斋食,感觉肚子更空了,强笑道:“还是满月你有见地。”

“我这就是去禀告姨娘,可惜,方叔那一份也被你毁了,要不伢婆您帮我将这些各匀出一些去送给他?”满月一边说,手里不客气地,拨出适量的食物,装好就递于董伢子。

董伢子干笑道:“行……只是老身不认识王府方叔……”

满月道:“这有何难?在裕王府标志马车边找就是了。伢婆麻烦您了,您距离山下近,先去吧……”

“哎!”

董伢子满目不甘向外走,就被一直观望的冷栋拉住了。

他急道:“干娘怎么回事啊?还进了您院中好吃好喝了?”

“谁知满月这丫头中了什么邪?鬼精的。你也没用过斋吧,原本那是为我们母子准备的。虽没成功让满月下山,但让那花姨娘来我房中了,那斋食不吃也罢!”董伢子安抚着,却忍不住摸摸自己饿疼的胃!

满月见董伢子走了,回了花媱所属的裕王府眷居处。

花媱见满月进门却两手空空,不由奇怪道:“斋饭呢?”

满月三言两语说明了经过,提了自己的发现。

花媱沉吟道:“不管她到底有何目的,饭是要吃的……你可以,借口说我如今这形象不适合出院门,将斋食都拿到这个房间! ”

满月道:“是奴婢思虑有不当之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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