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看着被束缚在墙角的秦政,义阳王长长的叹了口,然后慢慢的走了过去。

被人制服在墙角,秦政双眼通红的指着那冒火的废墟语无伦次地说:“你看,看,她在哭泣呢,我得去接她,我得去救她。”

顺着秦政所指的方向望去,义阳王眸中一暗,眼睛中也忍不住的泛起了泪意,但依旧强忍着扭头对秦政说:“皇兄,你别再疯了,她不可能活着的,这火是她亲自放的,不就是为了求死。”

虽然心里明明知道答案,可是当这句话就这么说出来的时候,秦政却怎么也不愿意相信。口中喋喋不休的重复着三个字:不可能、不可能……

“她不是那种软弱的女子,她有主见,有预谋,不会遇到一点挫折就干这种事情的。”

“皇兄,你醒醒,你看那火,你看那些尸体,皇嫂她确实不在了。”

“不可能,她不可能死的!”

见自己的劝说无用,义阳王只好放弃,拉着秦政骤然转身,指着地上的那些焦尸道:“皇兄,如果你有功夫在那里废话,不如好好看看究竟这些人里面哪个是皇嫂,将她好生安葬了再说。”

“这里怎么会有她?没有!”一把推开义阳王,秦政指着那些干尸道:“她那么爱美,怎么会让自己变成这样!”说着,便背过了身去。

被秦政推的一个琅跄倒在那些干尸边,突然嗅到空气中一种不同寻常的味道,义阳王顿时皱起了眉头,对着秦政道:“皇兄,你有没有闻到一种奇怪的味道?”

“这味道……”说着,义阳王停顿了一下,然后突然抬头道:“这种味道,只能由一物产生,而这个东西,只有二哥的王府备有存货。”

想到可能发生的后果,在秦政灼灼地目光中,义阳王痛苦地说:“臣弟怀疑这是人为纵火!而且这人就是……端王!”

听到义阳王的话,秦政还没说什么,倒是福元在一旁惊道:“王爷,这话可不能乱说,这可是……”

然而,福元的话没有说完,便被秦政伸手打断:“这事情做没做过,一查就清,没做过怕什么。”说着,秦政突然用审视的眼光看向福元。

福元见状,才知道自己闯了货,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叩头惊恐地说:“请皇上恕罪,奴才只是一时情急,怕坏了皇上和王爷之间的情谊。”

听完这话,秦政冷冷一笑,阴狠地说:“兄弟情?朕都不怕,你一个奴才怕什么,说,是不是和端王有勾结?”

秦政一席话,说的福元汗如雨下,头如捣蒜。

“皇上,皇上,您就是给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呐。”说着,福元偷偷的看了眼义阳王,想他出手解救。

而半跪在一旁的义阳王却并没有看到福元求救的眼神,反而是伸手在那尸身上摸了一把,放在鼻端闻了闻,然后确定地说:“对,就是这种味道。”

说着,义阳王便抬头看了眼在场的其他尸体,一个一个检查过后,扭头严肃的同秦政说:“这些尸体上都有这种味道,绝对不是巧合,而且,能让火着这么大的,只有这种东西!”

说到这里的时候,义阳王的脸色已经变的极其难看。起身,他对着依旧跪在地上的福元摆了摆手。

如蒙大赦的福元扭转身体,给义阳王磕了个头,然后悄悄退了出去。

走远后,福元对着站在远处伺候的小太监招了招手,一脸焦急的耳语了几句。

那小太监听到吩咐,急急忙忙的转身向远处跑去。

扭头,福元看着不远处窃窃私语的秦政和义阳王,不知不觉的皱起了眉头,忍不住的向前探了探身体,想要听清两人说的是什么。

正好迎着福元站立的义阳王撇到他这个动作,眉头微蹙了下,一丝狠戾的目光转瞬即逝。

“这个福元,太不懂事了!”带着些怨怼之气,义阳王指着不远处的福元抱怨了一句。

闻言扭头,秦政便看到了探头探脑的福元,顿时大怒:“来人,将这奴才给朕拉下去重大二十大板,永不许近前。”

站在秦政的旁边,看着不远处的福元,义阳王也跟着哼笑一声,道:“也该给他个教训了。”

而听到这话,秦政却是微微眯起了眼睛,自言自语地说道:“是该给他个教训了!”

说着,秦政忿然转身,朝着远处侯立的人喊:“宣端王速速进宫!”

见秦政突然这样吩咐,义阳王微微蹙眉,近前一步拉着他的胳膊确定:“皇兄,一定要如此?”

回头看了眼地上的那几具焦尸,秦政冷冷道:“什么兄弟情、亲人意。他都无所顾忌了,朕还在乎什么。”

“皇兄,此事再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一挥手,秦政打断了义阳王的话,说:“朕意已决,不必再劝!”说着,就大步离开。

看着秦政慢慢的在自己眼前消失,义阳王从怀里掏出手绢,自己的将摸过尸体的那几根手指仔细的擦了干净,然后回身瞥了眼身边的那几具焦尸,微微一笑,踏风而去。

牢房,正在领受二十大杖的福元嘴里大骂着义阳王,直说他忘恩负义,两面三刀,过河拆桥。

用手绢掩着口鼻,刚刚踏进来的义阳王便听到了福元的咒骂声,于是笑道:“怎么?福公公是对本王有所不满?还是对皇上不满。”

说着,便来到了他的跟前。挥手让行刑的人下去,义阳王特意半蹲下来,微微仰头看着满嘴是血的福元道:“这种事情,你怪不得我,


状态提示:第169章 蹙眉--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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