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蒙蒙亮的时候,苏橙就醒了,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天空,因为还没大亮,像是雾霾天怎么看都看不清景和物。

直到身上染上了一层浓浓的寒意,打了几个寒颤,才离开那里走进卫生间洗漱,简单的吃过了早饭,准备回房间去温书,其实温书是假的,只是给自己一个不与他同处的借口罢了,她一直在逃,像蜗牛,一遇到觉得有危险的环境,就躲进自己的壳里去。

而傅宇庭也没有阻止她这样做,苏橙看着他没有笑意的一双眼睛,也搞不清他此刻是什么情绪,反正她是回屋了,还反锁了门,书本摊开在白色的桌子上,她安静地坐在那里,眼里竟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下午的时候章州来了,穿着一套随性的运动装,脸上有些早起的倦怠,但是眼睛还是神采奕奕,伸手塞给她一个小礼盒,就直奔二楼傅宇庭的书房。

苏橙回屋打开礼盒一看,是一条手链,细碎的小钻镶了一圈,透过窗外的光线,散发出耀耀的光芒。

章州推开进去,傅宇庭的眼神离开手里的书扫了他一眼又低了回去,淡淡的说:“敲门。”

章州白了傅宇庭一眼,

“我靠,傅宇庭你丫有病吧,敲门,我什么时候敲过你的门,怎么了转性了,瞒着我在这里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还让我敲门。”

“没素质”

“你......你在说我吗?”

“这屋里还有其他人吗?”

“傅宇庭,你......我要和你绝交。”

“求之不得”

“你......”

章州气急败坏的拿手指着傅宇庭,却只见他淡漠的起身,站在玻璃窗前,干净的短发,挺拔的身姿,手指扣在玻璃上,不知道在敲击着什么。

他走上前去,换了一副正经的语气说:“你和苏橙,你们就这么不清不楚的待着啊。”

“我在等,等她肯向我托付她的一颗心。但是章州,我忽然发现我老了,真的老了,我现在开通宵的车要休息一整天才能恢复过来,我记得以前连续通宵好几天也可以照常主持会议。”

“废话,都快四十的人了,你还当你自己是二十几岁的毛头小伙呢!”

“可是她还不到二十岁。”

章州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男人和女人本来就不一样,年龄从来就不是问题,你看我,从来只找比我小的。”

傅宇庭沉默了片刻,然后笑了,“我只是怕她会觉得尴尬”

“这有什么尴尬的,你又不是很老,而且咱们这样的老男人才有味道啊,你能给她的,跟她同龄的那些小男生能给的了她吗,这么没自信,可不像你啊”

傅宇庭看着窗外没有说话,天空开始飘雪了,雪花不大,沾上温暖的窗就细细的化开了,只是那片红色的屋瓦上还是沾了层雪白,不知道在他累极之前,她是否也会为他付出一点真心。

章州看着身旁的挚友,他们混了这么多年,虽然不能呼风唤雨,但对想要的东西也已是垂手可得,尤其是傅宇庭,天之骄子,竟也会为一个女人生出这样的感慨。

又站了一会儿,两人一起下楼,苏橙已经出来了,在厨房洗草莓,转身见他们两个有些微征,但是随即恢复自然,把盘里的草莓递过去,章州伸手拿了一个放进嘴里,倒是傅宇庭没什么动静。

就在她想措辞准备回屋的时候傅宇庭突然说:“章州,苏橙说她要给我们买新年礼物,你一会儿有没有事啊,没事咱们一起去逛街,正好把想要的自己挑了,也省的让苏橙再费心思了。”

苏橙一颗草莓咬了一半,另一半拿在手里凝在了那里,她什么时候说过要给他们买礼物了,她穷的叮当响,而且还无耻的又回他家白吃白喝了。

倒是章州激动地过来抓住她的胳膊说:“真的吗妹妹,没想到你还记得我这个哥哥,你放心,哥哥知道你没什么钱,礼轻情意重重,我会挑便宜的。”

她苦笑了一下,说:“嗯嗯”

三个人出门去商场,章州开车,傅宇庭最近几天都不想再碰车了,苏橙和他一起坐在后座上,他一路上都在闭着眼睛假寐,苏橙恶狠狠地一遍一遍地看他,如果眼神能杀人,她现在已经把傅宇庭杀掉好几次了,这个人竟然这么捉弄她,而且是在金钱上让她出血。

那些无良的商家,为什么大年初一还照常营业啊!

进了商场,苏橙恨不得跟他们保持十米远的距离,求天拜地的祈祷他们最后会挑些玩偶或者是锅碗瓢盆之类的,章州一家店一家店的逛过去,丝毫没有疲累的感觉,是一个比女人还愿意逛街的男人,期间拿起好几样东西问苏橙好不好看,都被苏橙已不好看、颜色太丑、样式太老等拒绝了。

最后他停在一只围巾那里怎么喊都喊不开,他拿起来围在脖子上看着苏橙说,

“这个怎么样啊,好看吗”

苏橙摇头,“不好看,这个颜色太老气了。”

“没事,我一把年纪了,不能老是戴那些颜色鲜艳的,这个颜色沉稳些。”

“样式也不好,都没什么设计”

“我喜欢简单的,素雅。”

苏橙在心里暗骂,你一个车都开橙色的人,围巾干嘛又要素雅的啊。

只好喊来店员问,“这条围巾多少钱啊”

“这条是我们店的新款,参加完新年折扣之后是2333元。”

“什么,多少钱......我没听清楚”

“2333元......”

“请问您是怎么支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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