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树一脸我是为你们好,你们不感恩戴德就是无情无义,不知好歹的脸嘴看得景秀一阵恶心。

“呕!”

景秀装模作样的呕了一下,把易承安吓了一跳。

“秀娘,你怎么样了?”

景秀这段时间饮食上十分将就,已经不经常孕吐了。

“我没事,就是被人恶心到了一下。”

景秀温柔一笑,说出的话可不那么温柔。

陆远树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了!

“哼!机会我们已经给你们了,既然你们如此冥顽不灵,不知好歹,就别怪我们不客气,到时候你们求上门来,可就不是这个价了!”

“到时候,你们哭着求我们,我们还要考虑考虑!”

陆立林跟着恶声恶气道。

挑衅的目光,好像易承安他们现在已经匍匐在他们脚下苦苦哀求一般。

“滚!麻溜的滚,想让我们求你们,做梦也不可能!”

易承安指着陆远树他们来的方向,冷呵道。

陆远树的老脸上,青筋隐隐跳动。

“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易兄弟如此不留情面,我陆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陆立新冷着脸道。

“你们作坊没有芭蕉芋,这作坊盖起来也是无用,不跟我们陆家合作,你们只有死路一条!呵!”

“有用无用,就不劳你们关心,有时间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把自己的儿子女儿调教好,也算是为乡里造福了!”

景秀不忙不忙地讽刺回去。

“无知泼妇!”

陆远树骂道!

景秀笑眯眯的应下了,把陆远树气得够呛。

陆家人气势汹汹的来,灰溜溜的走了。

可是流水席却没有了原先的热闹。

大家都议论纷纷,很是担忧。

这还是没有王家人和老宅那边的人来了。

要不然更热闹。

听说这段时间,易大杰和易老太都躺在床上下不来。

易多祥两口子每天好吃好喝好药的照顾着老两口。

这景秀是不信的!

要是好吃好喝好药的还不好,要么是易大杰和易老太病入膏肓了,要么是那两口子骗人。

景秀觉得后一种可能性要大一点。

毕竟老宅人的自私是有目共睹的。

不过,这又干景秀什么事。

两个老不死的东西,欺负了易承安他们这么多年,景秀没有亲自动手收拾他们,现在也没有落尽下石已经是好的了。

村民们议论纷纷。

易家的两个祖爷爷杵着拐杖,还有李村长,把易承安和景秀叫到了一边。

三个脸上都有凝重地担忧。

尤其是李村长。

又担忧又气愤!

陆家简直欺人太甚。

真以为他们就是清河村的土皇帝,他们说一,别人不敢说二。

在人家大喜的日子上门来说这样的晦气话。

这种人,老天爷怎么不下一道雷把他们给劈死算了。

留着也是祸害。

面对几人的担心。

易承安笑得老实憨厚,又回到了之前的傻样儿。

只是眸中隐隐有了不同的变化。

“二祖爷爷,三祖爷爷,村长大伯,你们别担心,我们的作坊,除了弄芭蕉芋,还可以做其他的东西,这么大个作坊,我们早就想好了退路,不会亏了,也不会让陆家得逞。”

易承安神色认真,虽然没有细说。

两个祖爷爷和村长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李村长道:“承安,你们心里有了注意就好,你们快跟村里人说一声,让大家也好放心。”

“村长,两位祖爷爷,这事,还请你们先不要告诉任何人。”

易承安接着道。

“这是为何?”

易三祖爷爷问道。

“作坊既然盖起来,又花了大力气,自然是要长久的,招来的人也要一心向着作坊。”

易承安解释道。

两位祖爷爷和李村长都垂下了眸子。

心底叹息不已。

这些人刚才的话,或许只是无心,或许又是有意。

不管怎么说,他们都不知道他们失去了什么。

三人虽然想为自家人说说话,也没有开口。

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说下去,就是自己不讲理了。

还好,刚才说风凉话的没有多少自家人。

三人在心里庆幸了一下。

……

陆家。

气氛也是同样的不好。

陆远树一拳重重垂在桌子上,桌子上的茶杯都抖了一下。

“老爷,这是怎么了?”

陆夫人匆匆赶来,就看到了陆远树这生气的一幕,心头跳了跳,担心地问道。

“哼,不知好歹的狗东西!”

陆远树一想起易承安和景秀的嘴角,就恨不得上去几个大耳刮子狠狠地抽他们。

陆立林巴拉巴拉把事情跟陆夫人讲了一遍,还不忘伸出手,在陆夫人面前卖惨了一番。

陆夫人自是心疼得很,把易承安和景秀又骂了一通!

这些,景秀和易承安都管不着,只是打了两个无伤大雅的喷嚏罢了。

“老爷,那现在怎么办?”

陆夫人心里还是有些着急的。

上头发话让买粮食。

他们的现银原本就不多了。

挪了一部分买了粮食先交上去。

拿出了剩下的大半,几乎可以说是全部家当,甚至还卖了一些土地来买芭蕉芋。

后面开的布坊,还是拿她的嫁妆首饰,还有大儿媳妇的首饰典当了一些,这才开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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