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爸和刑警出了这间房,留下他们两人待在一起。白凌雪从刚才就感觉到在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但因为她在看监控画面,不能分心去接听。她不想打扰顾骏思考,便走到房里的角落回拨给来电者。

电话响了几秒后彼端的雅萱快速接起,语气不悦,“怎么打给你都不接?”

白凌雪清楚她是在担心自己,低声愧疚地说道,却忽略掉案件的过程,“表姐,我现在和顾骏一起,你放心,没事。”

“你们在警局?”雅萱听到她说没事时紧张的心情才稍微放松下来,“我去接你。”

白凌雪立刻拒绝,“不用了!我之后会坐巴士回去。”她怕雅萱不同意,不断向她保证自己会注意安全,这才成功说服了她。

关了手机,她坐回椅子上,望着墙壁思考着,怎料顾骏陡然偏头看她,关切地寻问:“如果感到不舒服的话我可以现在载你回去。”

她轻摇了下头,“没事……我们来谈谈案件好吗?”

“好。”顾骏坐直了身子,等待她发言。

她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斟酌了片刻后道:“凶手准备了喷漆和水果刀,显然是提前策划了犯案。我看了监控画面后才发现是熟人作案。凶手知道死者那段时间要赴约,这说明他和死者的关系很好,所以死者告诉他赴约的事。”

顾骏唇畔噙着似有似无的笑意,“或者应该说他和死者感情亲密。我们在监视画面看到死者离开前收到了信息,可刚刚查手机时却没发现什么重要的东西。凶手知道死者的手机密码,开锁删除了。”

“还有一点我觉得很奇怪。”白凌雪皱起眉宇,头顶的灯光把她的脸照得有些苍白,“凶手没有拿走死者背包里值钱的东西,反而偷走了耳环,到底是为什么?”

顾骏当然也察觉到这一点,多种可能显现在脑海里,嗓音低沉魅惑地分析着:“从心理学的角度上来看,通常凶手拿走死者的东西是为了拿来当纪念品,因为这些东西能让他回忆起杀人时快乐的瞬间。此外,凶手认为谋杀是件艺术品,在谋杀的过程中凶手不会直接让死者死去,而是会不断折磨死者。这种叫有组织犯罪。”他顿了下,话锋條地一转,“可凶手和死者有亲密关系,也许耳环对他有其他意义,所以暂时无法下定论。”

白凌雪愣怔地听完他的推理,脑袋有点懵。眼前的少年微垂着头,额前的刘海在他脸上打下阴影,遮着了他的双眸。他拇指抵在下巴,食指弯曲触碰薄唇,神色透着丝清冷。白凌雪心想,他一个读法医学的,怎么懂心理学了。

顾骏察觉到她的沉默,抬起眼帘望着她,像是读懂了她的心思一样,“有研究过。”

她嗯了声,心房有说不清的不安,“你说……凶手会不会又继续杀人?”

“有可能。凶手大胆地在墙上留下涂鸦,虽然还不知道其中的含义,但他极有可能会再犯罪。”顾骏蓦然将手覆盖在她的小手上,坚定地开口:“警方会捉到他的。”

她感觉到有股暖意从掌心传来,熨帖着她慌乱的心。她没有抽回手,缓缓扬起了两侧唇瓣。

他们在这房间等了几个小时后房外赫然响起匆促的脚步声。顾骏松开她站了起来,透过虚掩的房门望着房外的状况,尔后对白凌雪递了个眼神。她马上领会地点头,起身和他出了房间。

警方调查出死者并没拥有很多朋友,很快就根据不在场证明缩小调查范围,锁定了三位嫌疑人。他们现在前往的便是死者的居住处,被审问的是死者的室友——陈柔。她在高中时就认识了死者,现在和她在外租了个单层楼的房子。

他们此刻已经抵达住处,开始进行搜查。陈柔在得知好友的死讯后马上流露错愕,旋即转换去难过,近乎落下眼泪,哽咽地回答着顾爸的问题。

白凌雪心里有些不好受,取了张纸巾给她。顾骏则到四处观察,边留意着陈柔的动作。

陈柔道了谢,伸出左手去接纸巾,吸了下通红的鼻子:“思彤她是个好女孩。她平时很安静,不是很爱说话……没想到她……”她不忍再说下去。

顾爸直奔重点,“能否请你把昨晚的事复述一遍?”

陈柔控制住情绪,注视着顾爸道:“我昨晚睡不着便到客厅泡牛奶,刚好看到思彤从她的房间出来,我问她要出哪,她说……”她回想了下,“她要出去和勇裕见面,谈复合的事。”

顾爸捉住细节寻问:“勇裕是她的男朋友?”

陈柔点头,“是的。他们最近一直吵架,勇裕要和她分手,可她不要。”

“死者有告诉你她约会地点?”

“没有。”她答得快速。

顾骏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副图,插嘴道:“你有加入绘画社团?”

“是的。”

顾爸:“死者出门后你在干嘛?”

陈柔:“我喝完牛奶,看了几页书便回房睡觉了。”

顾爸再寻问最后一道问题:“外面那辆车是你的?”

陈柔:“是思彤的,我的送去工厂维修了。”

他们走出了房间去到死者的卧室,几位刑警已经在搬运着死者的东西。卧室不大,但布局却很温馨,墙上还镶着木板,放置了许多看似昂贵的装饰品。顾骏走上前去看,装饰品没沾上半点尘埃,木板也被擦拭得很干净。他接着走到白凌雪身边,见她正皱起眉看着梳妆台上的化妆用品,刚要启唇问她时她已开口解释:“这些价钱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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