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潇无语,把饭盒放在萌仔前面,微笑着摸摸它的头,说:“乖,吃饭,以后不许再把脏东西含嘴里了!”

这是……被拒绝了?萌仔看着眼前的饭盒,里面飘出的饭香都吸引不了它,委屈巴巴地“嗷”了一声,脑袋放在前腿上,不看颜潇一眼,兀自生闷气。

颜潇看着萌仔气鼓鼓的样子,全身毛和脸上的婴儿肥一起耷拉在地上,要多委屈有多委屈,顿时觉得自己是个坏人,再怎么说萌仔也还是个孩子啊,孩子孝顺是好事,要鼓励,颜潇双手握住萌仔的前脚窝处,将它提起来像抱婴儿般抱进怀里。

颜潇双臂作摇篮状,放进一个萌仔刚刚好,摇呀摇,煞有其事,就差个摇篮曲,萌仔仰躺着,四腿曲放,严肃的小脸嵌着一双看智障似的的眼神,仿佛看的不是拼命要逗乐它的人,而是舞台上自娱自乐的小丑,只有愉快地左晃晃右拍拍的尾巴知道它有多享受。

可能养了宠物的人,都会觉得自己的爱宠能听得懂自己讲话,总会不自觉地对着它们自言自语。

颜潇确定萌仔并非小奶狗后,觉得它的智商也提高了,很多时候对自己讲的话也有反应,便试着跟它讲大道理,讲得口水都快干了时,低头一看,这狼心狗肺的家伙自己睡得挺香,受萌仔的影响,颜潇感觉困意上涌,遂放下萌仔,拉上窗帘,躺进被窝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窗帘的隔光性能挺好,这时候房间里就像进入了黑夜,一双原本闭上的眼睛倏地睁开,萌仔悄悄地从简易窝里爬出来,肉垫踩在地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手电般的眼睛射出两道光,在黑暗中寻找黑色石子的踪迹。

萌仔叼起不知道被扒拉到哪个角落的石子,轻松一跃,到了颜潇的背包旁,它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睡梦中的某人,轻轻地从半开的拉链缝中扔了进去。石块放进颜潇背包让萌仔心里好受了一些,这让它有种颜潇收下了的错觉。

一人一狼是被饿醒的,颜潇捂着肚子坐起来时,被床边灯笼一般的眼睛吓了一跳,萌仔双腿直立,两只爪子搭在床沿,整个身子就露出了个狗头在上面,幽幽地盯着颜潇。

颜潇:“……”

如果不是被他机缘巧合捡回来,这货,可能会去当个偷窥狂,以它的美色,或许还真能就这么混吃混喝到长大。

颜潇带着萌仔边溜达边觅食,烧烤、馄饨……美味的香气诱惑着颜潇停下脚步,萌仔也很想停下来,五脏六腑都被这街上的香气给唤醒了,但是牵着绳子的人不停下来,它也没办法呀。

颜潇不疾不徐的步子成了这街上的一道清流,直到一间冷冷清清的餐饮店门前。这家店坐落在小街的尽头,路边常年失修的路灯使这原本就清冷的门面显得更凄凉。店里没有客人,只有一位女主人看着桌上自己的倒影轻声哀叹。

颜潇的步伐打断了她的顾影自怜,她惊愕地看着眼前的少年,像是分辨不出他是真的人还是自己伤心过度而出现的幻影。

“老板,有什么吃的吗?”颜潇找了个位子坐下,像大多数来吃饭的客人那样。

黄卉有些紧张地站起来,在她已经穿了许多年的围裙上搓搓手,仿佛一瞬间回到了店里还有熙熙攘攘客人的时候,许久不说话,再加上郁郁寡欢,她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结结巴巴地说:“有……有的,你,你想吃什么?”

“来碗面条吧,谢谢。”颜潇笑笑说,声音轻柔得像棉花,柔和而温暖地包裹住她不安定的心。

黄卉迈着轻巧许多的步子进入那空闲了一天的厨房,即使只是做一碗面条也让她觉得无比开心,就连她自己都觉得奇异,以前她每天都要做上百份面条,银子哗哗哗流进口袋的时候都没那么开心过,反而只有一种理所当然的贪心,如今,竟只因做一碗面条而开心,也许这对她来说并不只是一碗面条吧。

上了面条后,黄卉就这么杵在旁边,一时没有什么地方可去,一碗香喷喷的面条勾起了馋虫,但颜潇没有马上吃,而是对黄卉说:“阿姨,您请坐吧。”

黄卉做了好几年餐饮,还没这么有成就感过,她开一间餐饮店的初衷是为了赚钱,一个单身母亲独自带着儿子的日子实在不好过,除了要赚钱养家,还要受别人无缘无故的白眼,就连她做生意都是生意惨淡,要不是这几年口碑好了,可能早就关门了,可是昨晚的一场无妄之灾,又将她辛苦经营起来的一切,瞬间打回原样,想到这里,刚燃起的一丝希望之火,又重新掩埋在被层层死灰覆盖的心底。

“阿姨,昨晚的火灾,您是知道点什么的,对吗?”吃着面的颜潇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黄卉被他的话一惊,脸上的神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来,她什么也没说,又回到了几年前被人嘲笑、被人指责时只会站在一旁充当背景的主角。

“阿姨,您想以后连睡觉也要提防着有人突然来烧房子吗?如果这次不是碰巧窗子掉了,也许就没那么幸运只是烧了几间房,您想齐安以后上下学都被人欺负,在同学面前抬不起头吗?”

黄卉的脸色倏地白了,她嚅了嚅嘴唇,却始终没有开口,她害怕,她怎么不怕,这个儿子是她唯一的亲人,她怎么能让他出事,这么多年来,她努力赚钱,就是为了儿子能像普通孩子一样在学校里念书,不用担心会被人欺负,可是……

“您想息事宁人,可是他们呢?他们却要赶尽杀绝,只会趁着


状态提示:6.chapter 5--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