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讪讪地闭上嘴,但眼神还是不善地盯着颜潇,一位穿着半旧不新休闲装、头发花白的老者撩开帘子走了出来,顺手一拍青年的头,冲颜潇和蔼笑笑,说:“别介啊,年轻人就是容易冲动,多担待些。 ”

颜潇轻飘飘地看了一眼青年,脸上挂上乖巧的笑容,说:“没事的,老伯,我这儿有几颗能量石,想换些零钱用用。”

老者拿着几块能量石对着天、对着地,换了好几副也没能做出什么定论,最后,大手一挥,让青年把他那珍藏了几十年的鉴定机器给搬过来。

老者爱惜地摸摸这机器,似是感慨又似是欣喜地说:“没想到,我还有要用到它的这一天啊。”

几人焦急地等着鉴定结果,这机器当然不会明确地告诉他们这能量石几级的,而是出现一堆数据,需要专家解读。

青年自那数据一出来时,便伸长了脖子,看得比看能量石还认真,然后他的眼睛越瞪越大,最后停在不可思议的程度,“这……这,比七彩石还高啊!师父,你这机器会不会放太久发霉了啊?”

老者又一拍青年的脑袋,什么发霉,他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徒弟。

“小兄弟,这能量石的品质堪比七彩石,你开个价吧。”老者说。

颜潇默默思索了一会儿,伸出三根手指,还未等他说什么,一道沉稳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慢着。”

只见一人背着手,慢慢踱步进来,一身破破烂烂的衣裳,却被穿出了阔老爷的气势。他没有急着跟里面的人说什么,而是回头问身后的人道:“你说的就是他们?”

那人生得极瘦,肤色透着不正常的白,浑浊的眼里仿佛还能看到他上一刻的迷离状态。

他眼神在颜潇和单赫逸之间转了转,在接受到颜潇锐利的目光后,掩饰性地回过头,对那阔老爷说:“对,是他们。”

老者不慌不忙道:“几位先生来我小铺有什么要事吗?”

“由先生,打搅了,只是罗某有件事要跟这两位小友确认一番。”罗天富嘴里说着抱歉的话,却连一丝道歉的意思也无,眼睛死死盯着颜潇。

颜潇也坦然与他对视,丝毫没有因为对方年龄比他大就自贱卑微,他忽地一笑,嘴角扬起乖巧的弧度,说:“不知道这位伯伯有什么要跟我确认的?”

罗天富看着放在桌面的几颗能量石,问:“那些能量石,是你自己采得的吗?”

颜潇嘴角的弧度又深了些,反问道:“不然呢?”

罗天富向前走几步,来到颜潇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说:“先不说你们只有两个人,就连拣剩下的队伍都比你们人多,况且你们还都是未成年,让我怎么相信是你们采得的呢?”

说完,他又对由老先生说:“老先生,能量石您也检测过了,就这品质,是两个小娃子能采得来的?”

由老先生听了,一时也说不出话来,眼神不停在他俩身上来来回回地转,“那,小兄弟,你这能量石哪来的呀?”

“密林深处的能量石山,”说到这儿,颜潇眼里有光芒闪现,但又转瞬即逝,回到什么也打动不了的平静,“我听说能量石能卖钱,就和弟弟商量着找个近点的能量石山,碰碰运气,我们原本只是想跟在那些捡漏的人后面,就算只能捡到他们看不上眼的也好。

没想到我们运气好,刚好遇上个进山采石的队,当时那山的情况出乎他们意料,看我们俩苦伶伶什么也没捞着,就问我们愿不愿意加入他们。我们跟着他们干了大半个月,一天,他们突然告诉我们不用再去采了,我问为什么,他们也没说,只扔了三颗能量石就赶我们走。“

众人看着桌上放着的三颗能量石,有些心酸,这就是两孩子跟着采了半个月石头的报酬,如果没有后来那颠覆人认知的鉴定结果,这就是三颗再普通不过了的能量石,换成钱连300元都不到。

罗天富可没有这慈悲心,他冷笑一声,说:“谁队里没个鉴定师,能把这价值几千万的石头给你们当工钱?别是你们两小贼从哪偷的吧!来人,给我把他们都带走!”

不管在哪儿,八卦绝对是迅速传遍四方的消息,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两个少年偷了能量石的事儿便在小镇上传开了,此时正是饭点,所有人沸沸扬扬地讨论这百年才出一件的新鲜事。

媚三娘忙过一阵儿,正打算去前台看看收益,一到大堂,耳里飘进的都是各种版本的少年与大老板之战,而地点正是自己告诉那两个少年的能量石交易铺,媚三娘眉头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当下也不看收益了,拎起车钥匙往小铺赶去。

异彩小铺里,在罗天富叫来的那帮人一涌而上抓颜潇和单赫逸时,由老的徒弟难得机灵了一把,将那三块珍稀的能量揽进怀里,让前来收能量石的罗天富扑了个空,他脸色不善地盯着青年。

由老先生不动声色地将自家徒弟护在身后,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和善的笑容,说:“罗先生要是信任我们,就将能量石放在老夫这里,等事情真相大白之后,再行归还。”

罗天富看看能量石,又看看面前一脸善容的老人,眼底闪过一丝挣扎,最后一甩手,头也不回地带着一帮人走了。

“今天谁敢带他们走,就是跟老娘过不去!”

他们前脚刚一踏出门,就迎来一声河东狮吼,罗天富看清前面站着的什么人后,低声骂了一句,这女人怎么什么事儿都要插一手,自己最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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