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叹了一声,道:“叫单子元过来。”

那人一脸懵逼,但还是乖乖去叫了。

单子元是急匆匆跑过来的,到客厅的时候,脸上还淌着汗水,看清坐在这里的都是什么人物后,脸上明显的能看出慌乱与不解,他颤抖着音,问村长道:“叔,您叫我来有什么事?”

单守本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说:“坐吧。”

单子元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稍纵即逝,就连他走过去坐在椅子上时,动作里都还带着战战兢兢,完全是一个因突然被叫到长辈面前而显得不安的后生。

“那条穿过我们村的河,你们知道叫什么吧?”单守本说。

众人不知他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纷纷点点头,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叫泽姆河,因它的源头是福泽、恩泽山上的雪而得名。”说到这里,单守本顿了顿,缓缓道:“你们只知道母河,其实它还有个子河。”

这话一出,四座皆惊,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纵使他们活了这么大岁数,见过许多常人不曾见过的事,却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一条子河,这子河在何处?既然存在,为什么没有多少人见过?他们知道世代村长都手握一个秘密,如果这就是秘密的话,到底是为什么能让所有的村长都甘愿为它守秘。

“这条河名叫泽罪河,取自恩泽山,当年恩泽倒塌,恩泽神极其愤怒,誓要将所有忘恩负义的人为其做过的事赎罪。所以又叫赎罪河。所有因恩泽神发怒而死去的人,赎罪河都应该是他们最后的归宿,永生永世,为泽姆河边子孙的绵延而劳苦,不得投生转世。”

单守本说完这句话,看向单子元,道:“你说要怎么合作?”

单子元一改颤颤巍巍的后生形象,挺直腰背,常年温和敦厚的脸上出现了与身份不符的表情。

“呵,”单子元讽刺地笑一声,说:“合作?单村长,看清楚,现在是你有求于我。”

这样大的反差,惊得众人说不出话来,他们纷纷在脑中搜索起单子元的身世,但又确实没什么问题。

他们的祖先是重情之人,而有人也正是利用了这一点,将他坑败,造人背叛使他元气大伤,也深受打击,一蹶不振,带领受他庇护的一众亲朋下属到了这与世隔绝的地方,企图仿古建个世外桃源。

世世代代相传,教育重心却一直未变过,最重要的一条便是不能背叛,不能让自己的至亲身陷囹圄,现在在这大事当前之时却出现了一个背叛者,让他们怎么能不愤恨?

想了许久,一名老者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单子元,细看还能发现其中挥不去的沉痛与悲哀,他曾是单子元的老师,村里德高望重,知识渊博的老先生,他轻轻叹了一声,说:“你想要什么?”

单子元沉下眼,复又抬起头,看向窗外那绵延不绝的山,一字一顿地说:“我、要、白、泽、族、灭、族!”

老先生听见这话,身子微不可查地顿了顿,脸色变了好几变,最后迎上单子元的目光,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味十足,眼神的较量仿佛要蔓延至现实。

“呵,”老先生移开眼,再看下去,他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说:“这么些年,他们的死,都与你有关。”

不是问句,他很确定,因为这是事实,他只恨自己没有早一点发现,没能早一点制止,也许就不会走到今天这样了啊。

单子元无声地笑了笑,算作默认,对于害得他家破人亡,让他受尽欺凌的,那些一换装就成人中完人的衣冠qín_shòu,他要一个不留让他们尝尽他受过的苦楚,让他们为自己做下的罪孽赎罪,永世囚禁在那肮脏的地方,他们死了便由他们的子孙替他们,完成这一“使命”。

“他们,还只是孩子啊……”老先生悠悠地说,似是在劝说,又似是在感慨。

“那我呢?!他们有管我还是个孩子吗?他们有说我是无辜的吗?!”单子元怒瞪着老先生,手指激动地点着自己的胸口,吼道。

众人都没有接话,因为他们无话可说,单子元忍辱负重那么久,其决心不可估量,甭说劝他收手了,指不定他一刀将他们全杀了还来得快些。

“那你儿子呢?从他娘死后,你就没待他好过,但终究还是你儿子,虎毒还不食子,你就忍心下死手?”一旁干坐着的老者,这时也干坐不下去了,如是说道。

单子元轻轻地笑一声,像是在嘲笑他的无知,冷冷道:“他不是我儿子。”

“你们好好考虑吧,是晾着那畜生,随着它横行,还是自觉交出白泽族人,免去无辜者的生命,可就全看你们了。”单子元眼神、话里都带着冰渣,这些人不再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族人,而是仇、人。

快百年了吧,最终还是让他等到了这一天,有这么多危险的时刻,老天爷都没收他的命,就是让他来报仇的吧。

积了多年的愿望,早已成了他的心魔,午夜梦回之时,总会梦到早已逝世的双亲那双充满慈爱的眼神,即使他早已记不清他们的容貌。

年幼的姐姐、刚能肩扛一桩大梁的哥哥、一起嬉笑打闹的童年伙伴,都是因为那些自以为是的人,最后完美无邪归于尘土,徒留下一世的怨恨。

单子元来到关押颜潇的柴房,踢开地上散乱的柴木,跨到那被人特意掩埋过的木板处,原本轻快着拿起锁的手一顿,又狠狠砸下去,这老匹夫!

以为他这样就没法解了吗?天


状态提示:22.chapter 21--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