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快些离开这地方,他可不想留在这儿发臭,又顾忌着湿滑的地板,实在无可奈何。

顺着夹谷留的标记走,河道的水渐浅,颜潇的手电不经意划过水面,浑浊的水底躺着块管状的物体。

颜潇蹲下细看,虽不甚清晰,但还能辨认,这是人的小腿骨。并不宽敞的河面,竟躺着好几块骨头,虽不是小腿的,但都同属于人类。

颜潇:“……”

他这是进了什么地方?怎么老能遇见骨头,这次还是分尸的,分的可能还不止一具,如果这河会发臭就是因为河里有这东西的话,那这底下该有多少尸骨,才能使整条河浑浊成这样?

颜潇感觉自己发现了个大秘密,试问在一个远离世俗的小村,为什么会有一葬着无数尸骨的地下河?

颜潇忍着不适,终于走到了出口处,外面依旧一片漆黑,只有明亮的月光,不问世事,平和地照着每一处。

当清新的空气灌入肺的那一刻,颜潇便沉沦进去,拼命大口呼吸,似乎想把失去的氧气都补回来。

“怎么样?爽吧?”

一道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颜潇吓了一跳,他出来后只顾着吸氧气,完全没有感觉到有人靠近,登时一个手肘过去。

夹谷完全没料到他来这一手,离得近根本来不及防御和躲开,硬生生接下了这一招。

“你tm可真够狠的!”夹谷揉着被打的部位,咬牙切齿地说,他只不过想吓吓颜潇,要是知道会是这下场,他打死也不吓颜潇了,这家伙的功夫可不是盖的。

颜潇才不理夹谷的控诉,那都是他自找的,不需要道歉!

“这办法应该拖不了他们太久,等他们反应过来追到这儿,咱就走不了了。”颜潇说。

单赫逸难得稳重,说:“这里可通一条出山的大路,出了山他们想找到我们就难了。”

说完,眼睁睁地看着颜潇,希望他采纳自己的意见。

然鹅,颜潇严肃地看着他们,道:“回村。”

不止单赫逸,夹谷也愣了。

夹谷:“不是,刚出来,回去干吗呀?”

颜潇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看着单赫逸,道:“带路。”

说完,也不管另外两人,自顾自走上一条路。

单赫逸愣了一会儿,条件反射地跟上颜潇,走了好一会,突然停下脚步,道:“不对,这是通往山外的路。”

夹谷:“……”

颜潇:“……”

颜潇什么也没说,默默地转身走往相反的方向,还不忘瞪了单赫逸一眼,叫你不早说!

单赫逸也很委屈,这不是让你的话给吓着了吗?怪我咯?

明月晴空,星稀无云,这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安静平和的小村,此时不知因何事而沸腾了起来。

家家户户的青壮男丁都出了家门,成群结伴地走向平时鲜有人踏足的地方,仔细看的话还能发现每个人脸上都惊疑不定,恐惧、好奇并存。

村长单守本家此时也门户大开,待客小厅里或坐或站着几个面带忧色的妇女,村长也背着手在厅里走来走去,显然也焦心不已。

“他们这么晚还出去干嘛?”村长怒道,像是位父亲听说孩子大晚上跑出去玩,结果丢了时的愤怒与痛心。

一名年轻的妇女摇摇头,擦着眼角流下的泪,说:“不知道。”

另一名小腹微隆的女子接着说:“我发了好几个通讯给少刚,他都没接,他可从不会不接我通讯的!”

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捂着嘴“呜呜”哭了起来,另一边坐着的年纪较大的妇女,搂着她的肩,轻声安慰她,让她别多想,哭多了对孩子不好。

这时进来一男子,快步走到村长旁边,耳语了一番,村长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沉着声道:“带我过去。”

几名妇女见村长这反应,心里“咯嗒”一下,仿佛验证了某个猜测,气氛霎时凝滞了,好一会儿,那名怀孕的女人颤抖着声,道:“守本叔,少刚是不是……”后面的话她说不出来了。

单守本刚要踏出门的脚步顿了顿,回头看她一眼,道:“不是,你别多想。”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几个高大壮的男人站在小小的柴房里,显得拥挤异常,凌乱的地面更是让人无处落脚。

村长急急忙忙赶来,刚一踏进门,就踩到了地上的柴木,差点儿摔倒,幸好被后面早有准备的后生接了个正着。

村长心里装着事儿,被这木头摆了一道,气急败坏地用力把木头踢了开来,别看村长年纪大了,劲儿还不小,那木头不偏不倚正好撞上秘道入口的木板,发出“咚”的一声。

空心与实心的响声是不一样的,众人都能听出差别,一时都安静了下来。

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个地室?这地室是用来干什么的?

这是所有人心底的疑问,面上的表情也很精彩,这是个未知的领域,可能藏着数不清的宝藏,也可能藏着未知的风险。

别人不知那是什么,但村长是知道的,他闭了闭眼,决定不去管它,不解释也不追究。

村长:“有发现什么?”

一人回答:“这门锁是开的,钥匙只有一把,除了他们没人能开,而这儿又有打斗的痕迹,可能是有人把他们三一起抓走了。”

村长:“少刚和罗宇都是壮士,就这么容易被抓走了?”

空气再一次陷入沉默,大伙儿都想到了,要真是这样,对方得有多大能耐。

“叔,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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