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茗。”

“在。”

华唯枫揪着杜文乾的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黑衣男子装模作样地行了个礼:“岂敢岂敢。”

华唯枫:“……”

他苦闷地看着地上两只禽鸟,大白鹅一脚踩上了孔雀的脖子,孔雀可怜兮兮地耷拉着尾巴,羽毛被拔掉好几根。

华唯枫头疼地摆摆手:“赶紧,赶紧把鹅给我拿走。”

“是。”彦茗弯腰掐住大白鹅的长脖子,拎起来从门口破洞扔了出去。

大白鹅在地上滚了两圈,抖抖翅膀飞了出去。

华唯枫翻手抓出一条红线,正是杜文乾第一次见到他,他就想系在杜文乾手指头上的那条。

他把红线一断绕在自己小指上,另一端仔仔细细地系上了杜文乾的小指头上。

红线紧紧地缠了几圈,打了个死结,华唯枫拽了两下,没有任何松动,这才放下心。

这样以后无论杜文乾在哪里,都可以顺着红线找到他了,华唯枫勾了勾小指,对这个法术的效果非常满意。

杜文乾突然他缩起手指,难耐地哼了一声,仿佛系上的红线让他感到了疼痛。

下一瞬红线泛起火光,焦糊味从其上飘出,红线从连接杜文乾手指的地方一点点燃烧断裂,化为灰飞。

“怎么回事儿?”彦茗惊道,“为什么会断?”

红线是情侣间最忠贞不渝的象征,只要系上,就代表了一辈子,他还从没见过刚系上就断掉的情况。

华唯枫并未惊讶,他叹了口气,任由红线整个自燃消失。

彦茗瞥了他一眼,质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这个人类有什么问题?”

“没有,”华唯枫不想回答,嘟囔道,“什么问题都没有。”

“怎么可能没有问题!”彦茗怒道。

华唯枫干脆不理他了,彦茗后悔刚才没给他找只老母鸡来了。

最终彦茗也没让华唯枫吐出实话,还被打发回去前线继续执行任务。

他憋了一肚子气,一边返程一边琢磨自己是不是也该进一步了解一下人类了,看看这帮小东西们到底有什么魔力,能把卿阳这种家伙迷的七荤八素的。

杜文乾躺在柴火堆上不能好好休息,华唯枫在大体治疗完毕后就把他抱回了家。

经过将近一天一夜,杜府终于意识到他们的二少爷失踪了,此刻急地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杜夫人心焦地快晕了过去,几乎所有人都被轰出去寻找二少爷。

华唯枫直接降落在杜文乾的小院子里,然后才发现院子里那条抓痕,空气中弥漫着令人恶心的恶臭味。

“竟然还来过这里,”华唯枫嫌弃地说,抱紧了怀里的杜文乾,“还好给他戴了护身符。”

弱不可见的火焰撩过庭院,驱散了残留的恶臭,华唯枫寻到杜文乾新的居所,从窗户翻了进去。

因为连续的战斗,杜文乾身上衣服沾满了血污和泥土,华唯枫把他破破烂烂的衣服扒了下来。

他身上有些脏污,还有些青青紫紫的痕迹,华唯枫一边默念自己是为了给他疗伤,一边伸手覆盖在了他迷人的身体上。

他手掌轻抚而过,淤血化开,被磕碰出来的淤青迅速消失。华唯枫搓了搓手指,指尖上还留着杜文乾温暖的触感。

“还没全治好。”华唯枫自言自语道,于是心安理得的又摸了一遍。

然后又摸了一遍。

如果不是院子里进来人了,杜文乾说不得会被华唯枫摸掉一层皮。

华唯枫依依不舍地帮杜文乾穿上简单的衣服,盖上被子,把那块龙头玉佩重新系回了他的腰间。

做完这一切,他觉得还是不安心,从衣兜里掏出一堆零零散散的小玩意,分散地放在房间各个角落,这才离开。

杜文乾躺在床上,被一群人围着问他跑哪里去了,让大家担心死了。

他皱起眉头,全身疲惫的只想继续昏睡过去,却被周围人叽叽喳喳吵得头疼。

华唯枫只治疗了他的外伤,却无法缓解他精神上的疲倦。

杜文乾对前一天的记忆破碎成了碎片,那些可怖的敌人在他眼前不断闪过,最后停在那片具有生命的雾气上。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没事儿,真的没事儿了。”杜文乾强打精神,微笑着安慰自己的母亲,“您看,我这不都挺好吗?”

“以后按时回家,别叫我着急了。”杜夫人批评道。

杜文乾不想吓到她,所以她并不知道他被绑架,还以为他是跟狐朋狗友出去忘记了时间。

他虚心接受批评:“母亲放心,不会再发生了。”

“那你休息吧,我也回房了。”杜夫人从床边站起身,“其他人也都退下吧,别打扰文乾休息了。”

喧闹的人群终于散开,只剩下卫德一人留下来伺候他。杜文乾闭了会儿眼睛,才问道:“我怎么回来的?”

卫德摇摇头:“不知道,兰儿妹子进来打扫卫生时,看见少爷您已经回来啦!”

杜文乾依稀觉得眼下情景有点眼熟,上次好像也这么莫名其妙回来的?

他突然发觉除了疲惫,全身都没什么疼痛,他在自己身上上下乱摸,还拉开衣襟看了眼自己被刺穿的肩膀。

“二少,怎么啦?”卫德关心地问。

“伤口,”杜文乾疑惑道,“你们帮我治疗过?”

问完他就觉得不对劲,即使被治过伤口,也不可能短期内治愈的如此彻底,连个疤痕都没留下。

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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