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简直是后悔不迭,本来自己是好心好意,想要揪出落三千,提醒许之胤不要落入炎琛的圈套。
谁想到会是现在这种结果,不仅让落三千逃之夭夭,连自己都被许之胤误会囚禁。
但自己又不能暴露身份,除非帝国使者现在前来,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爱信不信!”
越描越黑,黑衣女子索性柔荑一摊,无奈道。
本来黑衣女子的狡辩就让许之胤分外不悦,现在的散漫更像是赤裸裸恶毒挑衅,终于,心中仅剩的耐心消失殆尽。
“关于各自公会灵阵之事我不想多管,但你错就错在不该害我弟子。”
缓缓挺直腰杆,周身灵气也这一刻缓缓凝聚,宛若扶摇的飓风,在少年澜袍四周游弋。
“我好心被当作驴肝肺就算了,你可别想诬陷我。”孰料听得这话,黑衣女子顿时反驳道,“我何时加害过你弟子,甚至都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不知道不要紧。”许之胤阴狠笑道,“你死在这也没有人知道。”
“你想干什么?”黑衣女子面色苍白,“你杀了我,你一定会后悔的。”
话音未落,萦绕在少年周身的灵气瞬间爆射而出,所过之处,空气瞬间被排斥一空,宛若长虹贯日,轰击在黑衣女子的胸膛之上。
“嘭!”
剧烈的碰撞声中,想起悦耳的咳血声。
只见黑衣女子妙目一黯,娇躯不由控制的倒飞而去,带起一条嫣红的血色匹练。
訇然落地,喋血不止,气若游丝。
帝都众人一个个吓得不敢指示,仅仅一招,将化灵境强者打成重伤,这许大人究竟是什么境界。
“竟然没死?”
可看着尚能勉强支撑起身体的黑衣女子,许之胤骇然道。
目光在其身上逡巡,倏尔幡然醒悟。
“原来如此”许之胤哂笑,再次抬起手掌,其上灵气更加凛冽,少年笑道,“不知道这次挡不挡得住?”
“轰!”
众人只感觉眼前灵气激荡,宛若火海在视野中爆发,那澎湃的灵气便奔袭而去,再次轰击在黑衣女子身躯之上。
“嗡!”
可眼看着后者就要被灵气轰得粉身碎骨之时,一股火焰屏障凭空出现在其身前,宛若坚不可摧的甲胄,直面迎上少年的攻击。
剧烈的爆炸声中,漫天火焰飞溅,黢黑的夜色一片敞亮。
灵气消弭,那屏障甲胄亦是被轰击得摇摇欲坠,其上满是拳头大的坑洞,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崩坍一般。
“八品防御灵器!”嘴角微扬,看着黑衣女子胸口熠熠闪烁的玉佩,许之胤笑道,“但可挡不住我。”
“唰!”
话音未落,少年手掌一拍扶手,轮椅宛若闪电般疾射而去,玉掌前伸,其上满是流光溢彩的灵气,看似温软如玉,却透着破灭一切的凌然,空气被尽数切割四散,带起修长的秀发飞扬。
瞬息之间,已然出现在黑衣女子身前,二人中间仅仅隔着那层千疮百孔的屏障甲胄。
“许之胤,你住手!”
情急之下,黑衣女子咆哮道。
然而,一切为时已晚,那柔若无骨的手掌宛若翻天印一般狠狠地轰击在屏障之上。
“嘭!”
悠扬的訇鸣响彻帝都,仿佛是木槌撞击在钟磬之上。
本就苟延残喘的屏障甲胄终是不堪重负,在少年掌下爆裂开来,化作漫天灵气光点飘散。
“叱!”
可就在这时,黑衣女子胸口处的玉佩飞掠而起,悬浮在少年一丈开外。
“何人敢伤我弟子?”
其中传来阵阵老妇的沧桑声。
“还有一缕亡者残魂!”
可见得如此,许之胤却哂笑道。
“你!”
老妇实在没有想到自己被一眼洞穿,方才的凛冽气势顿时弱了下来。
“不知顽徒何处得罪大人,看在老身的面子上,能否高抬贵手?”
再也不敢嚣张,老妇近乎请求道。
“你的面子?”许之胤笑道,“你是谁?”
“老身凌霄阁……”说到自己的名讳,老妇仿佛甚是高傲,阴阳顿挫道,“古雉!”
“凌霄阁?”许之胤一头雾水,道,“没听说过!”
“无知小儿!”
没想到少年会是这般答复,老妇羞恼道。
自己驰骋中土神洲数百年,第一次好言相劝于一个年仅十八岁的后辈,对方竟然说没听说过,简直是愚昧无知。
“呵呵!”许之胤哂笑道,“别说你已经死了,就算你活着,你那凌霄阁又能拿我如何?”
“气煞老身也!”
声音颤粟,悬浮的玉佩都在不断颤抖。
“我可没时间跟你废话!”
一声冷哼,许之胤变掌为爪,灵气剧烈缭绕起上,一股强横的吸力自少年掌心爆发而出,目标赫然便是仍在不断喋血的黑衣女子。
“韵儿快走!”见得如此,老妇突然咆哮道。
话音未落,一股股醇厚的灵气自玉佩中倾泻而出,宛若九天垂落的银河,在场者,除了许之胤外,只感觉自己置身于苍茫宇宙之中,灵魂都在颤抖。
“师父!”
黑衣女子涕泗横流,哭喊道。
“快走!”
老妇再次咆哮道,愈发催动灵气抵挡在少年面前。
“就算是拼个神形俱灭,我也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臭小子。”
灵气倾泻而出,玉佩的光泽变得稍有暗淡,但老妇的声音,却愈发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