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干的,什么叫替我说好话啊。要不是我在旁边跟他说扔一颗就行了,他一准能把屋顶给掀开。”

“嚯,那是他干的啊?他压根就没跟我提这事,具体因为什么啊?”

“就刚上自习的那天晚上,我们四个不是让三叔给逮住了嘛。若不是夜黑风高他没看清啥,我们早请家长了。可这仇不能不报啊,我们俩就趁着放假回了学校干了他一票!”叶欢美滋滋的说。

我又抿了口白酒,揉了揉有点发痛的眼睛说:“你说咱们都这么多年了,我特了解你。可方哲呢,有时候真猜不透他想什么,高兴的时候比谁玩的都欢,安静的时候呢那就跟个木雕的似的。还有——你们家我去了不下五十回,可他们家咱们好像谁也没去过。要不然现在也能去看看他的父母呢。”

叶欢好像根本就没有理会我在说什么,他望着那病怏怏的惨白月光说:“你还记得我们去省会艺考的时候吗?那白天的太阳就跟这月亮似的灰蒙蒙的,整天都跟活在云雾里一样。”

我举起杯跟他轻碰了一下,说:“怎么会不记得呢,有一回因为方哲肚子疼吧?我们谁他妈的也没去参加那个院校考试,一起去了植物园——你说那时候咱怎么就那么没心没肺呢?我要是参加的话没准就过了。”

他笑的差点倒在地上,杯子里的酒都洒在了裤子上。“拉倒吧您,我们三个之所以放弃了一个院校就是给你找找平衡。要说没心没肺,那时候就是你最没心没肺——下了公交我和方哲背着周佳瑜和林晓婉在前面比谁跑的快,您呢,拎着三个画板在后面屁颠屁颠的跟着——哈哈”

听他提到这事,我心里忽然有点辛酸。说:“那是没心没肺吗?那是心太大了,不是哥们吹,放现在谁能受得了那窝囊气啊?就觉得林晓婉不论趴在谁的背上只要她高兴,哥们这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叶欢瞥了我一眼,无奈地说:“可现在呢,她既不是柳夫人也不是方夫人,倒也嫁给了一个画画的,真他妈逗!”

我叹了口气,说:“没辙,这就是缘分——不怨相识成过客,无奈缘浅不得留。”

叶欢笑了笑没有说话,我也小口小口地喝着酒沉默不语。店里的女服务员突然走过来,问我们:“菜已经上了,您二位再不上桌可就凉了。”

“我们就在这喝了,这地敞亮。那菜麻烦您让大厨再热一下打包吧。”叶欢说。

女服务员愣了半晌,看我们两谁也不再理会她便识趣地进去了。“还真新鲜儿——”她说。

我点燃一根香烟,冒起来的烟圈随着风儿就往医院那边飘去。“我有点神魂颠倒了,就感觉特不真实。”我说。叶欢望了我一眼,说:“别介呀,这刚哪到哪啊,毕业的时候你可是单吹了十七啊,够尿性的!”我笑了,说:“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慕雪。要是早点遇见她多好啊。”

叶欢把酒杯凑过来碰了一下,咧嘴笑说:“这也还要感谢哥们呢,现在也不晚啊,刚刚好而已!”

我把嘴里的那口酒咽了下去,摆了摆手说:“晚了点,真晚了。你知道我喜欢她什么吗?有时候看着她我就感觉看到了十年前的林晓婉,傻了吧唧的、特招人喜欢。可你说女人呐,她太脆弱。这脆弱的东西就容易在细微的情况下发生极大的变化,但凡她有一天不是这个样子了我还能这么喜欢她吗?再说人家心里还有个疙瘩呢,哪天我们这同病相怜的毛病治好了,她那疙瘩解开了我们就各奔东西了。”

叶欢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将我杯子里倒满了酒。说:“你心里还是有林晓婉的影子,毕竟十年呢,哥们理解。可是啊,看人和看事物不一样,你不能拿心眼去看。因为啥呢?因为你是打心眼里喜欢人家,容易被蒙蔽!”

“这你就说错了,哥们从没拿心眼看过谁,心眼这东西,我缺!”我笑着说。

“得,贫嘴这方面这么多年就没赢过你。凡事要自己拿注意,别告诉我你在感情这事上要窝囊一辈子。”他喝光杯里的酒,起身说。

“这就走了?”我问他。

“走呗,先上你那换身衣服去。我可不想穿这一身见儿子,他都不能让我抱!”

他结了账提着那打包的两个菜走出来的时候,我已经拦下一辆出租车。上了车之后他突然问了我一句:“等你把这点陈芝麻烂谷子都晒干了之后,你打算干嘛?”

“还不清楚,也许去趟哈尔滨待几年,也许还回婚庆公司吧。”我说。

“要不然你就跟我一起从商得了,哥们这两年虽说没赚到大钱可门路摸得清啊。”他说。

“我要真想的话,一开始不就跟着欢哥混了。等我再折腾两年吧,折腾累了就投奔你,等你赏我碗饭吃。”我说。

“打我脸是不?咱是多少年情分了?给不了一碗饭也得给你一个碗啊,碗底也镶上四个大字:奉旨乞讨!”他笑着说。

到了地,他让车租车在楼下等他五分钟。他换了身衣服之后就转身下了楼,我跟了出去把小寻落在床上的变形金刚交给他,说:“你是在哪开的店?过几天是不是还要过去?”

“先别问,给你留个惊喜。等你混不下去找哥们的时候,哥们一准让你眼前一亮。”他点了根烟说。

我看他有点着急,可能是太想见小寻了就没继续追问。说:“别是在民政局旁边开了一家,等哥们我去找你的时候你让我把户口本也带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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