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婚礼是6点开始, 不过因为前面的一些插曲, 时间明显往后延了些。

“他这婚礼可真是够奇怪的了, 谁家姑娘结婚不是上午, 这怎么搞到这么晚?”韩然对面的一桌人奇怪的嘀咕道。

韩然也不太懂他们这的风俗,听到别人说完, 也有些好奇的问道:“是吗, 有这种说法吗?”

“有,不过他们家一向都标榜自己的与众不同, 见怪不怪了。”隋唐在一边懒洋洋的接道。

他揉了揉窝在肩膀的灵鸟,可惜小家伙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歪着脑袋没搭理他。

他有些担忧的把银色小胖鸟抱到怀里:“师傅,我家啾啾从刚刚就一直蔫蔫的, 一点精神都没有!你看看,要不要紧?”

“啾!”灵鸟扑腾两下翅膀,“嗖”的一下幻成了一道灵光, 回到了韩然的手腕上, 又恢复成了手链的样子。

“哎,师傅, 我的鸟。”

韩然若有所思的探了缕灵力进入银链中,链子里的灵力似乎有些阻塞不畅。

他看着一边有些焦急的隋唐回道:“没事,它灵力有些不足,缓缓就好了。不过这屋子里确实有些古怪, 大家要小心点。”

韩然一进来的时候就觉得这里的布局怪异, 一些边角的地方堆放了各种不实用的物品, 而且这堆东西附近还有专人看守,显然东西的摆放是有用意的。

陈毅扫视了一圈,对着他们放低声音道:“仔细看了吗,来回走动的侍者,大多数都是些高壮的男子。他们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杀气,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人。”

隋唐担忧着小胖鸟,听到陈毅这么说,声音里不自觉带上了些讥讽:“今晚唱的就是出鸿门宴,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婚礼是假,弄死我们到是真。仔细瞧瞧那些宾客,这上京凡是和他们有仇有怨的,实力旗鼓相当是对手的,基本都被他们请来了。这动机目的,生怕别人看不出来!”

“不过我好奇的是,师傅你说那韩斌,到底知不知道廖家的事情?”

韩然有些走神,听到隋唐的话,心理不自觉带上了些疑虑。他刚用灵力扫视了一下,发现韩斌和韩杰半边身的气运都被魔气吞噬的差不多了,一团团魔影缠绕着他俩,还冲着他挑衅的叫嚣着。

尤其是韩斌,他脚下缠着几只鬼手,已经覆盖到他的小腿了,甚至还有要往上蔓延的趋势,这家伙身体里的魔气实在是太重了。他好像是献祭般,将什么污秽的东西供奉在了身体里。

“师傅?你为什么叫他师傅?”刚巧王梓涵凑过来,正听到隋唐那话。

他皱着眉扫了眼韩然的座位,看了眼他左边坐着的秦宇,到是没敢凑过去。最后搬了个凳子硬生生的插在韩然和隋唐的中间。

隋唐嫌弃的看着挤入到他们中间的王梓涵:“他是我师傅,我当然叫他师傅了。怎么东西被迫交上去了,双截棍少年?哎,你别挤了啊,这没你地方,回自己的座位去。”

“你管我交不交,今我就坐这!等等,然然,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你收了这小子,不收我?”王梓涵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对着韩然不可思议道。

韩然没法,本想嗯啊两句混过去,可惜王梓涵上来那劲,歪缠的厉害,他只能暂时也应下了这个所谓的二徒弟。

几个重要的嘉宾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韩然看着紧跟在后面的韩斌,他换了套新的西装,满面笑容。

韩然的眸子渐渐转为琥珀色,他仔细的打量着韩斌。这家伙身体里覆盖着一层乌黑的魔气,气运暗淡无光,如同一个奄奄一息的雌兽,匍匐在雄兽的身下,即将俯首称臣。

韩斌察觉到他的视线,他得意的扯出一个胜利者的笑容,对着他示威般的扬了扬头。

韩然侧过头,直接无视了他。

他回来就一直觉得都有些奇怪,这家伙暗中蛰伏已久,怎么就突然明晃晃的露出獠牙。原来他几年前就搭上了廖家的船,难怪行为如此张扬,连原本“儒雅少爷”的人设都不演了,处处针对他!

他记的自己下凡来所见的“天衍”,上面记载的是,这家伙未来的妻子并不是那位满身魔气的廖冰儿。就不知道他这变动是被陈焉这个翅膀扇的,还是因为魔族暗中部署的。

隋唐看着对面的人,嘴角发出嘲讽的笑容:“师傅,我看韩斌恐怕命不久矣了。”

陈毅好奇的看向他:“你又知道?”

“我跟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可不一样,这里。”隋唐屈指,指着自己的眉心得意道;“开了天眼了。”

王梓涵在一边磨着牙,一字一顿的对着韩然说:“然然,你不能这样对待我,你不能重男朋友的朋友,而轻自己的朋友,我的那?”

“不是我给他开的,他受过魔气攻击,被器灵渡了些灵气……好吧,好吧!我也给你开,都开。”韩然彻底败在了王梓涵委屈的小眼神里,他胡乱的点着头答应道。

他们这一座比较靠前,除了那些长辈们,就属这桌的视野最好。略微一探头,就可以清晰的看见台上的人。一会新人从红毯走过,他们到是可以从头到尾观赏清楚。

韩然往后扫视了一圈,不经意间发现了一个熟人——张成,这家伙坐在靠后些的位置,神情认真的和身边的人说着什么。

韩然好奇的看向他旁边的人,那是一个艳丽的女子,举手投足都透着一股子媚态。高挺的鼻翼精致的五官,看的出来应该是个混血,这人应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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