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请问您有哪里不舒服,需要帮忙吗?”

空姐扬着美丽的脸庞,弯腰轻声询问,语气温柔,眼前这位小姑娘脸色似乎不太好。

“不用,谢谢。”白皙如玉葱的手,缓缓抬起,食指摇了一摇。

空姐微笑着将对方的毛毯盖好,退了出去,边走边回头张望。

今天头等舱的客人虽然不多,有两个格外养眼,她做空姐也有几年了,头等舱的客人非富即贵,其中不乏名媛、富豪和明星,但外貌和气质这样出色的,倒是不常见。

那个男人身形修长,五官英俊,轮廓立体,优美狭长得吊梢眼似深邃的星空,带着独特又神秘的魅力。

薄唇边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给原本散发着威严冰冷的气场,带来了丝丝邪肆,就像是古希腊神话中,那深夜里行踪飘渺,专门勾人心魄的妖精。

而那个女孩子,年纪轻轻,虽然面容不算惊艳,但柔和的脸部线条和清秀的五官,倒别有一番味道,尤其是那清雅淡薄的气质,很容易让人忽略她的外貌,而沉醉于那幽雅的眼波中久久不能自拔。

这样的人,只一个就已经足够吸引眼球。

当两人同时出现在视线中,简直就是强烈而唯美的视觉盛筵。

结束了《黑土地》的拍摄工作,何时了本以为任务结束,可以很快回到公司,谁知道还没喘口气,又被带上了前往伦敦的飞机。

当然,这行程的安排者自然就是她的经纪人,总监白墨。

她虽然很好奇去伦敦做什么,但是她不会去问的。

原因之一,她很懒。

原因之二,她很累。

昨天被某人用了阴招,吸入了对她来说非常致命的“有毒气体”,致使她的重度洁癖症不出意料的发作,勉强拍完了杀青戏。

后来又被剧组的工作人员拉去夜场,美其名曰,为她送行,实际上就是在偏僻小县城困了数月的一次玩乐大解放,k歌、烧烤、海鲜大餐,众人狂欢。

一直闹腾到半夜,才在导演的开口下意犹未尽的收场。

原本就昏昏沉沉极不舒服的她,又喝了点小酒,在大家面前恍若无人,但是回到宾馆房间却是头痛欲裂。

宿疾加宿醉。

导致了此时的何时了,就像是被扒拉上岸、快奄奄一息的干鱼,浑身无力,没精打采,之前在片场被刺激到的甜橙味香水,仿佛总在鼻尖萦绕,消散不去。

一到下榻的酒店,她拿着门卡,找到房间,甚至没和白墨打声招呼,飞快的推门而入,啪的一声重重带上,随后将自己仍在了柔软宽大的床上,睡死过去。

看那架势,似乎天塌下来也不能撼动半毫。

白墨手扶着自己房间的门把手,刚想提醒几句,就看见原本跟在自己身后的人影,以诡异的速度闪了过去,找到门牌号,头也不回的冲了进去。

那乒嘭的关门声,在长长的走廊里,带着回音,久久弥散。

他看着旁边那扇紧闭的房门,顿了数秒。随后面无表情的转头,进房,关门。

一地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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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的夜晚,明亮而温厚,充满着大都会的奢华很而浪漫,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和风度,古老而时尚,静好而安宁。历史悠久的泰晤士河缓慢的呼吸,伦敦塔桥在璀璨灯光中泛着柔和的金属光芒。

附近的一家布置豪华的欧式餐厅内,悠扬的古典乐弥漫着在大堂。

靠近窗户的位置,一对气质出众的男女,正不紧不慢的享用晚餐,气氛和谐旖旎。

当然,前提是如果忽略两人之间不寻常的暗流涌动的话。

“白总,这么好的气氛,为什么您老,要坐在我的对面?”何时了叉起一块墨西哥肉卷。

“空座很多。”白墨将白芝麻洒在盘子边缘,随后拿起纸巾,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

何时了没有说话,这家米其林餐厅的桌位都是有最低消费的,如果要换桌的话,必须先缴纳一定的费用,并不是想坐哪里都可以的,她跟随经纪人出来工作,吃穿住行都是公司报销,现在她就是想换位子,可惜囊中羞涩,实施不了。

那男人明知如此,才故意这样说。

很好!你想坐哪就哪,不影响——她倒了些酱汁在肉块上,叉起放进嘴边,恨恨的嚼着,仿佛对那肉块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食不出声!”男人头也不抬,淡淡的抛出一句。

“是!”何时了嘴角抽搐,倒也答的干脆。

过了数分钟,她举手示意。

“canihelpyou?”穿着制服的侍应生走过来,弯腰,低声询问。

“ofcoue~”何时了放下手中的汤匙,双手交叉,面带微笑,“uandining。(请让其他人安静吃饭,因为打扰到这位先生就餐了。)”

白墨正在搅拌浓汤的手一顿,眼底一闪,抬眼瞥了一眼对面正气凛然的何时了。

这一眼,或明或暗,隐隐有幽光闪烁,给原本冷淡高贵的气质,硬生生添了几抹优雅和慵懒。

侍应生转向另一侧,礼貌的问道,“youfeelverynoiryou(您觉得很吵吗?我能为您做些什么?)”

“ks~”白墨伸出修长的手指,端起高脚杯,将里面的红酒一饮而尽。

得到回应的侍应生点头,随即端来一盘水果沙拉。

“~(影响诸位的心情我很抱歉,这是餐厅的一点小心意,请笑纳。)”

何时了颔首,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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