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张遗像中的女人露出了笑容,这一刻我整个人真的是心凉了半截,一种剧烈的恐惧感压在我心头,让我喘不过气来。

我壮着胆子又瞥了一眼这张遗像,然后我就确定照片中确实是那死去的老太,但遗照肯定不是我最初看的那张,要么是闹鬼了,不然就肯定是刚才那个偷窥我的人将照片给换了。

这么一想,我又有点不信邪了,我寻思不管是人是鬼,我得弄清楚了,要不然成天疑神疑鬼的反而更容易精神错乱。

然后我就重新走到了这张遗照前,我这人瞬时记忆还是很厉害的,很小的细节变化我都能洞察到,很快我就发现不仅遗照不是我之前看到的那张,就连相框都不是。

之前我看到的遗照相框是那种简单的木头框,但现在这个木相框边缘却有一层纹路,看上去要精致一些。

至于相框里的照片,同样不一样。

因为正常人的遗照,一般都是临死前拍的,一般家人知道家属快要死了,会提前拍好遗照,这样也算是留下一点美好的形象,刚才第一眼我见到的老妪遗像就是那种情况,之前那张照片一脸严肃的老妪照片应该是生前拍的,活人的眼睛里是有神的。

但是眼前这替换掉的遗照明显就不是了,这显然是死后才拍的,整张脸都是一脸死气,看起来很僵硬,甚至脸色还有点发青。

照片中的老妪眼皮子看着就像是被硬撑开睁着的,而且嘴角也被强硬地撑起了一抹弧度,所以这个笑容看起来特别地阴森诡异。

弄清楚后,我心中就升起一个很大的疑问,死者明明生前已经准备了遗像,为何死了还要拍这张诡异的遗照?

刚才那个偷窥者为何要替换掉这张遗像?

其一,可能是为了吓唬我,哪怕一次次灵异的事件都被我给看透了本质,但是围绕在我身边的这些人却还是乐此不疲的这么做,这对我来说真的是一种心理上的折磨和煎熬。换作普通人,怕是早就受不了精神崩溃了。而这种看似有鬼最后无鬼,时不时又推翻自己无神论观点的事件,真的是会给人留下心理阴影的。有时候我甚至觉得,哪怕我真的遇到鬼了,恐怕心里还好受些,至少确定了一些事,而未知的恐惧才会影响人一生。

而除了吓唬我,感觉背后还有更深层次的目的,我总感觉自己刚才可能遗漏了什么线索。也许我没有发现原本那张遗照上的秘密,对方就将它拿走了。

至于这个换掉遗像的偷窥者,我此时反而有点确定他的身份了。

我感觉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偷窥者应该就是老a,他在暗中观察我,在辨认我。

而老a在组织中的地位显然比陈尸他们都要高,而且在陈子文之上。

对于这个变态的神秘组织,我没有深入的了解,不过从陈子文留下的成长文件来看,如果真的有吃尸、杀人、见鬼三个过程的话,老a应该达到了‘见鬼’这个层次,也许这就是他们所谓的见鬼,对于普通人来说,确实会真的以为自己见鬼了,以此来蛊惑人心,可是我显然已经不是普通人了。

想通了之后,我就快步离开了屋子,我将钥匙放回了原处。

离开后我打了个车回家,同时给钱诚发了一条短信,将这里的情况大概给他讲了一下。让他们尽快派人来勘验现场,同时对老妪进行具体的尸检,更重要的是,对老妪的身份以及社会关系做详细的调查,虽然目前不知道这是不是刑事杀人案,但和连环杀人案件背后应该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钱诚应该是睡了,并没有回我的短信。

不过等我回到家里后,他回我了,他说:刚才我在开会,吴忧啊,不错嘛,单兵作战能力都媲美我们整个组了,这么快就让你发现了一条重要线索,我会安排人尽快去现场的。看来符组长没有看错人,你小无忧还是有点东西的嘛,加油,一起努力,驱逐黑暗,迎接光亮。

也不知道钱诚是不是打错字了,居然喊我小无忧,不过他确实是要比我大上几岁的。

看到这条短信,我嘴角莫名的上扬,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

其实朋友从未离去,只是换了一种共存的方式。

突然对自己目前扮演的角色很满意,虽然未知的恐惧时刻笼罩左右,但我天性就是一个喜欢探索的人,如果在寻找自己秘密的同时,又能协助警方破掉大案,那我也算没被这些鬼东西白吓唬了。

但与此同时,我心底还埋藏着一份担忧,如果追查到最后,真的发现了自己的另一面作恶多端,我该如何去面对?

狠狠地伸手锤了锤自己的脑袋,让自己尽量不要去想这个头痛的问题,如果哪天真的到了这一步,再说吧。

我坚信,黑暗也许会重生,但它绝不会永生。

然后我就躺到了床上,我掏出了那部从老妪身体里找出的手机。

这部手机应该放了有段时间了,我按了一下,好像没电了,不过我开机之后,发现电量还有不少,应该是关机存放的。

不过开机后我就头痛了,这是一部需要人脸识别解锁的手机,我就算拿到了它也毫无意义,而且我就算交给警方的技术团队去处理,估摸着也打不开,强制破解的话估摸着里面的内容也会消失,而且潜意识里我还不想让警方发现里面的秘密。

空欢喜一场,不过当我对着手机看了一眼后,我整个人都懵逼了。

手机解锁了,我的人脸识别通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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